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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初看有趣,玩多了就膩歪了,更何況他身邊隨時都有一隊修士護衛著,沒什么自由,覺得無聊也是可以理解。“鄙人剛剛去牢中探望了蘇詡,說了幾句話?!崩钤桨椎溃骸按巳粟ゎB不靈,對自己犯下的罪行毫無悔意,實在可悲?!?/br>“嗯,既然有罪,祭酒大人按照昆侖律法發落便是了。”玉天璣打了個哈欠:“我一概不干涉?!?/br>“多謝仙主信任。”李越白點點頭:“天色已晚,鄙人也該回到書房休息了。”書房,指的自然是他自己的書房,就是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那間。“哎?怎么回事?”玉天璣如夢方醒,一把攥住李越白的手:“吉祥殿后面有的是內室,祭酒大人為何不住在那里?”李越白用余光瞥了一下護衛在旁的眾多修士,越想越覺得不合適。“那時我重傷在身,才不得不借住在吉祥殿?!崩钤桨椎溃骸艾F在既然已經傷愈,再住下去,就不合規矩了。”“昆侖事務繁多,我想與祭酒大人徹夜商談……”玉天璣挑了挑眉,就是不肯放手。“改日再議吧,鄙人實在是身體疲乏,勞累不支?!崩钤桨讎@道。其實他確實累了。這具身體的損耗,雖然沒有裝出來的那么嚴重,卻也是真的元氣有傷,再加上他出山接了一趟徒弟,回來又抓緊把蘇詡給料理了,現在是真的累了。若還住在吉祥殿,必定會整晚上被玉天璣摟摟抱抱,百般sao擾,哪里睡得安穩?玉天璣想了想,只得點頭答應。“既然祭酒大人疲倦了,那我也不強求?!彼堑珱]有放開李越白的手,反而攥得更緊了,道:“我送祭酒大人回書房?!?/br>“只要仙主不怕路途遙遠……自然可以?!崩钤桨走B著拒絕了玉天璣好幾次,不好意思再無情拒絕下去,只好答應了這個請求。玉天璣滿面喜色地站起身,手里仍然舉著那盞燈,另一只手緊緊抓著李越白不放,整個人幾乎靠在李越白身上,二人一起跌跌撞撞地走下了臺階。修士們不敢離開仙主,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護衛著。玉天璣的腿有些跛,走起路來不甚方便,平日里都是吊兒郎當地御劍飛行,但是今夜月色實在太好,他興致上來了,就沒有御劍,而是攬著李越白,一步步踩著鋪滿青石的路面,向書房的方向走去。李越白這才意識到,自己第一次能好好觀賞一下昆侖的夜景。其實別說夜景,就算是日間景色,他也沒好好看過。玉天璣每走幾步,就提著燈指向某個方向的某座高樓,或是指向某片樹林,編一大段真真假假的故事講給李越白聽,吹噓一番自己曾經在里面鬧出過什么笑話,最后總要悄悄感嘆一句:“可惜那時候你還沒來,你若是在場,那才叫有趣。”“我若是在場,也不會由著你胡鬧了。”李越白搖頭笑道。這條路從來沒有這么長過,不知道走了多久,二人好不容易拖拖拉拉地走到了書房門口,卻看見書房門外立著一個人。是一名女子,身穿深紅色衣袍,一頭烏黑長發隨意挽了個發髻,身段婀娜,從背影看就是個美人。她聽到了二人的腳步聲,便轉過身來。李越白一看到她的臉,就立刻認了出來——姬瑤,姬氏家族的長女。姬氏家族被蘇詡抄沒,家族里管事的紛紛進了牢獄,姬瑤由于并沒有親手參與什么貪腐事務,所以并沒有落得什么罪名。姬瑤轉過身,看到了李越白和玉天璣二人的身影,立刻走上前,行了一禮。她長相偏艷麗,身上的衣服簡單毫無裝飾,卻也選了更具誘惑力的深紅色,而不是禁欲的素白,頭上并無復雜的裝飾,一張臉卻收拾得很用心,秀眉微蹩,唇色艷紅,滿臉淚痕,楚楚動人。“妾身向仙主請罪,向祭酒大人請罪?!奔К幝曇羝嗤瘢羰菍こD腥寺犃?,不可能不動心。“不必多禮?!崩钤桨椎溃骸肮媚锷钜箒碓L,所為何事?”“無事,不過是來請罪罷了。”姬瑤凄婉一笑:“父兄犯下重罪,妾身心中愧疚,又自知身份低微,不敢直接面見仙主,因此,想先來拜訪祭酒大人,不想還是沖撞了仙主?!?/br>“父兄有罪,與你何干?”玉天璣笑道:“你也不必想太多,依舊好好度日便是?!?/br>“果真如此?”姬瑤抬起臉:“多謝仙主寬宏……”她艷麗的臉頰上掛著幾滴淚珠,現在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得不說,確實如滴著露水的芍藥一般引人注目。李越白卻沒有多看她,而是在心里計算起來。今日,祭酒大人病愈歸來,蘇詡被下獄,消息傳開,整個昆侖都鬧得沸沸揚揚。姬瑤痛恨蘇詡,自然會第一時間聽到這個消息。接下來,她會做出怎樣的判斷?蘇詡心狠手辣,而祭酒大人卻是出了名的寬和仁厚。蘇詡斗倒了姬氏家族,而祭酒大人卻和姬氏家族無仇無怨。所以,姬瑤一定要來拜訪祭酒大人,期望能得到祭酒大人的垂憐。她當然不敢去吉祥殿找人,只敢來書房門口碰碰運氣,一次碰不到,十次八次總能碰到的。沒想到,這么快就碰到了。“系統,姬瑤的首要目標,不會是……我吧?”李越白難以置信道。“宿主請不要自作多情,姬瑤只是在尋找一個有權勢的人能把她救出泥潭而已,不管這個人是誰,只要能讓她擺脫現狀即可?!?/br>“不是自作多情,只是,從客觀狀況上來判斷,對我下手比對玉天璣下手要容易得多?!崩钤桨讓擂蔚?。姬瑤現在對玉天璣的感覺,應該是相當復雜——玉天璣少年時期戀慕她,長大后卻和她的家族有仇,派人擊潰了她的家族。這樣一個變化多端的仙主,該如何相處?相比之下,還是祭酒大人要單純得多。姬瑤并沒有糾纏下去的意思,她很清楚,點到為止是最好的,以后還有機會,現在糾纏時間越長,她的意圖就暴露得越明確。因此,只是行了一禮,便告辭離去。李越白等她走了,才慢慢回過神來。和原劇情一樣,姬瑤不僅容貌艷麗,也很懂得利用感情,不是個簡單人物。若是簡單,也不可能做到瞞著原主和玉天琉私通款曲了。再看向玉天璣,只見他雙目放空,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