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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說,心里卻想讓沈則明白,她同閔之斷了,徹徹底底地斷了。有婚約在身的女子是不能送別的男子荷包的,她這么做,夠直白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大劇情~ ☆、第 8 章 第八章 陳茗兒攥緊手中的荷包,腳步卻不自覺地慢了下來。起初她不過是想順從自己的本意,不愿沈則以為她心中對閔之仍有所期待,若是旁人也就罷了,沈則在她心中分量不同,她怕他誤會,也怕他為此煩惱。可若真把這荷包送出去,會不會又叫他生出別的煩惱來?他會不會當自己是個水性楊花,忙不迭挑個別枝來棲腳的沒骨頭的人。 這么一想,陳茗兒停住了腳步,扭頭就要往回走,偏偏楊平迎面過來,嚇得她趕緊把荷包往袖子里收了收。 “陳姑娘?”楊平看見陳茗兒,急走兩步,“你有事找五爺?” 躲是躲不開了,陳茗兒只得點了點頭。 “只是五爺此時在老夫人那兒,姑娘著急嗎?” 一聽這話,陳茗兒暗自松了口氣,急忙搖頭。 楊平眼睛賊,陳茗兒往袖子藏東西的小動作早被他看見了,不過他以為是小姑娘家的物件要轉交給閔之,便道:“那等五爺回來我再跟他說姑娘來找過他了。” 陳茗兒抿了抿唇,攤開手心,一筆一劃寫了兩個字給楊平看。 楊平恍然:“姑娘是為著念夏的事?” 陳茗兒淺笑著點了點頭,側過身,示意楊平自己要走了。只是她這一垂手,荷包上綴著的杏黃色的穗兒隨著落出來半截,楊平不經(jīng)意順著往下瞥了一眼,陳茗兒慌忙給攥住,快步跑開。 望著陳茗兒倉皇的背影,楊平挑了挑眉毛。 躲在暗處的玥婷越發(fā)看不明白了,楊平是五爺?shù)慕蹋愜鴥褐皇莻€秀作坊的丫鬟,他為何對陳茗兒這般客氣?陳茗兒是來道謝的,五爺幫念夏實則是受了陳茗兒所托?她分明是五爺?shù)呐f相識 ,可之前去量夏衣那回,兩人又為何如初見一般,絲毫不顯? 回去的路上,玥婷一直暗自琢磨,卻理不出一絲頭緒。不過她總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她從前總覺得陳茗兒同大家之間隔著的一層,而那一層便是隱在陳茗兒身上的這些秘密。 — 此時正在陪老夫人說話的沈則突然打了兩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尖,就聽老夫人拿他開玩笑:“我們小五也有人惦記了。” 一旁的沈娉順嘴接著話茬,“只怕是長寧公主?” 沈則抬手就扔了個小果子砸到了沈娉懷里,冷聲斥她:“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沈娉癟癟嘴,仍是笑鬧:“好好好,我不說,可這人就要來了,我看你怎么辦?” 提起這事,大夫人也頭疼,她慢悠悠地嘆了口氣,“貴妃娘娘那樣端莊典雅,秀外慧中,怎么就……還是太慣著了。” “皇上就那么一個公主,可不是緊著她寵嗎?”老夫人覷著沈則的臉色,緩聲道:“這事啊,總得有個下場。貴妃好性子,眼下她由著公主瞎鬧,也只當是孩子間的玩笑,不作數(shù)。但等到來日公主及笄,她若是鄭重提起此事,就再不能打馬虎眼了。” 老夫人這話無非是叫沈則心里有個準備。 大夫人揉著手中的帕子,聲音又輕又柔:“又或許等公主及笄,她就改了主意呢?” “娘親呀,”沈娉抱著大夫人的胳膊靠過去,笑成一團:“您怎么還像小姑娘一樣天真呢。下個月就是長寧公主的及笄禮了,怎么可能改得了主意。她呀,可是非五哥不嫁的。” 話說完,沈娉直往大夫人懷里鉆,生怕沈則訓他。都說哥哥疼meimei,她這個小meimei可是被沈則追著打大的。 沈則懶懶地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他今日休沐,原本是為了躲煩心事才答應來陪老太太說話,誰知道又掉了另外一樁煩心事里。 “小五,你是怎么想的?” 沈則揉著眼窩,心不在焉道:“等等看吧。” “你到底在等什么呀?”大夫人看見他這不上心的樣子就著急,“等等等,只要說到婚事就是等,要是早兩年就成了親,眼下也不用發(fā)愁了。” “那可說不好,”沈則的嘴角噙著一絲漫然的笑意:“就長寧那性子,逼著我休妻再娶也是有可能的,豈不是更麻煩。” “胡說八道。”大夫人在沈則肩上扇了一下。 “行了,都別發(fā)愁了。” 沈則站起身,捋了捋衣袍,矮身對老夫人道:“祖母,我有些困了,回去歇個午覺。” 大夫人揪住他的衣角不放人,“那過兩天公主來府里小住的事呢?”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她是公主,自然是想去哪去哪。” 大夫人瞇著眼睛,忿忿道:“虧你還能笑得出來。” 沈娉跟著看熱鬧,“當朝駙馬獨一無二,可不是要笑嘛。” 剛走到門口的沈則聞聲轉身指了指沈娉,做了個小心挨打的手勢。 從老夫人屋出來,沈則的心更亂了,下意識朝著繡作坊走了兩步,又調(diào)過頭回了自己的住處。 楊平見沈則回來,迎上來便道:“五爺,方才陳姑娘來了,來跟您道謝。” 道謝是常理,他原本沒往心里去,又聽楊平續(xù)道:“來的時候,手里拿著個什么東西,一見著我又給藏起來了。” 話到這,楊平反而住了嘴。 沈則沒等到下文,扭頭看了楊平一眼,“你把話說完。” 楊平嘿嘿一笑,“我也沒看真切,不過啊,像是個荷包香囊什么的。” 沈則翻書的手滯了一瞬。 楊平繼續(xù)道:“我估摸著,是給閔公子的,閔公子去峽州也兩個多月了,姑娘家的心思早就憋不住了。” 是么?那還是真是心有靈犀啊。 沈則瞥了一眼壓在手邊的書信,今兒一早從峽州來的,落款一句大大方方地問候,茗兒安好?信看完就被沈則隨手丟在了一旁,懶得再看第二眼。 沈則繼續(xù)低頭看書,臉色也無異樣,但楊平還是直覺地感受到了些不對勁,可究竟是哪里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便默默地閉上嘴退了出去。他剛出門,沈則就“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書仍在了那封書信之上。 眼不見為凈。 他站起身,有些煩躁地在屋里踱了兩步,隨手捏著書架上一只玲瓏梅瓶漫無目的地把玩著。 只是再怎么拖著,心里也清楚信總是要回的,一直掩耳盜鈴也不是個辦法。 沈則暗自嘖了一聲,抬手捏了捏鼻梁,叫了楊平進來,“你去秀作坊把人叫過來,路上避著點,別又傳到夫人耳朵里去了。” “這就去。” 楊平抬腳轉身,身后又傳來重重一句:“叫她把給心遠的東西也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