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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只是,該由誰來告訴陛下呢?何時告訴陛下呢?”單蕙道。決定反擊,定下計策,接下來,就要商量執行者,和執行時間了。“自然要由娘娘您來親自和陛下說。”趙太師拱手道:“在下須眉男子,又是朝中重臣,有些話對著陛下,不方便說出口,而娘娘你,備受寵愛,又是后宮女子,什么話都可以和陛下說。”“是了,正巧到了后日,陛下便要帶人親自來審問妾身了。”單蕙細眉緊鎖。“對,那正是絕好的機會。”趙太師撫掌道:“娘娘到時候假意認罪,假意順從,勾起陛下的憐愛之心,然后借著認罪懺悔,把太子的新罪名一點一點灌輸給陛下。娘娘素來心機深沉,口中能吐珠玉,又兼容貌楚楚動人,被陛下所憐愛,必定能一番話翻云覆雨,將整個案子翻過來!”單妃心下一陣狂喜。是的,雖然她現在身陷冷宮,手中卻掌握了天時地利人和,萬事俱備!到了后日的審問當場,必定能將天地翻覆!“娘娘先休息,臣告退。”趙太師起身離開:“明日夜里,臣還會再來,與娘娘最后商議。”第12章上京樂師(十二)第二天,趙太師來到御書房,向皇帝請罪。他身著整肅官服,表情嚴肅,痛心疾首。“陛下,臣有罪!臣有罪!”趙太師跪在地上連連叩首:“臣忙于公務,對家人缺乏管教,竟沒想到夫人會犯下誣蔑皇后這等重罪!臣已無顏面對君上,罪該萬死。”“后宮之事,與你這前朝重臣何干?”皇帝嘆息道:“單蘭與單蕙是嫡親姐妹,二人一時鬼迷心竅,你不必太過自責。”“是,臣不日即將寫一封休書,以示對陛下和皇后忠心耿耿。”趙太師道:“單蕙對陛下愛慕過甚,這才萌生妒意,鑄成大錯,還請陛下重重責罰,以絕后宮污穢之事。”皇帝只是慨嘆,并未開口。趙太師抬眼一掃,竟看到太子殿下坐在御書房窗前的案桌后,正協助皇帝批閱奏折。“太子殿下萬安,臣聞聽太子殿下貴體康復,不勝喜悅。”趙太師急忙賀喜:“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太子殿下聰明敏銳,剛剛病愈,即能來御書房協助陛下了!”“太師就不要奉承了。”皇帝這才顯出一絲笑意:“我這不成器的兒子,今日也是破天荒頭一回來這里幫我做些事情,難得起早。”趙太師細細觀察著太子,很快發現了不對。太子殿下向來愛穿黑色衣袍,連內里的襯袍也全是黑色,常聽貼身侍從抱怨,全是玄色分也分不清,連個素色艷色的衣帶都沒有!今日不知為何,表面上仍是套了黑色外袍,內里,竟然是一身白襯!那白襯的衣料精致華貴,倒像是寧州的絲綢,更重要的是,那白襯還略有些不合身,不像是太子自己的。這時,安公公端茶上來,太子放下筆,俯身拿起茶杯,這一下動作,暴露了衣領中的玄機——那衣領內,竟像是有一塊紅痕若隱若現。一切跡象都比較細微,只有趙太師這種目光如炬的人才會發現。“陛下這御書房,可是越來越熱鬧了。”趙太師見皇帝心情不錯,便打趣道。“是啊,就在趙太師來之前,許昭容等幾位娘娘還來跟陛下請安了,送了好些點心盒子來。”安公公笑道:“娘娘們都稱贊太子殿下越發端正持重了。”趙太師見皇帝對自己毫不生疑,心中越發安定,說完該說的話,便叩拜退出。在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在盤算剛才太子的奇怪裝束。慕容南回到元亨宮,把一件白色里衣扔給李越白。“太子殿下今天在御書房就穿的這件?”李越白搶過衣服,拿在手上左看右看:“不對!這是我的衣服啊!你穿我衣服干嘛?”“誰說這是你的?”慕容南挑了挑眉,耍賴不肯承認:“這就是我的。”“好好好,是你的是你的。”李越白都無奈了,其實他自己也認不出云惟知的那些白衣,看著都一個樣,只要是白衣,那必定是云惟知的。“這可是你說的。”慕容南笑了:“那我明日還要穿。”得寸進尺啊熊孩子!“說起來,太子殿下。”想到這個熊孩子的所作所為,李越白不禁深深懷疑起了他這場病是不是真的:“今天聽孫嬤嬤說,你從小就活蹦亂跳像個螞蚱似的。”“螞蚱?”慕容南皺了皺眉,這是什么比喻,也太難聽了吧。“哥哥我啊,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李越白思考道:“你前段時間為什么會突然生病,還病得快死了?這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是不是你故意裝病,把我騙來上京?”李越白目光如炬:“而且,上一次,小宦官給你端藥來,你還不喝。”“云哥哥,你不要亂想。”慕容南聳聳肩:“假如我是裝病,瞞得過你嗎?”確實,看他第一天的昏迷情狀,又不像是真的。“哥哥寧愿你是裝的,其實沒有病。”李越白嘆氣道。“有。”慕容南又一步欺上來,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在這里。”“心病啊?”李越白更無奈了:“心病還需心藥醫,你這根本就是承認了吧,俗套。”“是真的心病。”慕容南道:“我幼年時,一個民間名醫來給我診脈,說我心口生有血瘤。”“血瘤……”李越白半信半疑。確實,生有血瘤者,常常伴隨胎印,慕容南的眼角,正是有一塊胎印沒錯。夜里,趙太師再一次來到了回心院。“娘娘,臣有一事不解。”趙太師眉頭緊皺,不斷思考著今日所見:“今日在御書房見到太子,太子穿了一身白衣,衣料似乎是寧州的絲綢……”單蕙愣了愣,隨即撫掌輕笑起來:“太師,你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此話怎講?”“那云樂師,正是寧州人氏!平日最喜穿一身白衣!”單蕙一字一頓,目光中流露出狂喜。“也就是說,太子穿的是云樂師的衣服。”趙太師亦心中一震:“此事非同小可!”按照端朝皇室慕容氏的習俗,貼身衣服,是絕對不可交換來穿的,只要是交換了,便是表明有肌膚之親。“不僅衣服,太子領口處的肌膚,亦有一塊紅痕,顏色深重,幾日之內都不可能消除。”趙太師補了一句。“太子畢竟年輕,以為本宮已經倒臺,便高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