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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先帝崩殂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4

分卷閱讀114

    喚后,驀然充血,他殘缺的舌頭讓他滿腹惡言無處發泄, 只能瘋狂地扯動鎖鏈,試圖去抓這個毀他霸業的親生兒子。

    “啊——啊啊!”

    石梁玉在離他五步的地方靜立著,仿佛要將石莽現在的丑態一分一毫地記在心底,隨后他靠近了一步,道:“不必如此激動,以后你有的是時間在奈何橋上等我。”

    石莽狠狠地盯著他,逐漸安靜了下來,一張口,唾沫混合著血液從牙齒縫里滲透出來,口齒模糊地說出了幾個音節。

    “你想說,憑我做下的那些事,季滄亭也不會放過我?”石梁玉冷嗤了一聲,道,“放心吧,所有知道那件事的人都會下去陪你,而她也會選擇相信我。”

    石莽的眼里逐漸涌上一絲嘲諷之色,隨即干啞地笑出聲。

    石梁玉的冷笑逐漸消散,他猛然上前一步,掐住石莽的脖頸,仿佛壓抑了多時一般,恨聲道:“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走到這一步?我手上本不該有季蒙先的血債!都是你!”

    指甲在他脖頸上深深掐出一條血痕,隨后出于謹慎冷靜的本能,石梁玉爆發的憤怒又很快平復,嘲諷道:“現在,成為宿敵的踏腳石感覺如何?我不妨告訴你,她會穩穩坐在那個位置上,接受你永遠也得不到的萬民朝拜,史書上會寫滿她一人盛名,而你……只是陪襯在她身后的一個敗者。”

    甚至還不如正面交鋒過的匈奴,他的宏圖霸業就已如河中流沙一般,終結在一場不為人知的陰謀之下。

    石莽渾身巨震,連日來被憤怒覆蓋的、他所最不愿面對的真相被石梁玉字字如刀般灌進耳中,攪得心血翻騰,這一瞬間,他仿佛老了數十歲,良久,他張了張口,用盡力氣模模糊糊地發出聲音。

    “是……為了……你娘?”

    石梁玉緩緩松開了他,臉上又恢復了平靜,他從懷里取出一塊用絹布包得仔細的牌位碎片,掰開石莽的手指讓他握緊。

    “那一天,我娘為我備好了盤纏,說是打算讓我上京尋父。我問她,家中清貧,哪里來的這般多的盤纏?”

    “她不許我問,那天夜里,鎮上的屠夫來敲門,在門外污言穢語了半宿,讓我認他做爹。當夜她就吐血病倒了,我要去叫大夫,她死死地拉住我,說那些銀錢是為了讓我上京找生父用的。”

    “我以為只是小病,直到半個月后鄉試放榜,我回家時,老人們說她暴病而亡了。后來我去掘過墓,才知道她是吞針自殺的。”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上京來找你,但這是我娘的愿望,所以我來了……對了,我走之前,找到了屠夫的家,送了他一把火。”

    石梁玉說起舊事,語調平靜得仿佛局外人一般。

    “所以那日你想用一條人命鎮住我時,我只覺得可笑,人死如燈滅,死了便無需掛念在心上,你殺的婢仆如是、我娘如是,即將被凌遲的你亦如是。”

    石莽仿佛是第一次認識石梁玉一般,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的兒子如今已成了個無血無淚的怪物,他不在乎自己手上沾過多少人命,只要是他能利用的,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

    “你……很好。”石莽道。

    此時牢門外獄卒的腳步聲靠近,石梁玉深吸一口氣,道:“凌遲非我本意,只不過它是用來平民憤最好的手段,左右皆是一死……喊疼的時候,記住這是你欠我娘的那條命。”

    石梁玉離開后,石莽低下頭,看著手里那片寫著元配姓氏的牌位碎片,無聲說道——

    吾兒,你足夠厲害,可你永遠無法擺脫為父,你血脈里流動著的惡獸……終有一日會讓你走上比為父更遠的不歸路。

    ……

    石莽被處以極刑的那一日,午門大街上,人山人海,夾道兩側的商家酒樓,全數正門大開,樓上樓下7一片熙熙攘攘。

    凌遲的過程極為漫長,從一個完整的人,慢慢剔去皮膚、血rou、最后直至刮骨,一刀一寸,平息的是百姓們積蓄了太久的憤怒。

    宮門城樓上,季滄亭并沒有待太久,看了兩眼便打算去往正殿處理奏章。

    “陛下不觀刑了嗎?”重新回到朝中主持文政的徐鳴山道。“可是覺得凌遲殘暴?”

    “并非如此,我只是覺得離得太遠,未能手刃仇人,心里不痛快。”季滄亭深吸一口氣,道,“徐相,是不是戴上了冠旈,就再也不能做匹夫一怒之事?哪怕是殺親仇人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

    徐鳴山道:“陛下當然可以,只是若那樣做了,就離暴君不遠了。為君者,當為百姓表率,家國之恨,百姓可破口大罵,可怨天尤人,而為君者不可。太傅當年為太子融講學至這一節時,陛下比先太子記得更快……且今石莽伏誅,陛下得天下民心,往后日子尚久,但有所愿,可徐徐圖之。”

    秋風卷著枯葉飛過高高的宮墻,季滄亭閉上眼,道:“徐相,我非圣賢,今立于此,乃時勢所造,必不長久。我所能為者,乃施仁政于仁人,施□□于不仁,三年五載之內,望徐相勿以后嗣之事相擾。”

    “皇孫衛瑾年幼,常年不得朝中支持,如今更是遠避在外,必不會以陛下相爭。倘若陛下是擔心成家世代保皇黨之傳統……臣有罪。”徐鳴山見季滄亭一滯,自知不該提成家之事,微微低頭道,“容老臣直言,成家先祖與開國大帝有約,當襄助衛氏五百年王朝血脈不絕,若陛下此生不愿再屈就他人,他們勢必會帶皇孫回京爭這個帝位。”

    季滄亭回眸看向徐鳴山:“這是臣子該為帝王考慮的事,我已說過,三年五載之內,勿以后嗣之事相擾。他們本族若來,徐相當為我逐客。”

    “那陛下打算?”

    “朕只是傳達一個意思,并非針對成家——朕欲南下踏平胡虜,平復山河,止爭亂世,誰敢以瑣事牽絆,便是與我為敵。”

    “哪怕是淵微來勸?”

    季滄亭握緊了手心,她已經幾近百日沒有提到過這個名字了,刻意回避了多時,那日草原上的苦痛仍然新鮮得讓人心驚。

    “他不在了,所以我才更不能倒下。”

    ……

    潞州城。

    遠處的馬蹄卷起大片硝煙,來自北方讓人聞風喪膽的匈奴大軍氣勢洶洶地殺來,卻在潞州城十里外早就挖好的壕溝陷阱里敗得損失慘重。

    “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