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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他應該想都不想地直接搖頭拒絕,繼續任性下去,但當看到從陸曼妮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后,蘇鈺突然改變了主意。“好呀。”蘇鈺微笑著答應了。于是三人一道過去找導演商量這件事,本就在為該如何把蘇鈺的戲份與其他劇情無縫銜接而苦惱的導演聞言立刻答應下來:“就這么來吧,待會兒陸曼妮你就坐在那里幫齊辰斟酒就成,不用說任何臺詞,知道了嗎?”“嗯,我知道了。”當著導演的面,陸曼妮的態度乖巧極了。導演點點頭,又道:“你先去上妝,這邊先讓他們把下面幾幕戲拍了。”“好的。”陸曼妮應了一聲,又向蘇鈺和齊辰點了點頭,便急匆匆上妝去了。蘇鈺則和齊辰先去拍第四幕戲,圓球趁機對蘇鈺抱怨:“男女主這才剛認識呢,男主就這么護著她,我還以為這個世界的男主至少會比楚晟嚴智商高一點呢。”“都是沒智商,這兩者有什么可比性嗎?”蘇鈺輕笑一聲,對此不以為意。齊辰聽不到蘇鈺和圓球溝通的聲音,卻聽到了他嘴角溢出的輕笑,側頭微笑著問道:“趙總在笑什么?”“在笑某些人自以為聰明,其實智商為零。”蘇鈺意味深長地看了齊辰一眼。他才不覺得齊辰是因為沒智商,才會有之前那番舉動,對方根本就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在故意而為。雖然只是些無關緊要的小算計,并不會給蘇鈺帶來任何實質性的損失,但他也不是能吃虧的性子,嘴上回報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齊辰覺得蘇鈺這話像是在罵他,但對方并沒有指名道姓,他也不好計較什么,只能同樣似是而非地回了一句:“智商高不高,可不是憑借一雙眼睛就能看出來的。再說了,不是有個詞叫‘大智若愚’嗎?”“可我說的那個人,他是真蠢。”蘇鈺認真地眨了下眼睛。“……”齊辰竟然覺得有些無言以對,他也愈發覺得蘇鈺說的人就是他了。兩人暗藏機鋒的對白告一段落,隨著導演一聲令下,第四幕戲開拍了。等到陸曼妮上好妝、換好戲服走過來,兩人已經拍到了第七幕戲,拍完這幕戲后,三人開始拍之前跳過的第三幕戲。這幕戲本來是在皇帝的寢宮里拍的,但因為加入了劉貴妃這個角色,為了配合相應的劇情,就被挪到了劉貴妃的宮殿。工作人員各就各位,群演上陣,三個主角也擺好了架勢。齊辰和陸曼妮分別坐在寢宮里的案幾兩側,桌上擺著些精致菜點,另有一壺清酒,一盞酒樽,蘇鈺則立在齊辰身后不遠處。這一幕就只是陸曼妮斟酒、齊辰飲酒,蘇鈺再找時機上前勸一句的簡單戲份,要一遍過是很簡單的事。一開始也確實沒有出任何問題,蘇鈺算好了時間,躬身上前,壓著聲音說出臺詞:“酒多傷身,皇上可要當心圣體。”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正在給齊辰斟酒的陸曼妮眉頭猛地一皺,放下酒壺后,轉頭瞪向蘇鈺,渾身的氣勢瞬間外放,而后輕呵出聲道:“大膽奴才,圣上面前,豈容你擅自多嘴,真是放肆!”蘇鈺低垂著的眸子微微一閃,頓時明白了之前陸曼妮眸中的那一抹算計是什么意思,想用演技來打壓自己嗎?那也要看她夠不夠資格了。陸曼妮這行為是在明晃晃地給自己加臺詞,甚至借此刁難蘇鈺。這種行為確實很不討喜,但只要她加的臺詞是完全符合當前場景、人物的,導演一般也不會因為這么一句臺詞就直接喊停,畢竟有時候演員的臨場發揮,反而能激發出意想不到的絕佳效果。眼前這場景下,陸曼妮的這一聲輕喝確實不算出錯,也很符合劉貴妃這個角色的人物性格,不過被她故意刁難的人可是趙氏娛樂的總裁,導演就不能做事不管了。那邊導演皺著眉正要喊停,卻見鏡頭內,蘇鈺已經慢慢跪了下去,導演一下子斯巴達了。我屮艸芔茻,趙總竟然給人跪下了!第16章為國民男神播撒智商雖然是在拍戲,但導演等一眾工作人員還是有種自己是在做夢的感覺,這簡直太驚悚了!因為太過震驚,導演連喊停都忘了,那邊的對手戲也還在繼續。蘇鈺跪下的動作就像是一個慢鏡頭,在這個慢鏡頭里,齊辰雖然姿態神色沒變,眸中卻一閃而過一抹詫異,陸曼妮的眼中更是明晃晃地寫上了諷刺和嘲笑。什么高高在上、權財在握的總裁,現在不是也像個奴才似的跪在了她的面前嗎?前世王越之所以能把自己害得那么慘,還不是因為有這個人的庇護,如果不是這個人,她又怎么可能會死得那么慘?!陸曼妮藏在寬袖中的手緊緊攥著,臉上怨恨嘲弄的神色也越來越明顯,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是背對著攝像機的,這一幕就要被機器如實記錄下來了。但其實蘇鈺下跪的動作,只是一瞬間,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將一個奴才被主子呵斥后的驚慌失措表現得淋漓盡致,但在跪下后,他卻又瞬間挺直了脊背。雖然是奴才,但他也是人,也有自己想要堅持的原則,所以就算是下跪,他也不會彎了自己的脊背。就在陸曼妮以為蘇鈺已經被自己的演技所壓制,只能跪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時候,蘇鈺卻猛然間抬眸往陸曼妮那里瞥了一眼,他的目光里明明是恭敬的,卻讓陸曼妮下意識地脊背一涼。陸曼妮很清楚這是對方在一瞬間釋放出的氣場,但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從來沒演過戲的人,竟然也能釋放出這么強大的氣場,甚至比她的還要厚重凌厲!在這種震驚之中,陸曼妮聽到蘇鈺緩緩開口,語調謙卑,卻又透著一絲近乎執拗的堅持:“奴才知曉這壺清風玉露酒是娘娘為皇上精心準備的,但飲酒傷身,還望娘娘以皇上的龍體為重。奴才自知此言此舉實屬大逆不道,娘娘如何懲處皆不為過,只求娘娘能明白奴才一心只為圣上的這片心。”說完這番話,蘇鈺把頭一壓,整個人跪伏在地上,只是那看似單薄的脊背卻仍是繃緊挺直的。也是這一瞬間,方才外放的氣勢被蘇鈺完全收回,他又變回了那個謹小慎微的奴才。陸曼妮瞪眼看著氣勢收放自如的蘇鈺,一時間只覺得先前的種種自負情緒全都被擊碎得徹底,她甚至連自己該做出什么反應都忘了。蘇鈺顯然是不打算在此時做出什么舉動救場的,一時間場面陷入了迷之尷尬,若非導演還沉浸在“總裁跪了”這件事中無法自拔,恐怕早就喊“卡”了。一直在旁圍觀的齊辰似乎是看夠了熱鬧,此時終于有了動靜,他先是目光微妙地在蘇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