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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顧薄沉思起來,接著肯定了他的想法。“嗯,的確有可能。我們來驗證一下吧。”說完顧薄拿出手機準備給誰打電話,現在已經午夜時分,溫折連忙扣住顧薄的手腕,“這么晚了你干嘛?”“我要知道看到你和別人親熱我會作何感想?!?/br>“你……你準備叫人來跟我親熱?當著你的面親熱?”顧薄默認。溫折難以置信的睜大眼,“你瘋了!”“有嘗試的價值不是么?”顧薄捏起溫折的下巴,危險的瞇起眼,“畢竟我愛你才能讓你幸福?!?/br>☆、如死“你根本就不明白!”溫折非常生氣,氣到雙肩發抖,但他忍住沒有把氣發到顧薄身上,他清楚無論他如何去浪費力氣回應他的都是寒冷的笑意,他的憤怒只會投入一場末路。他抑制住聲調,打開顧薄鉗制他視線的手,“愛不是通過這種方式證明的?!?/br>“這是最直接的方法?!鳖櫛》瘩g道。“方法?你會想看周栗和別人親熱嗎?!光是想象你就會瘋掉吧。這不叫方法,叫傷害?!闭娴膼鬯挪粫鲞@種必然會傷害到他內心的事情,想都不會去想。原本他還不確定,還有顧薄也許會愛他的不切幻想,現在看來顧薄對他只有過量的占有欲。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我沒想過傷害你,從沒想過?!痹俣壬焓?,顧薄撫起溫折遮眼的發,“可你好像總是被我傷害?!?/br>溫折冷笑,“要隨便找人上我叫不想傷害?”“剛才我想打給蘇鏡也?!?/br>“那又怎樣?”“當然不怎樣,只是我想你應該愿意跟他……”“啪——”玻璃碎裂的聲音成功打斷了顧薄呼之欲出的傷害,摔落在地的水杯和溫折的表情一樣破裂。顧薄微愣了瞬,笑著提醒道,“那是周栗送給我的。”“所以呢,你要和我吵架嗎,還是干脆打一架。”“不,繼續剛才的話題。我不想傷害你,從來都沒想過,我想你應該愿意跟蘇鏡也親熱,所以我打算叫他過來,既能讓我知道是否愛你,也能……”“顧薄。”溫折知道顧薄想說什么,他失望,失望到懶得再去氣憤。心跳越劇烈心情越平靜,他甚至開始不想再繼續吵下去,他反常的退讓,“抱歉,剛才的話當我沒說,你不可能愛我,我也不覺得你愛我。我們不要再講你愛不愛我了,明天還要出國,睡覺吧?!?/br>“可你說的很有道理。”焦灼的氛圍因為溫折的低頹變得平和,顧薄肯定道:“確實存在我愛你可我沒發現的可能,我們應該把這個可能找出來。”“沒必要?!?/br>“很有必要?!?/br>“沒有?!?/br>“怎么會沒有呢。溫折,你需要我的愛,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需要,而我想給你回應。”“那是以前,我現在不需要你愛我,不需要?!睖卣蹐远ǖ膿u頭同時向顧薄強調,“再說我自己的幸福不需要誰來給我,我自己會讓我自己幸福?!?/br>“說謊?!鳖櫛〔[起眼,“你明明希望我愛你?!?/br>“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什么都不要,愛信不信。”溫折虛心的扭過頭,正如顧薄一眼看穿的樣,他在說謊,他在騙人騙己。他是真的對顧薄失望,但他并非再無所求。他僅僅是想通過冷漠的言語、決絕的態度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狼狽而已。他想體面些,他不想卑微如塵埃去祈求永不落地的奇跡發生。看著顧薄他在心里不斷重復他不需要顧薄愛他無數遍……他想能騙過自己就好,能騙過自己他的心就不會再隱隱作痛。至于顧薄信不信,都是顧薄的事,他連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住,又何談去控制別人的心呢?可笑。啪地蓋上行李箱鎖好,溫折快步走出臥室,顧薄不緊不慢地追上去,“時間不早了,你應該回房休息?!?/br>“少來干涉我,什么時候休息是我的自由?!?/br>“想干涉你也是我的自由?!?/br>“不想被你干涉更是我的自由。”拿吸塵器回到臥室把碎玻璃清掃干凈,為免被顧薄干涉來干涉去,溫折抱著棉被準備和女兒睡。顧薄不深強勢的攔住溫折,“我想吃火腿炒飯?!?/br>“叫外賣?!?/br>“可是我想吃你做的嘛。”撒完嬌顧薄步步緊逼把溫折逼到墻角,無形的壓迫感十足。溫折感覺難以呼吸,他厭惡缺氧的困牢,可他沒法逃出顧薄掌心。溫折扭過臉故意不看顧薄,顧薄就湊近去繼續撒嬌。他比顧薄大兩個月左右,顧薄小時候想拜托他去做什么的時候總是作出柔軟的表情甜甜喊哥哥和撒嬌。開始他很吃這套,九次有十次都會選擇妥協。后來認清顧薄的本質,他便沒再上過當。“都說我十年前就不吃你這套了吧,少來唔……”溫折推顧薄,推不開還被壓著親吻。溫折明白他現在如何拒絕都沒有用,頂多被當成鬧脾氣吞進吻里,其實他并非在對顧薄鬧脾氣,他只是覺得沒意思。互相猜疑、防備、束縛、精神出軌、數不清的談話破裂,反復的逃避和無謂的糾結一點意思都沒有。生命中無數道路而他的面前僅有兩條,要么放棄自我成為行尸走rou陪顧薄過完此生,要么下定決心玉石俱焚兩敗盡傷,不存在離開或自殺的選項,他必須跟顧薄待在婚姻的監牢里同生共死……沒有意思。他想飛,可是他的翅膀被埋葬在天堂,想飛與取回翅膀是矛盾且不能不共存的,他死在墜落中,羽毛和夏花一同凋零,尸體困在掙扎和自由的棺材內。親吻漸漸變重,溫折聽見顧薄在耳邊說,“再生個孩子吧。最好的消遣就是養孩子,你到死都不會無聊。”如果說之前被顧薄做的一切讓溫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生不如死,此刻開始他生已如死。任由顧薄像慣常那般以吻封緘,用親密和懷孕解決他們之間所有針鋒相對的爭端,溫折麻木的一動不動,活像個壞掉的布娃娃,半點表情和反應都沒。顧薄放開溫折?!安幌肷??”“你還會關心我不想生嗎。”“我不想逼你去做什么?!?/br>“謝謝你的關心?!睖卣鄢镀鹱旖?,像在感謝顧薄的體貼,所以極其溫柔的笑了笑,而后上下打量似乎興致全失的顧薄,“要繼續么,不繼續的話我要去做火腿炒飯,還想吃什么到廚房告訴我,有食材我就做。”“……”顧薄陷入沉默。于是溫折靜靜往廚房走,雖然他每步都走得平穩,看背影卻有即將迎風消失的脆弱感,像蒲公英一般。他自己并不知曉這點,也不知曉顧薄朝他的背影伸出手只抓到滿手空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