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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窈耐著性子給裴延恪解釋,說:“哦,今早阿寧來找我一道去大昭寺拜拜,我右眼跳的厲害,就覺得今日必定不吉,會有大事發生。然后,觀了下這太陽和云層的排布,掐指一算,這大昭山要山體滑坡,就去京兆尹那處找他,讓他派金吾衛過來,順便疏散一下百姓,免得傷及無辜?!?/br> 裴延恪五官都擰到了一起,時窈就這么看著他,還是覺得好帥。 別人這么擰一塊,那都丑得不能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裴延恪就特別能看。 裴延恪木著一張臉,問時窈,道:“京兆尹真就信了?” 時窈一臉理所當然,說:“他當然不信啊。” 裴延?。骸啊?/br> 時窈無所謂,無視了裴延恪的無語,說:“然后,我就說,阿寧今日要去大昭寺拜拜,怕有刺客,讓他派兵保護,順便清個場子。”時窈頓了頓,自己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說,“真的睿智。” “京兆尹屁顛兒屁顛兒就照辦了?!?/br> “大周欠我一個文曲星繼承人的稱號。” “……” 時窈叭叭地說了一堆亂七八糟裴延恪聽都聽不懂的屁話,但他大概地在心里總結了一下,都是在夸她自己聰明、開了天眼、擁有凡人無法匹敵的智慧與美貌。也不知道這事兒跟美貌有什么屁關系,但裴延恪卻一直在旁邊安靜地聽著,甚至不要臉的覺得,時窈說得還都挺有道理。 她說什么,他都抱臂歪著腦袋看著她,然后微微發笑。 和風而過,吹起一絲溫情。 遑論以后的人生如何,只要時窈在,怎么樣都好。 兩個人就在這里,旁若無人地說了一大堆,直到原本待在一旁吹風的趙景寧再也憋不住,走過來,叫住了時窈:“窈窈。” 時窈這才停下來自己給自己吹的彩虹屁,轉頭看了趙景寧,嬌俏一笑,嗓子都嗲起來,叫她:“阿寧呀?!?/br> 趙景寧不知道時窈為什么要“呀”一下,但看她的表情,就覺得好像、似乎、確實,有哪里產生了變化。 這種變化,趙景寧敏銳地察覺到,是因為裴延恪而產生的。至于,為什么會產生,趙景寧說不上來。 但趙景寧是個絕佳的閨蜜,她預備著打算不動聲色地提醒一下時窈,她現在不對勁,很是不對勁。 于是,趙景寧叫她:“窈窈呀。你在干什么呀。怎么還不走呀。時間快要來不及了呀。我們趕緊上山呀。剩下的事情,交給京兆尹就好了呀?!?/br> 一臉說了不知道幾個“呀”,趙景寧想,這么明顯的暗示,她的好姐妹時窈一定能察覺到不對勁!??! 結果,時窈毫無反應,只拿手輕輕敲了一下自己的額角,說:“哎呀,我怎么把這個事情給忘了呀,這可怎么得了呀?!彼D頭,對著裴延恪,柔聲說道,“裴郎呀。我先陪阿寧去大昭寺拜拜呀。你自己先回府呀?!?/br> 裴延恪再次將五官皺到一起,他不知道時窈哪里出了問題,還是時窈跟景寧長公主一起哪里出了問題,他側頭看了一下旁邊滑坡的山體,確確實實沒有沾到這二位半分,那她們倆,擱一塊兒,發什么神經病呢? 裴延恪困惑極了。 裴延恪頓了頓,回時窈,說:“好的呀。那我先走了呀。你們路上小心呀。早點回府呀?!?/br> 時窈唇角彎起,笑得好看,點點頭,說:“嗯嗯呀?!?/br> 裴延?。骸啊?/br> 趙景寧:“……”這都什么玩意兒!!! - 時窈重新跟趙景寧坐進馬車,趙景寧靠在車壁上,紅唇微翹,側著眸子,頗不爽地乜了時窈一眼,叫她:“窈窈?” 時窈“恩?”了一聲,眉目中含著不知名的情意,看向趙景寧,回她,“阿寧,有事兒?” 趙景寧皺著眉頭,盯著時窈看了眼,嫌棄她極了,道:“說話就說話,這么娘么唧唧的干什么?” 時窈懵然,問趙景寧,說:“我哪里娘了啦?!?/br> “你哪里都娘!”趙景寧憤憤道。 時窈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所說,認真地問趙景寧:“我剛剛真的娘了嗎?” 趙景寧認認真真地點頭,說:“娘了,很娘的那種娘?!?/br> 完蛋,當一個人無意識到自己娘了的話,那就證明,她愛上了一個人。 這個理論的發現者,就是著名的愛情研究學者——時窈。 著名的愛情研究學者時窈,這會兒正沉浸在一個思考中,臥槽?我喜歡上了裴延??? 憑什么嘞? 時窈懵逼了,但是,她真實地發現,就在馬車駛出去才三步,她就打開車窗,遠遠望了一眼裴延恪的背影。 他一身官服未換,腰束錦帶,寬肩窄腰,身姿挺拔。 怎么看,怎么帥。 怎么看,怎么喜歡。 時窈的心“砰砰”狂跳,完犢子了,她陷入了愛情。 臟臟的愛情?。。?/br> 嗚嗚嗚?。?! 時窈一路都心不在焉,趙景寧說什么、做什么,她也就隨便搭一兩句話,跟著隨便做一做。滿心滿意想的都是,要趕緊回府去見裴延恪。 見到裴延恪能做點兒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 但是就是有點兒想他了。 想看到他。 怎么搞得呢?才這么一小會兒,怎么就開始想他了呢? 好煩躁啊。 然而,這種想法像藤蔓一樣狂野生長著,生生攪亂了她的心。 時窈嘆了口氣,終于,熬到跟著趙景寧下山。 原本,趙景寧還說要請時窈去公主府耍一耍,都被時窈委婉地拒絕了。 她現在不想耍別的,只想跟裴延恪耍。 - 時窈回到裴府,裴延恪在書房處理政務,時窈原本想沖到裴延恪的書房去,走到一半,又頓住了腳步,問一旁的紅菱,說:“紅菱,我美嗎?” 紅菱當然說:“美。” 時窈似乎很是不滿意紅菱這個回答,覺得她太敷衍了,就轉頭問一旁的明玉,說:“明玉,我美嗎?” 明玉實話實說:“美。” 時窈還是覺得明玉敷衍,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里,對著雕花銅鏡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照了個半天。 又囑咐紅菱打水來給她梳洗,完事兒了又自己挑了套新的衣裙換上,還讓紅菱幫她梳了個時下最流行的發髻,自己又給自己化了個絕美的妝。如此,才算心滿意足地,有點兒自信地,往裴延恪的書房而去。 裴延恪這會兒正忙,見時窈過來,也沒跟她多客氣,就讓她自己隨便坐了,然后繼續處理事情。 時窈在太師椅上坐了會兒,覺得沒勁,就屁股黏在太師椅上,朝裴延恪的方向挪了挪,再挪了挪。 離得近一點。 再近一點兒。 男人眉眼低垂,樣貌清俊,處理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