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吧? 沈幼薇關切了幾句才回了作為,裴青臨站在堂中,緩緩掃視了一圈:“前些日子你們布置的作業,可都完成了?”話雖是對所有人說的,目光卻落在沈語遲身上。 女孩們從書包里抽出裝訂好的宣紙遞交上去。 作,作業? 沈語遲傻眼了。 并且在心里給了覺著裴青臨不會打擊報復的自己一巴掌。 第6章 沈語遲這些日子忙著四處被迫開張,哪有功夫管什么作業不作業的啊。 想她上輩子也是個學霸,這輩子竟淪落到作業都交不齊的地步,她硬著頭皮回道:“近來事忙,忘了寫...明日一定補上。” 裴青臨還是笑的那么溫雅,輕聲問道:“在忙些什么?” 沈語遲語塞,裴青臨這就是明知故問了。 裴青臨見她不答,淡淡道:“我布置作業的時候說過,若是這次未完成作業,該怎么罰?” 沈語遲的人緣也不咋地,她右手邊的一個堂姐舉起手,幸災樂禍地脆生答道:“先生說未完成作業者,打手板五下,通抄一遍。” 裴青臨身量高挑,瞧人的時候都是居高臨下的,他低頭看了眼沈語遲:“娘子金尊玉貴,不好在人前責罰,出去跟我領罰吧。” 沈語遲倒是想看看裴青臨究竟想干嘛,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背后出去了。 兩人出了教室,裴青臨打量了她一眼,忽道:“你昨日摸我的手了。“ 他用的是陳述句,沈語遲給他這亂拳打的懵了下:“...是?” 裴青臨輕聲問:“那只手摸的?” 沈語遲一臉凌亂地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裴青臨亦是瞧了過去,他身有隱秘,素不喜與人親近,昨日手被沈語遲抓著摸了半晌,絕對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他仔細看了一眼,這只手肌膚滑膩,指骨纖細,骨rou勻稱,很是好看,就連溫度也比他的手高些。 他邊想著些不著邊際的事,又詫異自己居然記得這么清晰,想著想著就舉起了手里的戒尺:“那就打這只手吧。” 沈語遲:“...” 她看著那頗有韌性,在太陽下還泛著紅光的戒尺,臉皮子抽了抽,忙道:“等等!”她把手一縮,飛快道:“我瞧你今日抱了琴來,我們的課案上也擺了瑤琴,你打了我的手,我還怎么練琴?不如你多罰我抄幾遍書,我明日把作業給你補上,就算抵了,如何?” 她說完心里直敲鼓,裴青臨低頭瞧了她良久,忽然又勾了下唇,露出讓人目眩神迷的笑。 “你變聰明了。”有趣。 沈語遲不知道他這算不算答應,他卻已經轉身回了教室,竟是默許了她的提議。 她回教室之后,還以為裴青臨會教什么之類的封建毒草,或者是琴棋書畫之類的閨秀課程,沒想到他教習的內容并不局限于某一類,從詩詞歌賦到人情世故都信手拈來,內容豐富有趣,其涵養學識可見一斑。 沈語遲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到后來逐漸入了神,裴青臨時不時瞥她一眼,若有所思。 她聽的入迷,忽看見楚姜身邊的鐘媼在門口喚他:“大娘子。” 沈語遲不快地走過去:“何事?” 鐘媼客氣笑笑:“您這課暫得停一會,楚家來人了,公爺和夫人請您過去一敘。” ...... 楚姜下首坐著的一個四旬上下的中年女子,這女人身穿醬色團花褙子,衣料也算貴氣,就是這打扮不太像正經主子。她是楚淇的乳母,在楚家頗得體面,眾人都稱一聲劉媼。 劉媼面色有些不安:“夫人,聽說前日大娘子和我們家郎君鬧了好幾回,我們夫人遣我來問問,那事...不會有什么變故吧?” 楚姜蹙眉沉思了會兒,緩緩道:“那事已經定下,我和公爺昨日已經商量著把日子定好了,斷不會再更改,只是...”她想到沈語遲,雙眉擰緊了些:“那丫頭最近不大服管教,連我的話也不怎么聽了。” 劉媼更不安起來:“那...” 楚姜輕輕搖頭:“你們也不必太憂心,等會她過來,咱們只管端出架子,她就吃這一套呢。” 兩人說話間,沈語遲就被引著過來了,楚姜存了給她厲害的心思,就讓她在堂內干站著,只和劉媼說話。 倒是鐘媼含笑介紹了句:“這是楚郎君的乳母,劉媼,娘子上元節的時候應當和她見過的,可還記得?” 劉媼果然端起架子,表情帶著些自矜,遲遲不起身向沈語遲行禮。 沈語遲納悶了,這搞這么大陣仗,她還以為是楚淇他媽來了,鬧半天來的是楚淇他奶媽,這也夠拿大的了,自己還是沈府正經主子呢,居然只能站在下首看兩人說話,古代搞這么自由平等嗎? 她聳了聳肩:“不記得了,在這兒站了半天,我還當是楚夫人來了。” 劉媼臉上一僵。 楚姜反應頗快,慈藹一笑:“我和劉媼說的投入,一時竟沒瞧見你。” 沈語遲點頭:“是挺投入的。”她又斜了一眼劉媼,噼里啪啦打了一通直拳:“母親娘家御下果真寬和,我本來以為所有下人都是要站著服侍呢,想不到母親這里,竟是可以主子站著等,下人坐著說話的。” 她思想倒沒那么封建,只是這楚姜無時無刻都在從各方面影響她,暗示她低楚家人一等,矮楚淇一頭,連個下人也敢踩到她頭上來,惡心人得很,她要是忍了一次兩次,以后這幫人不知怎么蹬鼻子上臉呢。 沈語遲本來被洗腦洗的,覺著自己處處不如楚家人,往日在楚家人面前恭順得很,劉媼沒想到她今日這般咄咄逼人,一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表情難堪。 楚姜要艸十佳繼母人設,也不好訓斥她,強笑著打了圓場:“你這孩子性子真倔,一點小事,哪里值當你這般說。”這劉媼在楚家的身份是高,但再高,到底也是仆役,沈語遲說的是難聽,卻讓人抓不出錯處。 她使了個眼色,令人重新給劉媼拿了個小杌子,劉媼不敢再拿大,向沈語遲行了個禮方才敢坐下。 沈語遲大喇喇受了,等她行完禮,翹著二郎腿坐在劉媼方才坐的那張靠背椅上:“母親喚我來有什么事?” 楚姜和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