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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胡言亂語,心中的鄙夷正節節攀升,明明心中一直對乾祁很是瞧不上,卻仍想霸占著對方的心,并享受以此獲得的一切尊榮,這樣的嘴臉還真是難看到了極點。經過這一番舉動,乾祁已經對秦怡然厭惡得幾乎無話可說,但想了想,他還是開了口:“從前朕會將你看入眼中,著實是朕有眼無珠、識人不清,也多虧了你方才的話,才讓朕徹底看清了你究竟有多么愚蠢和惡毒。你口口聲聲說小順子只是個奴才,但朕卻覺得,與他相比,你才是真正的低賤惡心!”說罷,乾祁聲音冷森地直接下令道:“來人,將這個瘋子的嘴巴堵住,拖出去?!?/br>眼睜睜地看著秦怡然盡心盡力地把自己給作死了,月蓮半點求饒的話都不敢說,只能死死低著頭跪在地上,只求皇上不要因此遷怒到她。秦怡然流著淚嗚咽著被拖出去,縱然對她的最終決斷尚未定下,但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曾經被乾祁癡念兩年,又被他風風光光迎進宮的秦怡然,這次恐怕是跌落泥潭,再也爬不起來了。蘇鈺微笑著目送秦怡然離開,心里覺得非常不過癮,他虐渣的本事都還沒拿出來呢,秦怡然便被拖下去了,這多不好意思啊。所以當乾祁將其他人全都遣退出去,懷揣著滿腔的緊張,猶豫著要不要直接趁此機會向蘇鈺表露心跡的時候,蘇鈺選擇了先發制人:“皇上,奴才有一個不情之請?!?/br>乾祁盡量維持著一代帝王的威嚴:“你說吧?!?/br>“奴才想求皇上對怡妃娘娘從輕發落。”蘇鈺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把乾祁給噎著了。“剛剛她那樣羞辱你,你竟然還要為她求情?”一時間乾祁都有些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來了。“娘娘之所以那般言語,想必也只是因為對皇上用情至深,故而奴才覺得娘娘的舉動有情可原,希望皇上能看在娘娘如此在乎皇上的份上,對她從輕處置?!碧K鈺目光真誠地看著乾祁,心里其實已經充滿了惡趣味,我就是故意想要氣哭你,你又能耐我何?乾祁確實不能把蘇鈺怎么樣,就算心里都快憋死了,他也必須保持微笑:“小順子,秦怡然那樣的人,實在不值得你為她開口說話。”“但奴才確實覺得怡妃娘娘很可憐啊,”蘇鈺面帶委屈地瞅著乾祁,帶著點撒嬌的意味道,“就算是看在奴才服侍了皇上這么多年的份上,皇上就不能答應奴才這一回嗎?”乾祁萬分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上人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怎么辦呢?他也只能一面先哄著心上人,一面將秦怡然暗中處置掉了。然而他剛這么想著,便聽蘇鈺又開口道:“皇上可別瞞著奴才做什么,奴才是最不喜被人欺騙的,雖然就算皇上騙了奴才,奴才也不能怎么樣,但奴才心里還是會難過的?!?/br>“……”突然有種想法完全被猜透的恐怖錯覺,但看小順子仍是一副溫和乖巧的模樣,所以這一定是錯覺吧?蘇鈺見乾祁不說話,于是很有賣萌嫌疑地眨了眨眼睛:“皇上不會是真的要瞞著奴才做什么吧?”“不會,朕當然不會騙你?!痹谛纳先说拿土夜菹拢钪荒軡M懷心塞地丟盔卸甲。于是秦怡然在蘇鈺的惡趣味下就這么保住了一條小命,但蘇鈺之所以要留她一命,可不是真的變成了一朵圣母白蓮花,他只是單純地覺得,一個人只有活著,才能更好地被虐。“那皇上是答應奴才的請求了?”蘇鈺的眼睛都亮了。乾祁無比心塞地點頭:“朕答應了?!?/br>“奴才多謝皇上成全,若是怡妃娘娘知曉此事,定也會對皇上萬分感激?!碧K鈺立刻眉開眼笑,心中已經把虐秦怡然的方法一條條列了出來。解決了這個問題,乾祁的某些心思再度活泛起來,心上人就在眼前,機會千載難逢,也許這正是一個表白的好時機?乾祁難得緊張地吞了下口水,脊背挺直地坐在那里,卻顯出幾分拘謹來:“小順子,朕也有話要同你說?!?/br>“皇上可是有何吩咐?”已經看透乾祁心思的蘇鈺故作呆萌地詢問。乾祁搖了搖頭,總覺得這樣一坐一站的姿勢很不利于接下來話題的打開,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凳子:“你先坐下?!?/br>“奴才怎能與皇上平起平坐?”蘇鈺詫異地瞪了瞪眼睛。“朕讓你坐,你坐下便是?!鼻罾^續指著凳子。蘇鈺又裝模作樣地猶豫了一會兒,方才猶猶豫豫地坐下了:“不知皇上究竟有何吩咐?”乾祁抵唇輕咳兩聲,聲音勉強算得上平靜:“先前怡妃所言,小順子你怎么看?”蘇鈺明知故問:“不知皇上說的,是怡妃娘娘說的哪一句話?”乾祁幾乎不敢去看蘇鈺的眼睛:“便是她說朕對你另眼相看的那句?!?/br>“這一句呀,”蘇鈺故意拖長了語調,見乾祁的目光帶著忐忑不斷地往自己身上飄,蘇鈺微微一笑道,“皇上且放心,這話奴才是絕對不會信的?!?/br>第47章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乾祁好容易鼓足勇氣送到嘴邊的話頓時噎住了,臉色也慢慢變得如鍋底一般青黑一片,蘇鈺卻仿佛完全沒有察覺,繼續用樂觀向上的語氣說著堵心的話:“奴才不過是個下人,皇上之所以看重奴才,也不過是念著奴才盡心盡力服侍這么多年的苦勞,又哪里是對奴才另眼相看?您說是不是?”說完,蘇鈺滿臉帶笑地瞅著乾祁,一副求認同、求肯定的期待模樣。乾祁心里一陣發苦,果然心上人之所以會對自己處處維護,也不過是站在主仆的身份上維護自己的主子,而非是為了心上之人。明明是一件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此時真從心上人口中吐出來,乾祁仍不免覺得心中發苦,尚未表明心跡,便已遭到拒絕的滋味實在有些不好受。“是,你說得是?!鼻畹穆曇衾锒紟е鴑ongnong的苦澀,本以為這等滋味已經足夠銷魂,卻沒料到更銷魂的竟然還在后頭。兩個時辰后,正當乾祁懷著滿腔悲涼準備安寢的時候,卻見蘇鈺弓著身端著個托盤慢慢走了進來,托盤上蓋著快紅布,瞧不見下面放著什么,但乾祁的心頭已經條件反射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等到蘇鈺在他身前站定,乾祁微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什么?”蘇鈺但笑不語,只伸手將托盤上的紅布慢慢扯了下來,露出上面一排排沒翻開的木牌子,細細一數,竟足有十八塊。乾祁的眉心一跳,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你這是要做什么?”“如皇上所見,奴才是請皇上翻牌子來了。”蘇鈺笑瞇瞇地道。乾祁整個眉頭都快豎起來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