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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放心,奴才的身子是真的全好了,伺候皇上用膳絕對沒有問題。”“待會兒你還要服侍朕安寢,還是先去用膳吧?!眱刃恼鎸嵉南敕o法宣之于口,乾祁只能板著臉擺出一代帝王的威嚴。然而蘇鈺卻完全不吃這一套,見狀非但沒有被嚇住,臉上反而慢慢流露出委屈之色:“皇上這是已經開始厭棄奴才了嗎?先前奴才不過是染了風寒,皇上便將奴才趕回院子,好幾日都不讓奴才服侍,現如今又連用膳都不要奴才伺候了……”乾祁的眉心猛跳了幾下,心中又是無奈,又是心疼,輕嘆了口氣道:“朕只是不想讓你累著罷了,并非是厭棄你?!?/br>他現在整顆心都落在這人身上了,喜歡都喜歡不夠呢,又哪里舍得有一絲半點的厭棄?“那皇上還是讓奴才伺候您用膳吧。”蘇鈺的表情瞬間多云轉晴,還帶著幾分的期待。乾祁沒辦法拒絕對方,但又確實舍不得勞累對方這么站著為自己布菜,一時間竟為這點小事而為難了起來。“皇上若是執意不肯讓奴才伺候,那便是真的厭棄奴才了?!碧K鈺見乾祁仍在猶豫,只能下了狠招。乾祁聞言果然立刻妥協了,他用不自知的寵溺眼神看著蘇鈺,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既如此,便依你所言吧。”于是蘇鈺便把桌上所有乾祁不愛吃的菜都給他夾足了三筷子,至于他為何對乾祁的口味如此了解,一部分是從原主的記憶中獲取的,但更多的還是根據前兩個世界的經驗。每一世愛人都會失去記憶,但口味卻沒有改變過,這一世應該也不例外。乾祁最開始是帶著點受寵若驚的心態在接受蘇鈺的服侍,但等他一口口地吃掉這些完全不合胃口的菜肴后,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兒,這次小順子怎么像是凈挑著自己不愛吃的菜在給自己夾?但心上人夾過來的菜,又不能不吃,乾祁吃得心中發苦,面上卻還得擺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身為一代帝王,他自然不能將個人喜好暴露在人前,當然更多的還是不希望小順子看出他的挑食。蘇鈺又怎么看不出乾祁的小心思,當下又是好笑,又是解氣,誰讓你先前竟敢那樣對我來著?這點小伎倆不過是開胃菜罷了。兩人正溫馨和諧地相處著,卻見一個小太監躬身走了進來:“皇上,怡妃娘娘求見。”秦怡然沒入宮前,乾祁便賜給她“怡”字作為封號,那時是為了凸顯自己對她的看重,現在回想起來,乾祁只覺得自己愚蠢。尤其是真正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乾祁不禁帶著心虛瞥了蘇鈺一眼,卻見對方仍在神色悠然地幫自己布菜,一時間乾祁也不知自己是該松一口氣,還是該感到失落。乾祁收回目光,心情因為秦怡然的不請自來而染上了些不悅:“朕現在不想見她,叫她回自己宮中待著?!?/br>這話讓蘇鈺很受用,卻偏要壞心思地開口道:“怡妃娘娘既然親自來了,皇上還是見一見吧?”“朕不想見到她?!鼻畎逯槇猿?,心中為心上人竟然開口幫秦怡然說話而感到很委屈,但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作出來的,怪不得任何人。蘇鈺眨了眨眼睛,再次使出了殺手锏:“皇上是因為奴才,所以才不肯見怡妃娘娘的嗎?前幾日怡妃娘娘懲治奴才之事,也怪奴才不會說話,這才惹惱了娘娘,總之都是奴才的過錯,還望皇上別因此事遷怒怡妃娘娘,否則奴才便成了罪人了。”被賦予蘇蘇蘇屬性的蘇鈺不僅當得了霸道總裁,虐得了極品渣渣,還裝得了圣母白蓮花。當然,裝白蓮花只是一種手段,蘇鈺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要和乾祁好好算一算賬,或者該說,這是在努力幫他治病,畢竟智商欠費是種病,得治。面對蘇鈺的白蓮花舉動,乾祁又是忍不住心疼,又是感到氣悶,同時心底也升騰起一股nongnong的自責,若非自己當初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珍珠,秦怡然便不會入宮,那么小順子前幾日便也不會被這女人弄得臥病在床,今日他也無需為此感到自責了。蘇鈺將乾祁的心思看在眼里,卻尤覺得不夠,為了讓他更心塞一些,蘇鈺硬是把自己的眼睛給逼紅了,看起來像是急得快要哭出來似的:“皇上便見一見怡妃娘娘吧?”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聯手虐哭她啊。乾祁長嘆一口氣,在心上人泛紅的眼眶面前,他還能說什么呢?縱然心塞不已,乾祁還是改了口:“讓怡妃進來吧?!?/br>秦怡然一身水紅色宮裝款步走進來,身后跟著個提著食盒的宮女,正是月蓮。蘇鈺垂頭立在乾祁身后,目光掃過秦怡然后,落在了月蓮身上:“圓球,這人是誰?”圓球連忙去查了劇情,回道:“這人名叫月蓮,是七王爺安插在女主身邊的人,此人看起來毫不起眼,卻精通藥理用毒,最終毒死男主的那一杯毒酒,就是她配制出來的?!?/br>“原來就是她啊。”蘇鈺的眸子里涌動著明顯的惡意,他的愛人只有他能欺負,其他人若敢動,便該做好承擔后果的覺悟。圓球同情地看了月蓮一眼,這又是一個即將被宿主大人活活整死的可憐女配。秦怡然雖然是滿心的不情愿,但想到月紅如今還身在慎刑司,便不得不勉強擺出一張仍帶著幾分清高味道的笑顏來:“皇上,妾身親手做了幾道點心,專門送過來請皇上嘗嘗?!?/br>說著,秦怡然從身后的月蓮手中接過食盒,親自把幾道點心擺在了乾祁面前,然而乾祁卻連看都沒看那點心一眼,反而帶著怒意冷聲道:“大膽怡妃,見到朕竟敢不行禮,你是想以下犯上嗎?”這話來得突然,秦怡然臉上本就不太自然的笑頓時僵住了,心中更是氣惱萬分,自己能屈尊降貴地提著點心來看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他竟然還因為行禮這點小事便責怪自己?“看怡妃這副不情不愿的模樣,難不成是真有反了朕的心思?”乾祁坐著,秦怡然站著,雖然他是仰視著秦怡然的,但身上的氣勢卻直接把對方給壓住了。這話分量太重,一大頂帽子扣下來,縱然秦怡然心高氣傲,也不得不慘白著臉色跪下來:“皇上息怒,妾身絕不敢有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br>這下乾祁看向秦怡然的目光頓時從仰視變成了俯視:“沒有啊,既如此,怡妃可得長長記性,往后該有的禮數可不能少了,否則若叫朕誤會了可不好?!?/br>秦怡然咬緊牙關,面露怨恨鄙夷之色,卻不得不低頭應是:“妾身謹遵皇上教誨。”乾祁點點頭,卻沒叫秦怡然起身,目光終于在她送來的點心上掃了一眼:“這些都是怡妃親手做的?”“正是,還請皇上品嘗。”夏衣輕薄,從未受過這等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