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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都愣了下。 “腰帶!”孟星哲大著聲重復(fù)一遍。 那一刻他像變了個人, 氣場大開, 聲勢逼人, 好多村民立刻一起低頭解腰帶。 孟星哲接過最快遞過來的那條,往黃大黃大腿傷口上面勒,使勁系住。 姚佳湊過來問:“他怎么了?是傷到動脈了嗎?” 孟星哲點頭:“得趕緊送他去醫(yī)院。” 姚佳立刻說:“我們送他去醫(yī)院吧?他們的農(nóng)用車太慢了!” 孟星哲點頭。 姚佳趕緊對六神無主的黃師傅妻子說:“抱著孩子跟我走,我們車快!” 黃師傅妻子趕緊抱起孩子,跟在姚佳和孟星哲身后,瘋狂向停在村外的suv跑。途經(jīng)黃師傅開的三輪農(nóng)用車時,姚佳一并把黃師傅也招呼上。 村長在他們身后,也叫了好幾個人,交代著說:“走,咱們跟他們后面一起去醫(yī)院看看,萬一需要幫忙什么的也好有個找照應(yīng)!” 立刻有七八個人跟上來,翻進村長開的農(nóng)用車的后車斗里。 孟星哲按照黃師傅指的路,把車開到最近的醫(yī)院。 醫(yī)生護士立刻對孩子進行急救。 但馬上大夫從手術(shù)室?guī)С鲆粋€不好的消息:“孩子大動脈破裂,失血過多,需要輸血,孩子是O型血,但血庫這幾天缺O(jiān)型血……” 大夫話音剛落,孩子父親指著自己、孩子母親指著孩子父親,一起說:“抽我/他的、抽我/他的!我/他是O型血!” 但大夫直接告訴他們:“直系親屬之間不可以輸血!” 黃大黃的母親立刻哭起來,直問怎么辦怎么辦。 黃大黃的父親趕緊掏手機給村長打電話,問他們什么時候到,來了幾個人,有沒有O型血…… 姚佳這時站出來,對大夫說:“我是O型血,先抽我的吧!” 孟星哲卻斷然出聲:“不行!” ****** 姚佳問怎么不行。 孟星哲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扯到一邊,展開交涉。 “你本來就瘦,又一天沒吃飯,也一天沒閑著到處走訪、調(diào)研,你的體力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你明白嗎?你憑什么覺得你扛得住?你熱心,想做好人好事我理解,可也得先顧著自己身體吧?” 姚佳馬上說:“我身體沒問題的,我瘦但我健康!而且救人是十萬火急的事?!?/br> 孟星哲說:“就算你平時再健康,現(xiàn)在憑你又餓又累的狀態(tài),還要抽血,你真覺得沒問題嗎?”頓了頓他聲音變得肅然凌厲,“我認為你就算想幫別人,前提也得是幫了別人之后自己沒有損傷!” 姚佳仰頭瞪他:“可是如果人人在施展幫助之前都要計算一下對自己的利弊得失,這世上早就沒有‘人到難處拉一把’這一說了!” 孟星哲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眼神都犀利了起來:“人到難處本來就很少有人肯拉他一把!”緩了緩情緒,他勸姚佳,“平時的忙你想幫就幫了,畢竟不需要你犧牲什么。但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去救人,很有可能首先要犧牲掉你自己的健康!” “那假如我抽了血沒事呢?”姚佳仰頭問。 孟星哲俯視她:“一定有事!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根本就承受不住抽血!” 姚佳深吸口氣。她不想和他在這個時候展開浪費時間的辯論:“算了,我不想再跟你搞辯論,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給黃大黃輸血救命!” 她轉(zhuǎn)身要走,孟星哲卻又一把將她拉住。 “姚小佳你聽著,”他語速極快地說,“我知道你愛幫助人,我也在努力向你靠攏,去學怎么多幫助人。但我們第一時間幫孩子止血、把孩子送到醫(yī)院急救,我們已經(jīng)幫了我們能幫的了!” 頓了頓,他神色凝重,皺起眉心:“后面那車人馬上就到,黃大黃他爸已經(jīng)問過了,里面有O型血的人。真不差這幾分鐘,非要你擼胳膊上去獻血。你是圣母嗎?放血救了別人,就不擔心自己休克倒下嗎?你不看看你現(xiàn)在都是什么臉色了 ?” 姚佳聽到圣母兩個字,一下就來了氣。 她對孟星哲說:“‘圣母’這個詞就是被你們這些自以為可以客觀評判他人道德的人給毀掉的!你覺得我圣母?起碼我是打算去幫忙輸血的,你不幫忙,也不叫別人幫,卻要站在這評說想幫忙的人是圣母?” 孟星哲眉頭緊鎖。 姚佳氣極反笑,說:“對,我就是想當圣母!我愿意當圣母行嗎?” 他們低聲爭吵間,村長帶著后面一輛車的人趕到了。所幸里面有四個人都是O型血。姚佳過去問大夫,四個人夠了嗎,不夠的話,她也可以抽血的。 大夫看看她飛快說:“你太瘦了,暫時先不用你,實在不夠用你再來?!?/br> 說完大夫領(lǐng)著那四個人快速地走了。 姚佳說不上心里是種什么感覺,似乎是一種空落落的失敗感。 仿佛自己不必獻血,就幫著孟星哲驗證了他的觀點是對的——你看,救人的事真不用你忘我地沖到第一線。 她忽然明白她的失敗感,來自于她的價值觀不戰(zhàn)而敗,孟星哲卻讓他的價值觀不戰(zhàn)自勝。 經(jīng)過好久的手術(shù),黃大黃小朋友終于轉(zhuǎn)危為安。黃師傅和妻子以及村長村民們,不住地對姚佳和孟星哲道謝,謝謝他們幫忙及時止血和以最快的速度送孩子到醫(yī)院進行急救,救了孩子一命。 姚佳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確定黃大黃脫離危險了,孟星哲開車載著姚佳回城。 一路上姚佳都轉(zhuǎn)頭看著車窗外。孟星哲也沒有刻意說話。于是整個歸程車里都寂靜地呈現(xiàn)著冷戰(zhàn)狀態(tài)。 車子開到姚家別墅門口時,已經(jīng)是深夜,整個城市都已陷入安眠中。 姚佳要推開車門下車,孟星哲叫住她。 “姚佳,我們聊兩句?!?/br> 姚佳搭在車門上的手停了停,嘆口氣,轉(zhuǎn)過身,看著孟星哲問:“你想聊什么?” 孟星哲皺起眉:“我想知道你一路一句話也不說,到底在跟我鬧什么別扭?!?/br> 姚佳看著他,聲音出奇的平靜:“可能就是在氣你阻止我給黃大黃輸血吧?!?/br> 她與眾不同的平靜刺激到了孟星哲。 他眉頭皺得更深,臉色也發(fā)沉:“我覺得我們之前已經(jīng)討論過這個問題了?!?/br> 他抬手揉揉眉心。把躁郁的情緒盡力揉散一些。把身體里所有的耐心全都調(diào)動出來,面對姚佳。 他想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能讓他像現(xiàn)在這樣,又氣又無奈,偏偏還不能發(fā)脾氣以對。 他放下手,看著姚佳,也換上一副平靜語氣:“說到底,你是覺得我自私不幫忙對嗎?姚小佳,講道理,我原來是什么樣的人你清楚,以前有人摔在我面前我都不會多看一眼多扶一下。但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我因為你在改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