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只夠李瑾呼吸的，李瑾一動，手隨即收緊，李瑾看著胸口那五十厘米長的鋒利刀刃已經(jīng)刺破了衣服，刺進了皮膚，恐懼的側(cè)著頭看著他。

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微微側(cè)頭，還是淺淺的笑著。可手上的力氣卻在加大，刀刃刺入李瑾的皮膚，鮮血慢慢滲透出來，一厘米一厘米的緩慢的刺入李瑾的心口。

嘴角的淺笑，在車內(nèi)昏暗的小燈下蒼白無血的臉，就如同地獄里爬出來索命的鬼。

“怎么，不敢相信是我？也對，我在你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無能卑賤，那你知道，我無聊的時候?qū)W了什么嗎？我吧別的本事沒有，就這腦袋還算夠用，有些東西看一遍就會。為了不死在別人的暗害下總要學(xué)點什么自保的本事，拳術(shù)呀，太極啊，刀具啊，殺人啊，哦，對了，學(xué)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殺人不留下痕跡。因為我想殺得人太多了。我研究過國內(nèi)國外所有的連環(huán)殺手殺人手法，我也熟悉警察辦案的所有程序，我一直沒有實施殺人計劃的借口，你幫我找到借口了，因為你殺了我meimei！那就怨不得我拿你先開刀！”

話鋒一轉(zhuǎn)，一手捂住李瑾的嘴，不讓他發(fā)出什么驚呼慘叫，他的手上用力，刀刃已經(jīng)刺入李瑾胸口近二十厘米了。

“別怕孤單，用不了多久，他們都會下去陪你！安心上路吧！”

手腕用力下插，五十厘米的刀刃插進去近四十厘米，反手一擰，刀刃在離近心臟處劃開一個十字的傷口。

李瑾抽搐，痙攣，鮮血順著他的衣服往外流。

“不，不怪我，我，我，我和原邦是，被，挑，，，”

李瑾話沒說完，瞪著眼睛，瞳孔散了。

攤在車座上，鮮血順著他的前胸一直流到車座下。

他拎起李瑾的手，每個手指頭反反復(fù)復(fù)的看了一遍，恩，沒留下什么皮膚組織，衣服纖維，把李瑾的手按到刀柄上。又瞄了一眼李瑾的衣服，沒有沾上腳印。很好。

開車門下車。

野獸張開獠牙，吞掉獵物，也就幾分鐘的事兒。

這時候，天空剛飄飄灑灑的開始下起小雪。

他笑了。

“好妹子，助我一臂之力了。”

他關(guān)上了車門，慢慢悠悠的離開小巷。

離開不到半小時，小雪突然變大，洋洋灑灑的飄落，今年最大的一場雪降臨了。

他的頭發(fā)和身上都被雪染白了。

洪十六猛地睜開眼睛，看到護士正在給洪滿山打吊瓶。

“起來了？喝了不少睡得夠沉的，昨晚上我們進來好幾次你都沒醒。”

護士輕快的和洪十六說著話。

“你們，進來過？”

洪十六遲疑地問。

“是呀，岳先生拜托我們的，你這幾天也太累了，又喝了酒，岳先生怕你睡著了照顧不到洪大叔，我們就一小時進來一次呢。”

“哦。”

洪十六坐起身，揉揉脖子。

“那個，你節(jié)哀吧，別太累了，你要是也垮了，那可怎么辦呀。”

護士一臉同情的看著洪十六，這幾天洪十六家的事情傳遍醫(yī)院了。

“謝謝。”

洪十六擠出一個笑容，可他轉(zhuǎn)個頭，脖子就疼的厲害。

岳涯端著水盆進來了，一看到洪十六醒了，眼睛彎了彎。

“下雪啦，雪特別大，我出去看了，都有十厘米那么厚了。”

洪十六揉著脖子往窗外看看，果然銀裝素裹。

“脖子疼？”

洪十六轉(zhuǎn)過頭來仔仔細(xì)細(xì)的上下看著岳涯。

“我讓你睡在隔壁的床，你就趴在大叔床邊睡，落枕了吧，過來我給你捏捏。”

岳涯擰了一塊熱毛巾，跪坐到洪十六的背后，稍微拉開他的衣服領(lǐng)子，把這塊熱毛巾敷在他的脖子上，有些熱，燙的洪十六一皺眉，緊跟著就是岳涯稍微發(fā)涼的指尖從他的脖子摸到他的肩膀，一下一下的揉捏著。

洪十六轉(zhuǎn)頭看著他，專注認(rèn)真，岳涯被他看的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臉微微一紅。

“別看我，再看我我就親你了。”

“你昨晚上，干嘛去了？”

“昨晚？你睡在大叔身邊，我把你弄到隔壁的床，差點累死我，腰都閃了一下，下次你公主抱我吧。咬牙切齒的我把你公主抱上床，韓宇就打來電話，我就跟韓宇去片場了。”

“真的？”

“真的呀，我把他接走的。”

韓宇這時候推門進來，手里拎著早飯，大黑眼圈，但精神不錯。

“昨晚上咱們仨不是看視頻嗎？看著看著你就說困，回到屋里你就睡了啊。”

韓宇也點點頭。贊同岳涯的話。

洪十六很努力的回憶昨天的事情，記憶里的事情跟他們說的不一樣，可韓宇跟岳涯說的斬釘截鐵，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對。

眉頭剛要皺緊，門又被推開了，兩名警察出現(xiàn)在門口。

“你們好，我是市刑警大隊的高健。”

說話的是一名三十幾歲的警察，模樣端正，眼神犀利，身材高大，手里的證件一晃，掃過屋里的眾人。

“刑警大隊？我兒子是不是又打架了？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打他！”

床上的洪滿山氣呼呼的拍著床。

“洪滿山，我什么時候打架了啊。”

“不好好上學(xué)又打架！比不上希希一根頭發(fā)。哎，我們家希希呢。”

“希希上學(xué)了，行了行了，你別鬧了，別亂動，吊水呢。”

高健的目光看過洪滿山，看過洪十六，落在岳涯身上。

“方便嗎？可以聊聊嗎？”

“麻煩高警官等等，我想給我叔叔喂完飯再聊吧。”

岳涯客客氣氣的，高健看到洪滿山拍著床吼著，也不強人所難，點了點頭，岳涯給他們拿來椅子，還端來水果。就像招待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一樣。

洪十六給洪滿山擦手擦臉，岳涯就笑著端著牙杯等老爺子刷牙漱口。照顧得比親兒子還貼心。

“老伯這是，，，”

“腦出血，長期飲酒，大腦有點萎縮了。”

“我不傻！”

洪滿山瞪著眼反駁。

“不傻不傻，誰說你傻了？要不要喝粥啊。”

“我兒子做的吧，可好吃了。”

洪滿山看著韓宇笑。

“好吃就多吃點，叔。”

“我是你爸，別喊叔叔。”

洪滿山有些不滿，隨后注意力被粥吸引走了。

洪十六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嘆口氣，還說沒傻？洪滿山現(xiàn)在就有點認(rèn)不清人了。

把洪滿山喂飽了，開了電視，讓他老實點別鬧，這才出了病房，高健指指樓梯間。

“去那聊一會可以嗎？”

三個人也沒說別的，走到安全樓梯間，岳涯拿出煙來給每個人一根。

“關(guān)于一件兇殺案我們想了解一下。”

洪十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