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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昔日被她欺負(fù)了十幾年的庶妹李明嫣讓人散布出去的。 只心里還猜測著,大概是徐婉寧郡主逼她低頭,所以才委委屈屈的來了。 可是沒想到被人一句話堵在了那里。 梗了片刻后,焦明蕊勉強(qiáng)笑了笑:“郡主好雅量,那我就祝您心想事成,有情人終成眷屬。” 徐婉寧一聽就愣了。 心想事成,這是個爛大街的祝福語。 但“有情人終成眷屬”是什么鬼? 就問:“什么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一問,焦明蕊覺得徐婉寧大概是想聽好話。 反正此處也沒有外人,她心中泛著酸意,卻還是奉承道:“太子殿下那般天潢貴胄英明神武,卻唯獨(dú)傾心于郡主一人,將來說不準(zhǔn),郡主還會母儀天下,這難道不是該恭喜的是嗎?” 徐婉寧:“......!” 反射性的便呵斥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等到一句話說出口,她卻發(fā)覺自己的心突突的跳。 竟然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徐婉寧不禁心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緊張? 心理學(xué)上來講,被戳穿心事的人才會惱羞成怒。 難道她對太子表兄早已經(jīng)…… 怎么會?! 徐婉寧呵斥焦明蕊的一聲聲音不小。 守在門外的郁真還以為里面出了什么事,立即推門進(jìn)來。 徐婉寧勉強(qiáng)穩(wěn)著思緒,讓郁真重新退出去。 她冷著臉盯視著焦明蕊:“胡言亂語!這些話你從哪里聽來的?妄議一國之儲君,你就不怕掉腦袋?” 徐婉寧前世被當(dāng)作繼承人培養(yǎng),今生又常去宮中。 養(yǎng)氣移體之下,不怒時已經(jīng)貴氣逼人,冷下臉來的氣場簡直壓的人喘不過氣。 焦明蕊哪里經(jīng)過這個,差點(diǎn)沒跪下去。 她壓著心頭的驚慌道:“這些......這些都是臣女的猜測,雖然他們都說太子殿下是將郡主當(dāng)作meimei看,可是依我看,殿下九位嫡親公主的meimei,宗室中也有好幾位郡主縣主建筑,幾乎都是殿下的meimei,可是殿下唯獨(dú)對郡主十分關(guān)切,一個男子如此關(guān)切一個女子,應(yīng)當(dāng)......應(yīng)當(dāng)是出于出于男女之情…………” 李明蕊為了讓徐婉寧息怒,幾乎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心神來解釋這件事。 而她長篇累牘的一番話,已經(jīng)完全讓徐婉寧驚呆了。 原來......原來太子表兄對自己,竟然是這樣的不同嗎? 心中非常的震動,但是徐婉寧卻并不愿意讓焦明蕊看出來。 徐婉寧只說原諒了焦明蕊,讓她不要再如此胡言亂語。 之后就將人放走了。 等到焦明蕊離開后,徐婉寧在包間中坐了許久。 焦明蕊的一番話,就像是打破了什么壁壘一樣,讓徐婉寧不禁回憶過往。 越回憶越心驚。 徐婉寧也不確定自己對蕭彧到底是什么情感。 喜歡? 大概是有的吧。 晚上回去后,徐婉寧幾乎一夜沒睡。 等到天將明才小憩了一會兒。 又忽然想起,今天竟然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她早前和蕭彧約好,今天去外面走走。 蕭彧上午處理了公文。 中午的時候,如約來接小表妹。 他最近時常出宮來見小表妹,用的理由則是太后吩咐他多照看徐婉寧。 等見到的人,卻發(fā)現(xiàn)少女蔫蔫的。 徐婉寧皮膚白,一宿沒有睡好,黑眼圈就出來了。 本來已經(jīng)被脂粉蓋住了。 但是蕭彧自來敏銳,便發(fā)現(xiàn)了。 問她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可是身體不適,要不今日便在府中休息。 徐婉寧以前身在局中,不說也罷。 昨日被焦明蕊一番話驚醒,就覺出了許多十分不尋常之處。 她印象中的蕭彧寡言高冷,除了公事之外便是去軍營。 他似乎生來就是為執(zhí)掌大魏,其他事一概淡漠視之。 然而眼前的蕭彧,從進(jìn)門開始對自己笑了兩次,說了好多句話,還關(guān)心她的身體狀況。 而且還…………還靠得這么近。 原來這些日子變的不僅僅是她,還有蕭彧。 那么他對自己的特殊,究竟是哪一種? 徐婉寧心中很不安。 但是也沒有說要回去休息。 她昨天晚上已經(jīng)做了決定。 即使對蕭彧有喜歡,又是男女之情的喜歡,也要扼殺在萌芽當(dāng)中。 蕭彧將來是皇帝,三宮六院必然不能少。 比起不確定是否有外人插足的夫妻,徐婉寧更愿意和他做一輩子的兄妹。 如今這份深厚的情誼,太珍貴了。 將來兩人之間夾雜著無數(shù)的女人,若反目成仇,又該多么的可惜和可怕。 徐婉寧既說要出去走走,蕭彧自是依她。 只是他直覺,小表妹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 天氣漸熱,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徐婉寧左看右看,最終選定了一個長相俊秀的青年指給蕭彧看。 “表兄,我覺得那個人不錯。” “什么?”蕭彧不明所以。 “你問問那個人有沒有興趣做我的面首,我可以給他很多錢。”徐婉寧壓低了聲音道,興致勃勃。 她用最輕松的語氣說著話,但其實(shí)心怦怦直跳,仔細(xì)觀察著蕭彧的反應(yīng)。 然后徐婉寧就看到對方看著自己的目光,黑沉沉不似以往。 然而這只是一瞬,宛如幻覺。 下一刻,對方已經(jīng)拍了拍她的腦袋說:“你還小,將來這些事,交給表兄我去辦就好。” 徐婉寧并不是個傻白甜,她只是漸漸的習(xí)慣了對蕭彧不設(shè)防。 如今刻意觀察,電光火石的一瞬,分明在蕭彧的眼神中看到了某些壓抑而危險(xiǎn)的東西。 想知道的事情徐婉寧已經(jīng)知道了。 這之后,她的興致就不大高了。 蕭彧興致也不高。 兩人便早早的就回府了。 拂冬想起焦明蕊對徐婉寧說的話,回程的路上不禁問他:“姑娘,奴婢覺得太子殿下與您……”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見自家姑娘面色很不好:“昨天的事,一個字都不準(zhǔn)提!” 蕭彧這里,四喜也察覺到自家殿下興致不高。 他們這些下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殿下和郡主在一起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 因?yàn)榫嚯x不近,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 四喜就非常的疑惑。 兩個人看起來也沒有發(fā)生爭執(zhí)的樣子, 以往殿下見過嘉寧郡主之后,雖然仍舊不茍言笑,但眼角眉梢總是放松的。 今天這是怎么了? 心里揣度這,四喜也沒敢問。 直覺不問安全些。 蕭彧回去后,屏退左右在大殿內(nèi)靜坐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