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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口的?微生讕對官員說:“這手帕,可否借我一晚?”“這是重要證物,不可給你!”鶯歌急忙道:“官老爺!這也不對啊!就算這首詩是夢花提的,也不一定就是指定兇手啊!說不定夢花只是純粹仰慕微微呢?”“這是狡辯!”“也罷。”微生讕說:“鄧采,你去通知王爺,就說我被京城府尹給抓了,讓他明日到牢里接我去見皇上。”“皇上?”官員臉色大變。微生讕挑眉,“如何?現在可要抓我?”“藍微微!你……你別太囂張!”微生讕笑道:“對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抓人的糊涂官,囂張是應該的!糊涂官,你還是先把證據給找好了,在來王爺府找人吧!”“哼!咱們走!”官員說著,揮了揮衣袖。“等等!”微生讕推開官員,走到夢花的身邊,蹲下,先是看了一下眼睛,又看了看她僵硬的手,她的手很安詳地放著,一如睡覺的動作。微生讕閉上眼睛,道:“多謝。”官員冷笑:“你不需要假惺惺的了,趕緊滾吧。”微生讕站起身,“告辭!”說著,轉身離去。鶯歌和鄧采一左一右地跟在她的后邊,鶯歌忍不住問:“夢花怎么會寫出這樣的詩啊?”微生讕搖頭,“我也不知道。鶯歌,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要介入,免得惹火上身。”“我知道,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過問就是了。還有,你自己也要小心。”“會的。”“如今你打算怎么辦?”“去我的臥室。”“什么?你的臥室?”“是。”微生讕認為,夢花不會蠢到把東西藏在自己的臥房里等著官兵去搜,所以必然會把東西藏在他的臥房里,而且藏得十分好,不然,夢花是不會把暗示寫得如此明白。鶯歌拿了鎖,把房門給打開了,房間里整整齊齊,應當是沒有被人翻動過。不過也不奇怪,畢竟夢花的詩應當是今天才提的,所以那些人應當還沒有發現才是。微生讕以前提的詩畫都是卷成一捆,插在床邊的書畫桶里的。微生讕摸了摸,發現自己的詩畫都被人翻來過。于是,微生讕將詩畫拿出來,“幫個忙,把它們全都攤開,我看看哪幾幅被改過。”鶯歌和鄧采應了一聲,便按照微生讕說的做,這些詩畫都是微生讕自己寫畫的,所以若有改動,他一眼就能認得出來。被改過的并不多,全都是詩,而且全部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加了一點東西,無法改的字,或者那個字本來就存在的,就在上面加點小標記。隨后,微生讕把改過的全都收起來,說:“我要把它們帶回王爺府,沒有改動的,便燒了吧。”“燒了?”鶯歌驚訝道:“這可都是你的心月啊!”“比起這個案子,我犧牲這些東西,不算什么。”微生讕說,“其他的這些,我帶回王爺府觀察過之后,也會燒了的。”鄧采奇怪,“夫人,這夢花姑娘是在用這種方式指認真正的兇手嗎?”“大概是。”微生讕問:“鶯歌,夢花是什么時候來醉意樓的?”“她很小就來了。”鶯歌說:“對她來說,醉意樓就是她的家,武大哥的爹娘就是她的養父母,武大哥就是她的哥哥。”“那最近可接待過五王爺?”“三個月前,確實接待過五王爺,不過醉意樓很多人都與五王爺有過接觸。”微生讕點頭,“好,我知道了。”鶯歌小心翼翼地問:“她是不犯了什么事?”微生讕搖搖頭:“沒有,你放心,我一定會抓到真兇,為夢花報仇雪恨的。”鶯歌點頭,“你自己也要小心。這些字畫,我等會兒就燒了。”“好,多謝。這字畫千萬別留著,容易惹火上身。”“是,我明白的。”“那我就先告辭了。”鶯歌點頭,正想想送,微生讕便攔住了她:“留步。”微生讕與鄧采回到王爺府之后,把僅剩的五張字畫給攤開,里面該的字分別是“月”、“鬼”、“霞”三字未改,而“子”改成了“仔”,“西”改成了“酒”,“洛”改成了“落”。微生讕把這些字拼在一起,卻實在是想不出來是什么意思。而且,在一首詩內,明明同時有“鬼”字和“月”字,為什么要分開在不同的詩中標出來呢?是怕被發現?可……又不像。鄧采也奇怪,“明明四首詩就能標完,為何偏偏要用五首詩呢?”“五……五,月、鬼、霞……仔,子……”微生讕想了一會兒,突然說:“五月子?”鄧采很奇怪,“五味子聽說過,這五月子是什么東西?”微生讕說:“五月子不是一種東西,而且一個人。”“沒有聽說過啊。”“五月子是比較少人知道,但如果我說夜鬼仔,你總聽說過了吧?”“哦哦哦!那個夜鬼仔?”鄧采點點頭,“我知道,就是那個很擅長說怪談的那個人是吧?夢花姑娘為什么要提起他?夜鬼仔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微生讕搖頭,“我也不知道。”“夫人,王爺回來了。”丫頭對微生讕說,微生讕點頭,“我知道了。鄧采,你看好這些東西,莫要讓別人看,也莫讓別人拿走了。”“遵命。”微生讕叮囑完,便急匆匆地跑出門去迎接。景相衡見他出來,連忙抓住他的肩膀,“聽說你扯上了人命案?”微生讕點頭,“這個說來話長,你與我來。”“去哪里?”“來就是。”兩人又匆匆來到剛剛微生讕所在的位置。微生讕把詩拿給景相衡看,景相衡覺得莫名其妙,“你扯上了人命案,還有閑情逸致品詩?”“不。”微生讕說,“這是夢花,也就那死去的女子留給我的訊息。”“夢花?死的竟然是她?”景相衡驚訝,微生讕抬頭:“你認得她?”景相衡神色復雜地點了點頭,隨后對鄧采說:“你且出去,我與夫人有要事要說。”“是。”鄧采說完,便馬上離開了。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第19章五月子景相衡等鄧采離開后,才說:“你聽我說,夢花是……”“我知道,她就是你以前派遣在醉意樓收集證據的人是吧?”“你怎么知道?”“她知道我是男人。”微生讕說:“夢花臨死前,寫了一首詩,微郎才美相,胡作佳人唱。月下枕邊詩,風中聽竹涼。”微生讕頓了頓,繼續說:“這第一句乍一聽,是說微,郎才,美相,實際上卻應該如此解讀,微郎,才美相。”“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