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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大人對仙主忠心耿耿,為此役勞心勞力,蘇某作為邀請他出山的人,本應該同諸位仙長一道去探望才是……”蘇詡閑話道。“蘇閣主有所不知。”玉天璣嘆道:“穆仙師本來體弱,此番又元神大損,命懸一線,我已經(jīng)請了名醫(yī)為他診治,只怕是兇多吉少。”兇多吉少?李越白調(diào)息運功,發(fā)現(xiàn)自己恢復良好,性命無恙,不由得暗暗苦笑,玉天璣之前還說不日就會痊愈,一會兒工夫就變成馬上就死了,這話是哪兒說起啊?“兇多吉少?”蘇詡吃了一驚,手中的茶杯晃了晃,差點滑落。他環(huán)顧吉祥殿,果然只覺得陰風陣陣,凄慘戚戚。玉天璣嘆道:“原本我身邊,只有你們二位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可助我成就一番事業(yè),上天卻偏偏要斷我一臂,所以才說,以后能夠倚仗的,只有蘇閣主了。”“蘇某既感恩仙主賞識,亦是悲傷難以自持啊,祭酒大人若是果真不好……不僅是昆侖的一大損失,也是蘇某的一大痛事。”蘇詡也不禁滿面悲色:“不過,即便是名醫(yī)的診斷,也會有出錯的時候,此名醫(yī)當真信得過?我妙言閣中倒是有幾位醫(yī)術(shù)過人的仙師,不妨……”李越白暗暗聽著,心道不假。蘇詡的妙言閣里,有幾位仙長頗通醫(yī)理,且他們都是蘇詡的心腹,正是仰仗了他們的醫(yī)術(shù),蘇詡在原劇情里才能成功假死逃脫。蘇詡心機頗深,聽到玉天璣這一席話,腦中早已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念頭——穆清寧果然是cao勞過度,元神耗盡,命懸一線?也許只是假死呢?也許根本無恙,只是仙主在試探自己呢?為了掌握更多真實情況,也為了向仙主表明忠心,蘇詡第一時間自告奮勇,表示自己手下有名醫(yī),可以施以援手。“如此最好。”玉天璣道:“那麻煩蘇閣主,請幾位仙長過來診脈吧!”“是。”蘇詡急忙應下,派弟子速速御劍飛回妙言閣。李越白一時不知道玉天璣葫蘆里賣得什么藥,等幾位仙長過來,玉天璣的謊言不就被拆穿了嗎?這孩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正不知如何是好,系統(tǒng)說話了。“宿主,玉天璣要求通話。”系統(tǒng)道。“啊?”李越白吃了一驚:“系統(tǒng),你說什么?”“玉天璣通過系統(tǒng)傳話給您。”系統(tǒng)重復了一遍。……“他果然是穿越者?!”“是的。”系統(tǒng)回答。“那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系統(tǒng)你……”李越白無奈。“穿越者之間的相認,最好還是出于自主自愿,系統(tǒng)不得干涉。”系統(tǒng)回答:“這是我身為系統(tǒng)的原則。”“穆仙師。”玉天璣帶著笑意的聲音通過系統(tǒng)傳了過來。李越白甚至能想象出他面帶笑容的樣子。“你到底在做什么?”李越白氣結(jié)。“沒做什么,玩玩而已。”玉天璣的語氣很無辜:“美人兒,看在我照顧你一天一夜的份上,等會你可千萬要幫著我。”“怎么幫?”李越白嘆氣。“等到幾位仙師來給您診脈的時候,麻煩您做出一副命懸一線的樣子來好嗎?”“……”李越白哭笑不得:“你想騙過蘇詡?”“是的。”“讓他誤以為我快死了,進而認為他能在昆侖仙山呼風喚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李越白想了想:“對他這種權(quán)力欲極強的人來說,這個誘惑很大。”判斷得是沒錯,然而,御劍飛行的速度總是很快的,李越白剛說完這一句話,就聽見有幾個人的腳步聲進得吉祥殿來。幾位仙長拜見了仙主,就穿過走廊,往這間臥房走來。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李越白皺著眉頭舉起手腕看了看——脈象這東西,難道也能作假嗎?“穆美人你緊張什么,系統(tǒng)可以做得到的,對吧系統(tǒng)?”玉天璣繼續(xù)嬉皮笑臉。“是的,宿主,系統(tǒng)可以短暫偽裝出一套假的身體反應,比如脈象、體溫等,騙過醫(yī)者。”系統(tǒng)答道。李越白不想搭理這兩個活寶,索性躺了回去,兩眼一閉萬事不管。面前跳出了一個對話框:宿主,請問您需要暫時開啟瀕死假相嗎?李越白選了YES。他能感覺到,身體在漸漸變冷,心跳漸漸變慢,體內(nèi)真氣微弱,脈象混亂……恐怕膚色也被系統(tǒng)調(diào)成了半死不活的蒼白,自己都能感覺得出來,十足的死相。緊接著,床幃便被掀開了,幾個人湊到臥榻前,有人拉過他的手腕,細細把脈。李越白表面上一動不動,內(nèi)心卻在波濤洶涌。這次真的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開掛了。之前的兩次穿越,系統(tǒng)可從來沒有這么好用過。果不其然,一輪望聞切之后,幾位仙長都倒抽一口冷氣,連連向仙主謝罪。“仙主,不想祭酒大人病情如此嚴重……在下無力回天啊……”“是啊,祭酒大人素來待人寬和,此番真是……”好一番嗟嘆過后,又商議了一番,蘇詡才帶著幾位仙長離去了。腳步消失后,又過了好久,系統(tǒng)才說話了:“宿主,要停止瀕死假相嗎?”“這里還有沒有外人了?”“沒有,蘇詡他們都已經(jīng)離去了,這間內(nèi)室也無人服侍,不會暴露。”系統(tǒng)回答。“好,恢復正常吧。”李越白睜開眼睛,長出了一口氣。果不其然,玉天璣又厚著臉皮纏了上來,對著他左看右看,摸摸戳戳,嘖嘖有聲:“穆美人,您剛才的樣子,本仙主看了好生心疼,可嚇死人了……”“……”李越白懶得和他計較,單刀直入問道:“你是從何時知道我……”“當然是在你擊碎床柱的時候。”玉天璣吊兒郎當?shù)卣f:“在那之前,穆仙師端方嚴謹,并無破綻。”李越白回想了一下,自己看完了原劇情之后,醒來,憤怒到了極點,很難隱藏,也不想隱藏,不知不覺就流露出來了一點。“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夢魘了,仔細一想,越發(fā)覺得不對,你那副傷心的樣子,倒像是知道了一切一般。”玉天璣道:“所以我詢問了系統(tǒng)。”當他說出系統(tǒng)兩個字的時候,卻被系統(tǒng)消音了。果然,這個世界并不允許說出脫離世界范圍的詞匯。李越白只好切換到了系統(tǒng)對話模式,不動嘴地發(fā)送內(nèi)心對話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