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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 時窈也懶得為難人家手藝人,就道,“那成吧,你就給我來個金元寶吧?中間得是實心的啊,你別給我偷工減料了。” 小攤主:“……” 時窈就站在旁邊,認(rèn)認(rèn)真真地盯著人家小攤主做糖人。 等人終于做完,時窈心滿意足地接過來,啃了大大一口,一摸腰包,完蛋! 她沒帶錢! 小攤主見時窈遲遲不付錢,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不大對了。 時窈直覺不太好,她有點兒懵了,她要是吃霸王餐,吃頓貴的,被人揍,那也就算了。 可這會兒,她吃個糖人,還要被人揍,那多冤? 時窈咽了口唾沫,道:“我沒帶錢。” 小攤主冷笑聲,擼了擼袖子,道:“我瞧出來了。” 時窈道:“我的護衛(wèi)就在附近,待會兒她來了,我就讓她給你把錢付了。” 小攤主“呵呵”冷笑,道:“萬一你護衛(wèi)不來呢?萬一根本就沒這個護衛(wèi)呢?” 時窈再道:“那不然你派人去裴閣老府上去取,就說是嘉陵郡主讓你去的。” “你這一個糖人才幾文錢,且我這攤子忙上忙下就我一個人,我還得給你去跑腿?再說了,你說你是嘉陵郡主,你就是?” 時窈翻了個白眼,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怎么樣呢?” 那小攤主目光在時窈的耳珠上一頓,那耳珠是翡翠的,水頭上好,一看就是值錢貨,他道:“你把這耳珠留我這里抵押,等拿錢來了,再還你。” 時窈冷笑,道,“你當(dāng)我傻啊?這耳珠給你了,我跑一趟回來,還能見著你?” 小攤主不可置信,道:“有錢人不是都挺傻的么,怎么姑娘你還挺靈光?” “廢話。”時窈道。 兩個人正討價還價,那頭,一道熟悉的男聲傳過來,道:“給我來兩個糖人。” 時窈聞聲看過去,站她身旁的那位,正是她那個便宜老公,裴延恪。 裴延恪著一身紋著松鶴圖的白色錦袍,玉帶束腰,玉冠束發(fā),氣質(zhì)清朗無雙,引來周圍諸多姑娘頻頻暗送而來的秋波。 時窈一下子就高興起來,見到老熟人了,這可不就太好了嗎? 她伸出手去,對著裴延恪,道:“老裴,見到你可真是太好了。快!借我十文錢。” 裴延恪淡淡瞥時窈一眼,裝作不認(rèn)識她的樣子,道:“你哪位?” 時窈:“……”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了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被掏空的爾爾敬上。 ☆、姑娘自重 時窈真情實感地覺得裴延恪有點兒膨脹, 他一個月就二兩銀子的人, 現(xiàn)在,這會兒,居然能這么囂張? 而她,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裝作,不認(rèn)識她? 是不是就瞅著她現(xiàn)在孤立無援,需要靠著他, 混日子? 時窈側(cè)眸,余光瞥見那小攤主用一種“你這個窮逼還想抱有錢人爸爸的大腿?”的表情看著她。 不爽。 超級不爽。 我時窈什么都沒有,就是有錢!!! 她抬手, 食指和中指指間捏住裴延恪的袍袖,輕輕扯了扯,湊到裴延恪旁邊, 像在搞接頭一樣, 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得見的音量,低聲道:“老裴,別鬧, 給個面子。” 原本垂眸看見時窈那只如白玉一般扎眼的手牽住自己的袍袖時,裴延恪心頭不自覺地軟了一下, 尋思著就不再逗她了,下一瞬,聽見時窈叫他“老裴”,他的心, 瞬間硬了一分,又聽她語帶嬌嗔地道了句“別鬧”,他的心又軟了下來。結(jié)果,最后,她又很江湖氣地說了句“給個面子”,讓裴延恪瞬間內(nèi)心堅硬如鐵。 還真是把他當(dāng)兄弟了? 絕對不行。 裴延恪冷淡地將目光移開,抽手將袍袖從時窈的手中抽走,并不搭理時窈,仿佛身邊人是個碰瓷的空氣。 時窈還想說話,那頭那個小攤主又叫她了,道:“姑娘,這糖人,你到底還買不買了?” “買買買。”時窈忙答道。 一個糖人而已,這都買不起,傳出去,她嘉陵郡主的名聲,還往哪里擱? 本來就夠臭的了,這會兒還攤上個窮逼的名號,她以后還怎么為所欲為? 時窈一面隨口應(yīng)付了一下那個小攤主,一面拿著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裴延恪的手臂。 裴延恪側(cè)眸瞪她,時窈就眨巴了兩下眼,一臉可憐兮兮的慘樣看著裴延恪,瘋狂賣慘。 “裴郎,你就借點錢給人家家嘛。”頓了頓,時窈抿了下唇,瞳眸微抬,媚眼如絲,抬起手,柔若無骨一般指了指自己手上的那個糖人,道,“人家家真的好喜歡那個糖人喲。” 裴延恪一臉嫌棄地躲開一步,眉頭微擰,淡漠地看向時窈,狠狠一甩袍袖,不怒自威,道:“姑娘請自重。” “我家夫人不允許我同陌生女人搭訕。” “若是被她知道,回去是要罰我賣力干那種活兒的。” 時窈:“……”時窈要炸了,你家夫人就站你跟前呢?你丫裝不認(rèn)識? 而那個小攤主則一臉“噢,我懂的”的表情,對著裴延恪狂抖眉毛。 時窈沉默一瞬,問他:“那你家夫人有沒有告訴過你,要樂善好施,要樂于助人,要積極地幫助每一個有困難的人呢?這樣,她才會多愛你一點點喲。” 裴延恪“呵呵”一笑,道:“她那個人很小氣,不大方,對我管得都很嚴(yán)。”頓了頓,他看向時窈,道,“哪里會讓我借錢給一個陌生的不懂事又纏著我的女人?” 時窈:“……”好氣哦,可還是要保持微笑呢。 該死的紅菱明玉怎么還不來? 時窈好想托馬斯旋轉(zhuǎn)一下啊! 那小攤主都看不下去了,止不住地嘲諷時窈,道:“姑娘,人家公子相貌堂堂,都不愛搭理你,你再怎么倒貼也沒用啊。我看你還是趁早滾了算了。你這生意我不做了。”一面又對著裴延恪,眼睛里閃著星光,道,“這位公子真的好癡情哦,你家夫人真的超幸福呢。” 這狗逼小攤主,就買你倆糖人,都能吹彩虹屁吹成這樣,時窈覺得,這人真不該在這擺攤,應(yīng)該把自己割一割,然后入宮當(dāng)個太監(jiān)總管,保證混得風(fēng)生水起。 時窈癟了癟嘴,決心不再求裴延恪,她換個人求,不行嗎! 真的是氣死了。 她視線四下看了看,想找個人來借錢。 一邊又在思忖著,為什么紅菱明玉還不出現(xiàn)。她的移動ATM機!!!她的微信支付碼啊!!!啊啊啊!!! …… 時窈當(dāng)然不知道,此刻的紅菱和明玉,都分別遭受了什么。 紅菱這會兒正被薛詔纏上了,紅菱往東,薛詔就往東,紅菱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