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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彧看到小表妹訝異的神情。 但他決不容許她躲避, 直截了當的道:“阿寧, 孤傾慕你已久, 本來想等你再大些......可是你今日嚇到孤了, 要是孤再晚一步,就要永遠的失去你。” 徐婉寧再也沒有想到, 蕭彧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是個對感情很清淡從容的人,沒想到還有這么熱烈的一面,而這熱烈還是對著她。 任何一個女孩子,面對表白的時候都決不能無動于衷。 尤其是她也對對方動心的時候。 可是,蕭彧是太子啊。 是下一任的君王, 不單富有四海,而且還會擁有三宮六院。 徐婉寧心砰砰跳,為蕭彧對自己的喜歡。 可是她的靈魂像是游離出來一樣,機械的搖頭:“我不......我不能。” 不能? 不是不行。 蕭彧敏銳的注意到這其中的差別。 他問:“為什么?” 如果今日再換個情境,徐婉寧確定可以編出好多種瞎話。 可是半個時辰前,是蕭彧跳崖將她撈了上來。 是跳崖。 生死不定,為了她不惜己身的跳崖。 這樣一個人,這樣一份感情,徐婉寧不能敷衍了事。 她認真的看著眼前尊貴又俊美的青年:“表兄,我們不該在一起,我不想將來有一天,會和你成為怨偶。” “怨偶?” “我這個人嫉妒心強,獨占欲也強,脾氣還不好,要是你成為了我的,我決不允許你看別的姑娘一眼,否則我非傷人或者傷己,到時候豈不是兩敗俱傷。” “那阿寧你,是否也喜歡我?”蕭彧微彎了腰身,平視著眼前的少女,聲線低柔的問。 “我......”蕭彧靠的太近了,徐婉寧往后退一步,臉燒的厲害,含混的點了點頭。 下一瞬,徐婉寧就覺面頰被捏了捏。 站在她面前的青年,鳳眸蘊笑瀲滟生波:“這就足夠了。” 什么足夠了? 徐婉寧以眼神問他。 蕭彧先說了一句無關的話:“真想抱抱你。” 他說的是真心話。 對男子來說,情與欲從來都不好分割。 眼前少女面頰因羞怯蘊著一層淡粉,眸光卻又極亮,漂亮到讓他此生難忘。 既然覬覦,自然就想要占有。 可是之前抱著,是救人時的權宜之計,此時卻萬萬使不得,否則便是褻·瀆了。 蕭彧心里想著,要盡快定親才是。 到時候就名正言順了。 此念頭在心中轉了轉,卻暫時沒有明言。 他對被自己孟·浪之語驚到的少女道:“燕肥環瘦皮相而已,孤有阿寧足夠了,你愛熱鬧,愛自由自在,都可以,恣意瀟灑孤隨你,游覽江山孤陪你,只是有一點,你只能是孤一個人的,當然孤亦然。” 徐婉寧完全聽呆了。 她難得反應有點慢的:“可是將來,將來表兄你不娶妃......” 話沒說完,徐婉寧額上就被對方敲了一下。 蕭彧敲了人,又不由替她揉了揉:“誰說為帝就一定要娶許多妃子?前朝便有只娶一人的皇帝,大魏沒有,那孤便開這個先河,只是要辛苦阿寧了。” “辛苦什么?” “沒什么。”蕭彧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一切都有孤在。” 至于蕭彧此刻隱而不言的“辛苦”,徐婉寧后來就知道了。 無非傳宗接代四個字。 在她成為太子妃之后幾年,蕭彧有被朝臣催過納側妃的事。 蕭彧當時立即拒絕了,他威儀深重,百官哪里敢捋虎須,嘟囔兩句也便罷了。 蕭彧面對朝臣威儀赫赫,對小嬌妻卻予取予求。 只有一點,床上的時候猛·烈又強·勢,理由么,說是要多為皇室開枝散葉,也好堵上朝臣門的嘴,便不肯依從徐婉寧緩緩而就。 且說現在, 徐婉寧來騎馬,自然有備用的衣服。 等換了衣服之后,她便由蕭彧護送著回公主府了。 在回程的馬車上,徐婉寧與蕭彧同在一輛車。 話說開了之后,她就覺得馬車上分外的狹窄,到處都是蕭彧的氣息。 蕭彧倒大大方方的盯著徐婉寧看了。 而且還問:“阿寧覺得,孤比街上那些書生、郎君如何?” 徐婉寧:“......” 就是慶幸拂冬和郁真都坐在車廂外,聽不到馬車里在說什么話。 在徐婉寧這里,蕭彧是很高冷的一個人。 可是現在,像是解開了什么封印一般。 他此刻勁瘦的腰身舒張著,一張俊臉湊到自己面前,當真是讓人遭不住。 而且還一副聽不到答案不罷休的樣子。 徐婉寧厚著臉皮,沒敢看他:“表兄儀表非凡風姿俊挺,舉世無雙。” 蕭彧糾正:“你叫孤什么?” 徐婉寧終于忍不住捂臉,小聲的:“阿彧” 徐婉寧摔落懸崖的事,自然不能瞞著。 瞞不住也沒什么好瞞的。 罪魁禍首焦明蕊,在當天就被丟到刑部大牢之中了。 危害皇室郡主,焦家該怎么料理,幕后有無指使,還有沒有同伙以及后手之類,都要細細審問。 刑部牢房關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 焦明蕊一個女子進去,能得什么好? 即使知道如此,徐婉寧也并沒有心軟。 她能活命是靠蕭彧拼死相救,焦明蕊殺人償命,該怎么審怎么判,大魏法典上都有據可尋。 到最后,焦明蕊判了死刑。 而焦家也遭到連坐,需要賠付一定的銀錢,全家人還要服刑好幾年。 焦明蕊的事,徐婉寧沒有插手。 只是焦家她去過。 焦父焦母都是很溫和良善的人,才將焦明蕊認回去不久,此番完全是無妄之災。 她便替焦家求了情,免去了連坐之責。 康寧長公主這次嚇壞了,晚上就寢都要與徐婉寧一道。 徐婉寧早將康寧長公主當做了真正的娘親,再無當初兩人同寢時的別扭。 晚上,實在是聊心事的好時機。 徐婉寧上輩子沒有女性長輩聊私·密話,現在有了,談戀愛的事就有點兒憋不住。 康寧長公主就聽到愛女道:“娘親,我有心儀的人了。” 她翻身坐起:“有心儀的人了?哪家的郎君?是無咎替你物色的?” 徐婉寧沒想到公主娘激動成這樣。 她摸索著將被子給公主娘披了,然后就將蕭彧供了出來。 康寧長公主:“......” 她的太子外甥,這是玩了一出監守自盜?! 這天晚上,康寧長公主徹夜未眠。 翌日一大早,她就風風火火的進宮去了。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