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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成反派他渣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7

分卷閱讀147

    池子里泡的通體舒暢,時窈才拉著宋惜音上了岸。

    時窈又讓紅菱送了酒菜進房間,然后拉著宋惜音開始吃吃喝喝。

    時窈自己知道醉酒容易惹事兒,之前喝醉過沒少在裴延恪跟前丟臉,且這會兒她也不是主角,加之近來幾天總是覺得頭昏昏沉沉的難受,就只喝了點兒清水,滴酒未沾。

    倒是宋惜音心情不愉,喝了不少酒,到后來整個人都有點兒飄,瞇瞪著一雙眼,攥著時窈的手,道:“姐妹!我想罵人!”

    時窈被她滿嘴的酒氣熏得腦殼疼,抬手推了推她的臉,道:“你想罵誰?”

    “不許罵我!”

    宋惜音“嗚嗚嗚”了會兒,道:“我想罵沈子瑜那個狗男人,但我詞匯量太少了,罵不出花兒來。”頓了頓,宋惜音央求時窈,道,“窈窈,你教我罵人吧!”

    時窈頓了下,長這么大,她成績尚算不錯,偶爾也會幫同學們解答問題,念大學的時候閑著無聊還接過家教的活兒,工作后也帶過實習生,教的都是些專業方面的內容。

    可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會有“教別人怎么罵人”的需求。

    還……挺刺激!

    時窈想了想,點點頭,道:“行,我教你。你跟著我罵就行。”

    宋惜音乖順地點了點頭,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望著時窈,望得時窈都快臉紅了。

    時窈:“沈子瑜你個大豬蹄子!”

    宋惜音醉醺醺地跟著重復了一遍:“沈子瑜你個大豬蹄子!”

    時窈:“沈子瑜你個狗逼死渣男!”

    宋惜音:“沈子瑜你個狗逼死渣男!”

    時窈:“裴延恪你頭禿眼瞎,去死去死!”

    宋惜音:“裴延恪……”宋惜音停下來,看了時窈一眼,時窈這會兒整個人比她還激動,已經脫了鞋子跳到床上,舉著瓷枕一副老娘要壽與天齊的狂拽炫酷霸炸天模樣。

    時窈正在興頭上,罵人罵得忘了分寸,不自覺地就吐出了“裴延恪”三個字來。

    明明說好不記得這狗男人的事情了,偏偏無意識的時候,還是會牽扯出他來。

    反正……罵都罵了,那干脆就罵個盡興吧。

    時窈捏著手里的瓷枕一揮,對著宋惜音道:“你自己把裴延恪三個字給替換成沈子瑜,咱倆各罵各的,別浪費了!”

    宋惜音這會兒木木的,又覺得時窈說得很有道理,小雞啄米似的用力點了點頭,說:“好!”

    接著,跟著時窈一道跳上床,手舞足蹈,開始學著時窈罵人。

    兩個人罵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覺得有些精疲力盡,宋惜音酒醉的厲害,暈暈乎乎就倒床上睡了,四仰八叉的,躺成了個大字型。

    時窈覺得宋惜音這晚這么瘋,大概是因為喝了酒,上頭了。

    可她滴酒未沾,居然也跟人喝醉了似的,可見,裴延恪這個人,天生就很讓人上頭。

    時窈側眸看了看睡得香噴噴的宋惜音,抬手幫她蓋了蓋被子,吹熄燭火,也躺下安寢。

    -

    裴府書房。

    薛詔同裴延恪說了沈子瑜那頭答應與他合作的事情,并約他三日后相見。

    彼時,裴延恪正坐在書案前處理事務,便擱了筆在筆架上,聽薛詔說話。

    等他說完,裴延恪才點了點頭,頓了下,又問:“時清清那邊呢?”

    “近來有什么動靜。”

    薛詔:“時清清還在私下同凌王聯絡。”

    裴延恪抿了抿唇,道:“讓咱們的人盯緊點兒,別出什么岔子。”

    薛詔點頭應諾。

    書房內又恢復良久寂靜,薛詔一度很習慣于他主子話少沉默的樣子,可之前,郡主同主子關系好起來后,裴延恪話漸漸多起來,眉心舒展開,人都活潑了不少。

    可如今,郡主走了,主子又恢復這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

    都說見過光明就無法再忍受黑暗。

    見過活潑的裴延恪,此時沉默寡言的他,實在叫薛詔覺得不習慣,也挺難受。

    良久,桌案前的男人身影微動,他的臉籠在燭火照不進的暗色里,沉聲道:“窈窈她……怎么樣了?”

    來了來了,該來的總歸還是來了。

    薛詔眨了下眼,心情有點兒緊張,問裴延恪,道:“主子真想知道?”

    裴延恪搭在太師椅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緊,嗓音有點兒顫,問:“她出事兒了?”

    薛詔搖頭,回裴延恪道:“郡主好的很。”

    “就是……她今夜在京郊別苑罵了您十三次大豬蹄子,十七次死渣男,還讓您去死五十七次。”

    裴延恪:“……”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孩子,堅決不能讓窈窈碰酒!!!

    ☆、小蘿卜頭

    裴延恪沉默了, 食指搭在薄唇上輕輕敲了兩下, 指腹來回摩挲著,半晌,燭火映襯下,他驀地兀自勾唇笑了一下。

    薛詔:“?”

    主子這是怎么了?都被人這么蹬鼻子上臉地罵了。他怎么還笑得出來?

    換做是他,他反正是笑不出來。

    仔細想想,也對,畢竟罵他的人是郡主, 換了旁的人,估摸早被主子他把頭都給錘爆了。

    薛詔在心底深深長嘆。

    裴延恪的桌案上擺著大堆的卷宗,于故紙堆中埋首, 袍袖微微一動,薛詔又瞧見他袖口那一處用金絲線繡的極其辣眼睛的那條錦鯉。

    那錦鯉是時窈繡的,做工粗糙, 針腳錯漏, 一看就是個殘次品,卻被裴延恪如珠如寶一般穿在身上。

    那時候,兩個人還未和離, 感情好得如同蜜里調油,裴延恪去上朝, 時窈閑得沒事兒,出去浪完回來,還能想著要給裴延恪做點兒能貼身帶著的荷包之類的。

    荷包什么的跟著人學著繡了好幾個,實在丑的沒眼看, 時窈自己都拿不出手,但她還是沒忍住,拿去給裴延恪瞧了瞧,當然,也沒說是自己繡的,就隨便扯了個繡娘的名字來背鍋。

    裴延恪哪里不知道就是時窈的手藝,他卻裝作不知道,笑著道:“這是哪家的繡娘,這種東西也往外頭賣,繡坊得賠得底褲都沒了吧?”

    時窈哼哼唧唧心里頭覺得好氣,這個人,難道就不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發自內心地夸一下她嘛!

    見裴延恪嫌棄自己的手工,時窈被打擊了一小會兒,不過,她很快又恢復了元氣,拿起針線來繼續戰斗。

    她覺得這次不能搞得太明顯,讓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拒絕她,便偷偷拿了他一件外袍,在他袖口上繡了只錦鯉。

    等裴延恪去上朝時,她就假裝超級貼心的樣子幫他更衣,讓他穿著這件袖口繡著巨丑的錦鯉外袍去上朝。

    等裴延恪回來,時窈才笑盈盈地捧著臉問他:“裴郎呀,今天上朝順不順利呀。”

    一肚子的鬼主意全寫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