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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格雅到了房間,俞夏生已經(jīng)在埋頭草擬協(xié)議書了。兩人因為協(xié)議書的問題忙碌到深夜,第二天天還沒亮俞夏生就穿戴整潔,打算到農(nóng)鎮(zhèn)逐一造訪每一位農(nóng)戶,可還沒出門,窗子就響了。打開窗,貓頭鷹飛了進來。“什么什么?”可魯貝看著貓頭鷹盤旋在天花板上,好奇的爬上高處,乘其不備飛撲上去。貓頭鷹嚇得躲開,還是被可魯貝撓下了不少羽毛。“咕咕,快讓你的狗走開咕咕!”貓頭鷹到處飛舞逃竄,整潔的地板上落下了好多羽毛。本日掃除擔當?shù)纳疾婚_心了,拉下臉大罵:“你這個蠢鳥!再掉毛信不信我烤了你!”“咕咕,你試試?!”“你給我下來!!!”男孩模樣的瑟布高舉起掃把,開始打鳥。俞夏生看著一團亂的客廳,無奈大喊:“你們別玩了。道爾,有什么事情到房間里直說!”“神父?!”瑟布臉色一黑。賽伯進入了備戰(zhàn)的狀態(tài),連可魯貝都露出了尖牙。俞夏生在三兄弟暴走前趕貓頭鷹進屋,闔上門,坐在凳子上說:“就算你阻止,我也不會放棄土豆的事情。”一旦俞夏生達成宣揚土豆的目的,道爾注定會失去這塊容身之地。道爾會找上門,俞夏生也早有預(yù)料。“我知道。”貓頭鷹歪頭說:“我一開始也沒想說服你。”“那你來做什么?”“我可以幫你宣傳土豆,相對的,你要給予我報酬。這個農(nóng)鎮(zhèn)太清貧了,我什么錢都賺不到咕咕。”俞夏生搖頭,“我沒有足夠支付給你的錢。”大部分的錢都會被用來購買土豆,俞夏生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錢給予道爾。“你擁有足夠高價的東西,”貓頭鷹望向尼格雅,“只要你愿意。”“不行。”俞夏生斷然拒絕,“尼格雅的鱗片不能給你。”“你怎么想?”貓頭鷹盯著尼格雅,篤定了尼格雅會同意給予鱗片。尼格雅剛想張嘴,卻瞥見俞夏生不安的目光,只能搖搖頭。“那真是遺憾了。”貓頭鷹撲撲翅膀,扭身鉆出了窗戶,朝天空飛去。尼格雅看著消失的貓頭鷹,說:“這樣以來,協(xié)議書可能不會太順利。”“沒關(guān)系,”俞夏生從尼格雅身后將他輕輕抱住,松了一口氣:“但你只能是我的。”尼格雅的臉不自然紅了一下。俞夏生心癢癢的蹭過來想看,被尼格雅發(fā)現(xiàn),推開了一個胳膊的距離,羞怒:“別乘機靠過來!色狼!”……入夜。尼格雅悄無聲息的進了俞夏生的房間,才發(fā)現(xiàn)睡姿有些糟糕的俞夏生把被子踢倒了床下。四月的夜晚,空氣中滲透著涼意。尼格雅將被踢開的被子重新蓋在了俞夏生的身上。目光落在俞夏生的眉宇間,尼格雅用指尖輕輕撫平了他皺起的眉頭。協(xié)議書寫好,俞夏生馬不停蹄的開始奔赴各個鎮(zhèn)民的家。即使有了保證,也并非所有人都能爽快的簽下協(xié)議。忙碌了一整個,直到俞夏生累倒在床上,簽下的協(xié)議,也只有兩份。“晚安。”尼格雅俯下身,薄唇若即若離的吻過俞夏生的額頭。舉動有點大膽,尼格雅抬起頭時,還是漲紅了臉。甩開羞澀,尼格雅離開家,張開漆黑的雙翼,飛向了農(nóng)鎮(zhèn)的教堂。教堂打開敞開,道爾一身潔白的衣袍在透著月光的彩琉璃下閃耀銀光。這是農(nóng)鎮(zhèn)上唯一一塊彩琉璃。道爾一直覺得教堂寒酸,愧對神明。可惜農(nóng)鎮(zhèn)實在太窮,買不來彩琉璃,道爾只能無奈自掏腰包。“你來了。”道爾看到尼格雅,平靜的雙眼中還是難掩驚艷。尼格雅那張足以傾倒世間的美顏中總是帶著自詡尊貴的高冷,遺世孤立的清冷中藏著不諳世事的純真。道爾曾渴望這種美好屬于自己,即使到了現(xiàn)在,道爾依舊沒有放棄這種念頭。“……”尼格雅默不作聲的收起翅膀,踏入教堂一步。大門緩緩合上,教堂內(nèi)靜的只剩下兩人的呼吸。“這是約定的東西。”尼格雅將口袋里的小瓶子丟給了道爾。道爾接過瓶子,飛快瞥了一眼,刻意表現(xiàn)失望,“我想要龍鱗。”“俞夏生說不行,就是不行。”尼格雅撫摸著自己的尾巴,第一次為鱗片的“尊貴”,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愉悅。道爾嘆息:“那這是什么?支付廉價的東西,可不能讓我?guī)湍阏f服村民。”“人魚的血。”“……什么?”道爾呆滯。“能夠永葆青春。”“有效?”道爾神色古怪的打量瓶子。尼格雅知道道爾的秘密,自然知道道爾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就算詛咒解除,道爾的身體停止衰老,回不來的少年時光,已經(jīng)成了道爾終身的遺憾。“不知道。”尼格雅老實回答,他也只是聽瑟布隨口一提,說人魚的血rou吃了能長生,才趁著深夜飛到遙遠的大陸另一頭抓人魚。道爾眼角抽了抽,仿佛聽到了人魚驚懼地尖叫。東西不像假的,就算沒效,也能賣得不少錢。道爾將瓶子收好,說:“我答應(yīng)幫你說服鎮(zhèn)民接納土豆。”“好。”交易成立,也沒有出賣鱗片,尼格雅很欣慰。“尼格霍格,”道爾說:“你很滿足現(xiàn)狀嗎?”尼格雅疑惑。道爾繼續(xù)說:“你有至高無上的力量,無人能敵。這樣的你不應(yīng)該屈居在這樣一個偏頗的農(nóng)鎮(zhèn),每天在莊園里干農(nóng)活。”尼格雅:“……”“我不能放過那些陷害我,對我下詛咒的人。我會重新回到教會,以牙還牙。我很希望你也來,我們一起站在權(quán)利的巔峰,窺視這個世道。來嗎?”“莊園更好。”尼格雅不急不緩的說:“奧特利把他送給了我。”“即使他注定短命?”“我們約定,相伴百年。”尼格雅曾在心底發(fā)誓,為了完成這個約定,要掃除一切障礙。道爾注視著尼格雅真誠的眼。最終嘆了一口氣,“你們結(jié)婚算了。”“結(jié)婚?”尼格雅懵懂,細細想了想,反問:“為什么要結(jié)婚?”“你沒想過嗎……百年的意思?!”道爾抽了一口冷氣。還有其它意思嗎?尼格雅煩惱了,而且越想越不對勁,甚至懷疑道爾在忽悠他什么!!!不知不覺對上尼格雅質(zhì)疑的視線,道爾打心底里明白了尼格雅的不諳世事的純天然屬性,只得為俞夏生惋惜哀嘆:“你就當我什么都沒說。”第51章尼格雅回到家時,俞夏生正頂著模糊的睡眼在上廁所歸來的路上。俞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