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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尼格雅的兜帽已經(jīng)滑落,露出了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雙眼赤紅,精致的容顏哪怕是憤怒,都攝人心魂。“雄性的魅妖?真是少見。”神父若有所思的繞過俞夏生,過分的自信讓神父毫無顧慮的朝尼格雅伸出手,抓住了尼格雅擋在身前的手腕。“放開!”這次到俞夏生炸毛了。怎么能讓這種來路不明的家伙碰他家尼格雅!尼格雅倒是從容,攤開另一只手,指向神父抓著可魯貝的手說:“拿來?!?/br>神父疑惑,饒有興趣的松開可魯貝,將手遞了過來。尼格雅抓住了神父的兩只手,滿意的露出微笑。這一笑,邪魅中滲透著徹骨的寒意,陰謀的意味完完好好的暴露了出來。尼格雅說:“打暈他?!?/br>神父臉一黑,突然發(fā)現(xiàn)用來對付瑟布的魔法對尼格雅完!全!不!起!效!想甩開尼格雅時已經(jīng)遲了,那雙手能緊緊的將人扣住,無論如何掙扎,尼格雅都像石頭一樣牢牢立在原地,紋絲不動。“嘿啊——”俞夏生果斷抄起教堂的長椅,朝神父砸了過來。“等、等一下啊啊??!”神父慘叫一聲,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尼格雅松開手,神父“啪”的一下躺倒在地。俞夏生抓起尼格雅的手查看,被抓的地方除了留下紅印外,看不到任何傷口。“疼嗎?”俞夏生心疼的揉著尼格雅的手腕。“不疼?!痹掚m如此,尼格雅還是很享受被揉手腕的過程。重獲自由的可魯貝懵懂的看看周圍,發(fā)現(xiàn)沒有了危險,撒腿就跑到瑟布身邊,頓時哭得稀里嘩啦的,“老大!?。?!”“笨蛋!”麻痹的瑟布好不容易找回知覺,看到可魯貝一臉鼻涕帶淚的沖過來,一爪子就扣在了它的腦門上。“嗚啊啊啊——”可魯貝哭得更兇了,貼在瑟布身上,一步也不愿離開。瑟布無奈,心底還憋著一肚子火。只是還不到發(fā)泄的時候。瑟布深吸了一口氣,放出一陣猛風(fēng),一下子把教堂的大門給關(guān)了起來。四下安靜,沒有目擊人。瑟布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神父,露出了猙獰邪惡的笑意。第26章俞夏生放下長椅,看著倒地昏迷的神父,一臉無措。“接下來怎么辦?”瑟布走到神父身邊嗅了嗅,確認人沒死,惡毒的咧開嘴說:“要我吃了他嗎?”俞夏生根本沒把瑟布的蠢話當(dāng)回事,而是臉色鐵青的說:“我們逃吧?!?/br>“去哪?”尼格雅反問。“哪里都行?!?/br>偷襲神職人員是重罪,不僅鎮(zhèn)子不會接納俞夏生,連教會都會派人追捕。這通緝犯的身份,怕是脫不開了。“莊園呢?”尼格雅繼續(xù)問。“現(xiàn)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話說完,俞夏生手握成拳,微微發(fā)抖。尼格雅噤聲,低垂著眼沒說話。俞夏生頓覺自己說話有些嚴重,心虛的道歉:“抱歉,我……”張著嘴,俞夏生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瑟布望著陷入僵局場面,不禁出聲:“說要走還太早了,人類!”瑟布咬住俞夏生的褲腿催促:“走,先把人拖進去,繼續(xù)留在這里會被人看到?!?/br>俞夏生慘白著臉,扛起了倒地的神父。一般而言,教堂都是一個城鎮(zhèn)村莊里最奢華的建筑。然而,在這樣一個貧窮的農(nóng)鎮(zhèn)里,精心建起的教堂仍舊是簡陋不堪。分配給教堂神職者的僅是一間狹窄的小屋。因為建材受限,屋里僅是放置了桌椅書柜和床。即便如此,村民還是為神父準備了一盤瓜果。能迎接一名神父,對信徒而言是莫大的光榮。俞夏生用布條將神父綁在床上,自己頹唐的坐上椅子。尼格雅隨手關(guān)上了門。“接下來討論一下怎么辦吧?!鄙家馔獾睦潇o,跳上桌子開始主持大局。俞夏生抱起緊貼著賽伯,驚魂未定的可魯貝,小心安撫,“可魯貝,你怎么會被抓???”“嗚……”可魯貝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頂著重鼻音說:“今早我剛出門,就被旅店的小孩子抓住了……我好不容易逃出來,就撞上了這個人……嗚?!?/br>可魯貝吸吸鼻子,“他抓住我,問我是不是想吃人,我不敢說話……然后,然后……”可魯貝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兩只爪子緊緊抓著俞夏生發(fā)抖。“可以了?!?/br>俞夏生心底沒打算責(zé)怪可魯貝,“下次出門一定要跟瑟布和賽伯說。”“嗚嗚!對不起!老大、老二!”可魯貝又哭得稀里嘩啦起來,俞夏生索性將可魯貝放回賽伯身邊。“能像之前那樣消除這個人的記憶嗎?”俞夏生靈光一現(xiàn),想起了在老家那晚,瑟布將公爵大哥的手下扔到河邊一事。瑟布惋惜,“如果是普通人還好,可他是貨真價值的神父?!?/br>俞夏生臉色發(fā)白。“不是?!?/br>尼格雅的聲音幽幽飄了過來,朝尼格雅看去,只見他將神父的行李全都翻了出來,“氣味不對?!?/br>氣味?俞夏生好奇的走過去,看著尼格雅手里捏著的神職法袍。尼格雅將法袍遞給同樣疑惑的瑟布。“啊,真的?!鄙既f分驚訝,“有兩個人的氣味。而且……這個人的氣味要更淡?!?/br>兩個人的氣味,其中一個還更淡。俞夏生細細一想,頓時得出了答案,“難道這個人——?”“汪——!!”就在幾人思考之際,賽伯發(fā)出警告。原本昏迷的神父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醒,見到凌亂的房間和屋里的幾人,驀然一驚。“你在做什么!惡魔!”俞夏生從雜物中取出一把匕首,“別亂動!魔獸的獠牙充滿了劇毒和詛咒,隨時都能置你于死地?!?/br>賽伯很配合的亮出一口犀利的好牙。神父也是聰明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目光從俞夏生身上移向尼格雅,終于忍不住問出疑惑,“為什么我的魔法對你無效?”尼格雅保持著一貫高冷的態(tài)度,沒話說。“我們做個交易吧,神父?!庇嵯纳P算好籌碼,說:“我的三個同伴不會傷害任何人,只想安靜的住在這里,希望你對魔獸視而不見?!?/br>“你認為我會相信惡魔的約定?”“當(dāng)然不會,”俞夏生開始攤牌,“你違反了約定,我就告發(fā)你?!?/br>“——?”神父露出疑惑的神色。“你的身份是假的吧?”俞夏生蹲下身,毫不忌諱與神父對視,“這身衣服是偷來的。冒充神職人員,可是要處極刑的重罪。”“很遺憾,”神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