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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溫度。 路柘翻了一個身,他從身上掏出一根煙叼在了嘴里,也不點燃,就那么叼著。 他牙齒微微用力,在煙上留下淡淡的牙印。 路柘越想心中越覺得煩躁,又不知道為什么煩躁。 小狗搖著尾巴將地上的雞蛋都吃掉之后,它抬起小腦袋看了看路柘搖晃著的小腿,慢悠悠的走到床底下趴著去了。 * 新的一周,cao場上漸漸褪去了銀白,恢復了原本的顏色。教室內暖氣開的很足,窗戶上一片濕氣。 下課的鈴聲歡快的響了起來,柏樺收起課本,課桌上謾罵他的話無可避免的映入了他的眼簾。 這周已經過了兩天,他課桌上辱罵他的話也存在了兩天,他早上到教室的時候,他的課桌上不再是干凈的 。 他還以為那人能多堅持幾天,原來只有一個星期嗎? 柏樺幽黑的眼眸中只有空洞和暗淡無光,少年逆著光站在教室內,光暈一點一點勾勒著少年冷逸的五官。 一種莫名的失落感爬上了心頭。 那個人應該不會再做這種無趣又毫無意義的事情了吧…… 那人也覺得他很無趣吧,畢竟誰會真的想和瘋子與小三的孩子做同學,更不用說做朋友了。 柏樺不緊不慢的收拾著書包。 * 葉冬圍著紅色的圍巾走出了教學樓,少女長長的睫羽被風吹的睜不開。 她今天忘記充餐卡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是借室友的,她今天就沒有給柏樺買水。 葉冬路過自行車棚的時候,看到班上三兩個男生嬉笑著,將手里的紙團塞到了一輛自行車的車筐里,他們臨走之前還不斷的踢踹著那輛老舊的自行車,直到那輛自行車堅持不住,摔在了地上。 那幾個男生看到做的差不多了,就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一個紙團被風吹到了葉冬的腳邊,紙團打了個旋,最終停了下來。 葉冬彎腰將紙團撿了起來,她打開一看,便看到寫著柏樺名字的上方用紅筆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小三的雜種滾出我們班。 ——你那個瘋子的爸怎么沒把你一起殺了呢! ——真惡心,你這種人也配上學,趕緊找個地方死去吧。 …… 紙條上全部都是罵柏樺的話。 葉冬緊緊的將紙團握在手心里,她走到自行車棚內,將那輛自行車里的紙團都給拿了出來。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紙團上也是寫的差不多的話,而那輛自行車應該是屬于柏樺的。 車身上掉了漆,車筐有些歪斜,柏樺的老舊的自行車在車棚內顯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就如同他本人一樣。 葉冬將紙團全部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內,她又重新走回來將自行車扶了起來。 葉冬帶著手套,不怎么方便,她扶了好幾次才將自行車扶起來。 【系統:惡毒的反派,你的行為與設定不符 ,惡毒值-2。】 葉冬有些奇怪,“這次不是劇情點,怎么也掉惡毒值了?” 【系統緩緩道:惡毒的反派,有時候不作為不是比加害的行為更讓人寒心嗎?】 葉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同學們好像真的對柏樺被欺負的事情熟視無睹,沒有人關心柏樺,沒有人幫助他,更不會有人為了他挺身而出。 【系統:惡毒的反派,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柏樺馬上就要過來了,以你現在的惡毒值,我十分的不建議你與柏樺有什么正面接觸。】 葉冬平時在學校里遇到柏樺,也是急匆匆的避開,因為上次溫淮讓葉冬不要靠近他的話在葉冬心里留下陰影了。 “哦,好。”葉冬想著柏樺說不定也會排斥她的靠近,她邁著步子向前跑去,手按住在胸前一跳一跳的圍巾。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01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南柯一夢 2瓶; ☆、第 19 章 柏樺走下樓梯,不經意的透過樓道的窗口向外看了一眼,目光被飄在空中的一行小字吸引住了——【惡毒的反派】。 和前幾次的一樣,都是一閃而過。 這里距離自行車棚還是太遠了,柏樺只能模模糊糊的辨認出那是個女生。 柏樺邁著修長的腿向樓梯下奔去,疾馳的風拂起他額間的碎發,留出少年白皙光潔的額頭。 柏樺呼出的熱氣遇冷凝成了淡淡的白霧,等到他趕到自行車棚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不在原地了。 柏樺環視著四周,學生們三五成群的嬉笑著走向校門,似乎并沒有誰在特意關注著他這邊。 柏樺并不詫異看到那串憑空出現的字,因為早在這之前,他就能看到自己頭頂上的標簽——【小可憐】。 柏樺一直覺得這個挺諷刺的,但結合他的種種遭遇,又不得不承認【小可憐】與他挺貼切的。 所以,當他看到有人和他一樣也被貼上了標簽,他下意識就想把那個人找出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孤獨的人忽然發現了同類 惡毒的反派…… 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好人啊! 柏樺可以確定的是那個人是他們班上的一個女生。 他走到他的那輛老舊自行車前,他凝眉看著空無一物的自行車筐,平常班上的那些男生經常會寫一些罵人的話塞到他的抽屜洞和自行車筐,但這次居然并沒有,連他積攢下來沒有扔掉的紙團都沒有了。 他的自行車和其他人的一樣,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起。 一陣冷風吹過,帶著樹杈上的雪花紛紛揚揚落下,幾張碎紙片被風卷起飛到空中,在空中打著旋。 柏樺眸光一凝,他伸手抓住了紙片,雖然紙片上只有寥寥的幾個不完整的字,但他還是依稀能辨認的出來。 他轉眸看向那個沒有了蓋子的垃圾桶,手中用力攥住紙條。 他原以為那個人覺得無趣,就會慢慢的消失掉,從他的生活中消失掉,但那個人又回來了。 柏樺知道自己不應該抱有任何的幻想,因為每一次有了希望就會面對更大的絕望,像他這樣一個手指殘廢,有著瘋子爸爸和給別人當情婦的mama的他,真的會有人愿意靠近嗎? 所有人都對他避而遠之,在他的背后指指點點,一開始他還會傷心難過,還會上前去找那人理論,但后來他就逐漸麻木了,就算他再這么理論,他也不可能堵住那么多人的嘴,他們也不會改變對他的看法。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去想,是不是真的有人愿意和他成為朋友,就算是普通的同學也好。 柏樺扔掉手里的紙條,他斂下眼底的陰郁,推著自行車走出了校門。 * 轉眼幾天過去了,葉冬站在家門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因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