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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徐揚又說:“問題可能出在帽子上,因為孫偉有一米八。”方崢即刻說:“嗯,我也這么覺得。”周燕一頭霧水,簡直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就在這時徐揚的手機響了,是一段不怎么動聽的系統默認鈴聲。徐揚將手機接起來:“嗯……嗯……剛結束,還沒呢……”方崢問他:“是薛齊嗎?”周燕心想,薛齊又是誰?但見徐揚點了點頭。方崢直接將手機奪了過來,貼到自己耳朵上:“喂,薛齊,我是方崢。我馬上帶徐揚去吃午飯,對……我帶他去吃自助餐,有三文魚的那種……不用,他是我朋友,我請客應該的。”當方崢將手機交還給徐揚的時候,他已經替徐揚掛斷了電話。周燕已經不再好奇他們在說些什么了,而是湊了上去:“方隊長,吃飯能算我一個嗎?”“可以,”方崢爽快地說,“我請客。”☆、第十一章雙面人(8)當徐揚打開家門的時候,意外地看到薛齊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金角大王也在沙發上,半張臉被薛齊的腳頭戳著,有些變形。薛齊和徐揚幾乎同時開口。薛齊問,你回來了?徐揚說,你怎么在我家?薛齊有徐揚家的鑰匙,他能進門是毋庸置疑的,于是他回答得是問題的另一半:“我早就來了,想給你做午飯,但方崢請你在外面吃,所以我就在這兒歇會兒。”徐揚說:“我沒去餐廳,自己回來了。”薛齊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有些緊張地問道:“你是哪里不舒服嗎?”他穿上拖鞋,站了起來,把徐揚從門口拉進來,按到沙發上,仔仔細細地端詳著他的臉。徐揚的臉色略顯蒼白,但除此之外,都還好。徐揚微微一笑,說:“我沒事,只是有點累。我回來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給方崢創造機會,他難得有佳人相伴。”“佳人?是誰?”“你不認識,是死者的meimei。我覺得方崢或許有點喜歡她。”薛齊點了點頭,忽然問:“但你頭疼了吧?”徐揚沒有否認,過了會兒,他說:“有一點。”薛齊不由得地感到心疼,他將徐揚拉了過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隨后輕輕地抱住了他。徐揚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任由薛齊抱著。窗外清風徐徐,陽光灑了進來,是個尋常的好天氣。就這樣過了許久,薛齊說:“你肯定餓了吧,稍等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飯。”薛齊這一年來廚藝長進了不少,他走進廚房,熟練地取出鍋碗瓢盆,開始煮菜。這些菜早就已經洗凈切好,在他給徐揚打電話之前,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準備工作——但他以為徐揚不會回來,于是讓這些菜原封不動地留在了廚房的灶臺上。半個小時后,三菜一湯上了桌,菜色都很清淡,但都清爽可口。吃完午飯后,兩人在沙發上相互摟著對方,一起看了會兒電視。電視機里播放著的,是曾經最火熱的諜戰劇,已經在周末的時間檔來來回回復播了好幾次,幾乎隨便掃一眼鏡頭,就能說出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劇情。當一集結尾的時候,徐揚突然轉過頭來問薛齊:“你想做嗎?”以往兩人這樣看電視,看到無聊的時候,薛齊總會將嘴唇貼上他的耳垂,用既慵懶又興奮的聲線問他:“我們做嗎?”但這次薛齊將嘴唇貼上了徐揚的嘴唇,只是輕輕地一點,說:“不做了,你累了。”徐揚環住薛齊的脖子,讓他柔軟的唇片再度觸碰薛齊的嘴唇,然后加深了這個吻。這是一個綿長而溫柔的親吻。最后徐揚轉過頭來,將視線重新落到電視機上,這時新的一集諜戰片剛好上演。“那我們就親一下吧。”徐揚說。薛齊說好。------大約一周后,方崢打電話來,說兇手被抓住了,他的DNA符合死者指甲里的組織纖維,并且已經對罪行供認不諱。他特地訂了一間自助餐廳,邀請徐揚和薛齊共進午餐,順便將事情的后續發展告訴他們。不知道為什么方崢對自助餐這么執著,他工資不高,平日里更是喜歡請下屬吃東西,花錢如流水,卻定了一間人均超過三百元的日料餐廳。這樣的自助餐廳自然有它的好處,每張桌子都被木質屏風隔開,增加了幾分隱秘性。三人在榻榻米上坐下,方崢爽利地做了開場白:“案子已經破了,為了感謝你們,也為了給你們賠罪——我指的是我破壞了你們的假期,先請你們吃一頓。當然,光這一頓是遠遠不夠的。”薛齊和徐揚自然客氣一番,說這頓已經夠了。方崢不再糾結于請多少頓飯才夠的話題上,幾乎是立刻進入正題:“徐揚,這回又被你說對了,兇手就是孫偉和吳渝萍共同的網友,他的ID叫‘crazyjerry’,真名邵磊,今年21歲,是陜西省榆林市人,在西安上大學。”這時服務員遞來菜單,于是方崢暫時收住了話題。在他低著頭研究菜單的時候,薛齊已經熟練地點了好幾道招牌菜,這讓方崢感到有些挫敗。待服務員帶著他們的點單走了,方崢繼續說道:“吳渝萍在直播網站的名字叫潘多拉小姐,邵磊是吳渝萍的鐵桿粉絲,從兩年前就開始看她直播,期間不斷地給她打賞,在她身上陸陸續續地花了好幾萬塊錢。但邵磊本身是個大學生,除了打短期工,沒有收入,家里條件也怎么好,父母是工薪階層。”薛齊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邊:“這個邵磊不是姓吳那人的粉絲嗎,他為什么要殺那個姓孫的?”方崢露出一個苦笑:“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這他媽他媽就是個烏龍事件!”他抬頭望了一圈,將聲音放低:“吳渝萍雖說是個網絡女主播,但網絡上那么多主播——現在這年頭,在網上隨便哼個小曲,說個笑話,都能說自己是主播,她說到底沒什么本事,也沒什么名氣,每個月賺的錢也只勉強夠她花銷而已。”徐揚點了點頭:“可以理解。”方崢跟著說道:“當一個人想要的錢超出了他的本事的時候,人往往會選擇包裝自己,比如渲染一個悲慘的故事,就像電視選秀節目里的選手一樣。”他說的有些繞,倒是薛齊替他總結:“你說的意思是——賣慘。”“對,吳渝萍用來賣慘的故事里,正好包含了孫偉。”孫偉住在吳渝萍的樓上,老洋房隔音不好,于是直播間里經常混入孫偉的聲音。有時他在樓上拖動椅子,有時他在乒乒乓乓地打游戲,有時他打游戲輸了,直接開始罵娘。甚至有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