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什么？難道你們懷疑我是jian細？”陳三又氣又惱。

    阮喬看著他：“不用再演了吧。”

    陳三嘆氣：“你們懷疑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放走真正的jian細。”

    濮王騰地站起身來：“你們屠殺百姓，散播瘟疫，還敢如此言語！”

    阮喬從刀鞘中抽出短刃，偏頭靠近他，陳三雖然五官普通，但看上去也是憨厚老實的面相，這類模樣往往演的都是淳樸的百姓。而阮喬活像電影里拷問良民的反派，手里的刀反射著寒光：“你殺了我們一個人，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

    “若你偏要說我是外族jian細，”陳三撇過頭，“那我也無話可說！清者自清。”

    阮喬笑了：“還演？”

    “我雖然不知道劍神的劍為何在你那里，但騙人最厲害的不是謊話，而是用真話騙人。外族在我軍中有jian細是真，劍神追殺jian細也是真，你受傷嚴重，被小城的人撿回去最后抓起來也是真，唯一假的一點是——你不是劍神，而是那個外族的jian細。”

    陳三看著她：“那你到說說，有何證據？”

    “劍神有千百張臉孔，唯一不變的就是那把好劍，一個人之所以被稱為劍神，往往都會有自己最愛的一把好劍，當然也不排除有的人心中有劍，萬物皆可為劍。我們的劍神顯然不會是后者，若是后者，他就不會有這么一把人盡皆知的劍。”

    “那我們回頭來看，一個以劍震懾整個江湖的人，一個在劍道上封神的人，會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配劍嗎？自從我將你從糧倉救回來，你可曾問我要回過一次寶劍？”

    陳三臉色沉了下去。

    阮喬繼續道：“你痛罵外族的jian細，說他們散布瘟疫，害死北地無數百姓，以方便外族入侵，屆時事半功倍——那我大概要佩服一下你的漢語水平。”

    “你知不知道，事半功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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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語氣陡然一轉，凌厲的眼神看向陳三：“一半的力氣，獲得雙倍的功效，你竟會認為，外族南侵這件事，是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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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刀離陳三只有幾寸的距離，片光零羽卻攔住了她：“若他不是劍神，那真的劍神在何處。”

    如果阮喬殺掉了陳三，他們就無法得知真正的劍神的下落。

    眼看裝不下去，陳三干脆放棄了表演，原本平和老師的臉上表情瞬間變得陰冷起來，眼睛死死盯著阮喬，半晌，才大笑起來：“他說得對，你們想要真正的劍神的下落？”

    “如果我死了，你們就永遠不知道他在哪里！”

    阮喬卻推開片光零羽，猛然將刀送進陳三的心臟，順勢附在他耳邊說：“不好意思，”

    “我已經知道真正的劍神在哪里了。”

    殺了她的人，還想威脅他們。

    癡人做夢。

    第章 大兇之歲[序]24

    人她已經殺了, 除了相信阮喬，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更何況，片光零羽越發確定她就是[弧]。

    既然是弧做的事情，一定就是對的。

    他甚至沒有問劍神到底在哪。

    阮喬直接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一把寶劍，扔給片光零羽。

    他接過劍, 抬頭看著阮喬。

    她知道片光零羽已經確定了自己的身份，每次都是這樣, 對于她的命令和行動, 他從來不會質疑。之前他更傻, 隊長的命令也一視同仁，不過現在他能殺了九曲風濤, 看來也是長大了。

    但狄大人還有個元芳在旁邊捧場呢，他不問, 她只能主動了。

    “之前在清月畫舫上, 我第一次遇到聞家姐弟的時候，他們就告訴過我, 任務目標是找到劍神, 并將其安全帶回中原。因為劍神一旦死亡，潛伏的魔教就會攪得江湖血雨腥風, 在這外敵當頭，天災不斷的時候，一但我們自己亂了起來, 只會死更多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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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喬繼續道：“木樂詢問劍神的特征，當時只得到了一幅畫，上面畫著的就是這把劍的模樣。他們一直以為這是劍神的配劍，根據副本的提示來看，找到配劍，自然就有了劍神的線索。”

    宋宋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找到配劍，的確就是找到了劍神。”她指了指長劍，“因為，劍神，就是這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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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喬道：“木樂要劍神的畫像，卻得到了劍的圖。劍神和他們的三叔一同前往北地抗敵，為何只強調要帶回劍神，難道三叔就一定遭遇了不測，而劍神一定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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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神有千百張臉孔。”蘇席接過話，“這說的并非他擅長易容，也許——劍神本來就可以是任何一個人。只要有這把劍，誰握著它，誰就是劍神。因此，才會有人見到不同模樣的劍神。”

    阮喬點點頭：“即便是高手也有失手的一日，沒有誰永遠都是天下無敵。劍莊為了穩定人心，創造出一個劍神的形象，但是又不能沒有說服力，這把劍就是說服力。有了它，就能讓別人相信劍還在，神亦在。”

    “這就像是某些拍攝了幾十年的電視劇，利用主角可以不斷重生換皮這種梗來光明正大地換主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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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