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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你有一個沈流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就是中文。”宋是凡回答。

“mama爸爸教的,他們說我是中國人要講中文。”

葉檸說:“有骨氣。”

“那是什麼?老師也給我說過。”唐諾抬起頭看著站在他身邊的童謠,手拽住他衣角。

“今天mama還沒有來接你嗎?”童謠牽著唐諾的手,詢問著他。

“姥爺說舅舅會來接我的,我在等他。”

“那我們去校門口等,好嗎?”

“好。”

“葉老師,我交代的事麻煩你了。”童謠收拾著要帶回家需要備課的書本。

“沒事。”

三個人站在校門口,唐諾站在中間抓著童謠的手,宋是凡和童謠一左一右。

視野里出現一輛車子,唐諾突然松開童謠的手像車子跑了過去,童謠本想拽住他,聽見唐諾喚了聲舅舅,手的動作停了下來。

唐擇柚和沈流景是一同下的車,沈流景看見自己的外甥正像他奔來。牽著外甥手的人,他認識,今早上剛認識的,被他車尾撞到的男人。只是沒有想到是老師,原來是為人師表。

他這一天都在等待中度過,他在等那個男人的電話,只是想告訴自己這個悲涼的世界再也沒有純良無害心善如孩童,金錢才是他們最需要的東西。

直到再次看見這個男人的前一秒也沒有接到他打來的電話。

“舅舅。”唐諾瞧見自己舅舅立刻抱住舅舅的大腿。

唐擇柚走到沈流景身邊,蹲下身說:“小胖子,你大伯還在呢。”

“我不是胖急。”

“就是。”

“唐擇柚,明天和唐諾一起去念幼兒園吧。”一個吐字還不清楚,一個還和小孩子鬧。

唐諾聽說要和舅舅在一起,抱著沈流景大腿的他難過的不想說話。

宋是凡看著那輛黑色的車,手搭在童謠肩上“賓利耶。”

“和我有什麼關系嗎?”童謠拿下宋是凡的手向唐諾走去,宋是凡跟在他后面。

“唐諾,老師先回家了哦。”

唐諾松開沈流景的大腿,面對著童謠,雙手抓著衣服下擺對童謠點點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不開心?”宋是凡揉著唐諾頭發,從衣兜里拿出一塊口香糖,葡萄味,他遞給唐諾,唐諾低著頭不理。

“別人給你東西的時候你要說什麼?”

突然想起的聲音,像大提琴的地緩,在心里來來回回,如同繞梁三日。蹲著的童謠抬起頭,太熟悉的聲音。此刻的他才細細打量起來,早上聽見聲音眼睛看的模糊的身影的人。

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黑色的皮鞋,皮鞋擦得很干凈,整體看著特別舒服。他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看一個男人近乎癡迷了。

唐諾沒有去接宋是凡手里的口香糖,而是撲進蹲著的童謠懷里,童謠沒有防備身子向后倒去,還好手快,撐在地上,粗糙的地面摩擦著手心。

“我不要和大伯呆在一起,我不喜歡大伯,我要和舅舅呆在一起。”唐諾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沈流景大約也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句玩笑話,身為孩子的唐諾竟然如此當真。

童謠替唐諾擦拭著眼淚,孩童時的他這樣哭著,給他擦眼淚的永遠是爺爺奶奶,故作堅強的外表,內心脆弱的他人的一滴淚能引出年少所有的委屈。

“唐諾這樣不對知道嗎?”

唐諾拿哭紅的雙眼看著他,眼神里有委屈和不明白。

“舅舅和大伯都是家人,怎麼可以不喜歡。就算如果不喜歡大伯,也不要講出來,他也會像你這樣難過。”為人師表授以學業便可,這些道理是為人父母教已告知。可是連做人都失敗透頂的人授以學業,又怎會知道是不是無用功。不要因為年小而認為還不用懂得或許還不會懂得,高深的道理用淺顯的話語講出來,這和看開水是無色一樣簡單。

教育要從小抓起。

唐諾聽了童謠的話,看了一下自己的大伯,發現自己的大伯對他笑著,他紅著臉低頭喃了一句對不起。

“那我們先走了。”沈流景攬著唐諾的肩,幫他提著書包,對童謠點了下頭。

童謠站起身,眼睛對上沈流景的雙眼,說好。

而這刻,沈流景的眼睛便不能離開了,今早撞到面前的人便想著他一直瞇著的眼睛,睜開會是哪般?他也覺奇怪,不都是白眼球黑瞳孔又有什麼好奇的。

瞳孔有黑色也有褐色的,他沒有閑致到同一個人面對面去觀察他瞳孔的顏色。會想起這個話題,是因為面前這個人的眼睛,淺褐色的瞳孔在鏡片下可以用漂亮來稱贊,他第一次那麼仔細的瞧一個人的眼睛,而后卻做心里婉嘆了一句可惜,那麼漂亮的眼睛被厚厚的眼鏡片遮擋住。

童謠被沈流景盯得尷尬,唐擇柚輕聲咳了一下,宋是凡看著他嗯了一聲,上揚的音調,表情疑問。

“你沒事吧?”

童謠被沈流景這麼一問,也不知曉他問的什麼,莫名的回了句沒事,惹來宋是凡探究的視線。沈流景沒有再次接話,牽著唐諾的手上了車,唐擇柚跟在后面,上車后的唐諾搖下車窗給童謠和宋是凡兩人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兩人走在林蔭道上,下午五點過的時間,接近六月夏的夕陽灑在算不得茂密的樹枝上,林蔭道的由鵝卵石鋪成的道路上有著稀稀疏疏從樹葉的空隙處照射下來的陽光。

宋是凡的肩上斜挎著一個卡其色牛雜包,雙手十指交握,放在后腦勺,抱住腦袋。他的嘴里還嚼著口香糖,不論穿著打扮還是精神面貌,走路的步伐身上的懶散,都指證著這個人其實還是個在校大學生。

“雙休我們出來玩吧,我不用去做兼職。”

“我要去相親。”

宋是凡身子調轉方向往后到走著,他的步伐比童謠快了四五步,瞧著童謠一本正經不像開玩笑的神色,他用討厭的語氣說:“是你媽讓你去的?”

他不喜歡童謠的母親,因為童謠母親對童謠的種種。當然,這些不是童謠對他講的,這個人是有什麼話什麼事全埋在肚子里,也不是個愛說三道四的人。他只是偶爾去童謠家里,童謠母親的作為和語氣令他不舒服,也從中知曉童謠的處境。

宋是凡嘆了一口氣,停下腳步,他伸手去抓照射在他衣服上的陽光。“你母親對你這樣不好,你卻還是言聽計從。”宋是凡埋著頭,說的話語聽起來有那麼絲沉悶。

“那是責任。”

五月下旬的某一天,無法抓住陽光的他,抬起頭看見筆直站在林蔭道中間的童謠,耳朵聽到那四個字。像拳頭一下撞進心里,卻有著鄭重和沉重的感覺。

他的母親生他養他,不是讓他有了擔當后開始反著她,故而她做的百般不對。刁難他,打罵他,他可以怨恨討厭,身為兒子身為男人便不可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