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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方便。 可是也有不方便的時候。 清梔眼看著一名年輕的魔侍鬼鬼祟祟朝著他們走了過來,見了玄壑變化的魔奴林蕤便一副難為情的樣子,撓著頭嘿嘿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對翡翠耳環,遞到了玄壑面前。 “蕤兒,送你的。” 清梔再一次笑瘋。 一個男人,給玄壑,送耳環!她覺得這件事她可以笑一輩子。 玄壑冷冷看了笑得花枝亂顫的她一眼,沒有伸手去接耳環,對著那男人不耐地說了句:“拿走。” 年輕魔侍一臉受傷,笑容瞬間不見了。 清梔卻一把抓過他手里的耳環,拉起玄壑的手,硬塞到了他的手中,笑道:“鎬安,蕤兒今天心情不好,你別跟他計較。你今日怎么有空出來的,不要在城主身邊守著嗎?”她認得他,他是綏風身邊可信的侍衛之一,平時都會在他身邊。 鎬安偷偷看了“蕤兒”一眼,見她沒有把耳環丟掉,這才放下心。 “城主這些日子多數時間在閉關,不需要我們在身邊守著。” “閉關修煉嗎?城主已經很厲害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勤奮?”清梔擺出純真無害的好奇模樣套他的話。 “這……我也只是聽人說,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城主一直喜歡的小荒山的那位姑姑被天界的玄壑上神搶了去,城主很不甘愿,可他修為不如那上神,自然是要勤加修煉的。” “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呀。” “倒也未必。”鎬安左右看了看,掩著嘴輕聲說道,“城主有提升修為的捷徑,只要能成功,城主便能成為三界第一,無人能敵。” 清梔臉上笑容微凝:那小混蛋果真練了上古典籍上記載的術法?他難道忘了他爹的下場了嗎? 他爹追求強大的力量,而上古典籍上記載的術法確實驚世絕俗,只是太過陰邪霸道,很容易就會走火入魔,喪失心神,被術法反噬。 綏風的娘是當時數一數二的藥師,為了幫助綏風他爹修煉,她用自身靈力煉制了許多控制魔性、抵抗反噬的藥丸,因此大傷元氣,可即便如此都未能救得了綏風他爹。 綏風他難道想重蹈覆轍嗎? 鎬安見她不問,便也沒再接著說,轉頭看向“蕤兒”,表情靦腆得很:“蕤兒,耳環你試試看,要是不喜歡,我改天再給你買。我先走了,你有事就喊我。” 玄壑一臉郁色,神情冷得堪比十二月的刺骨寒風。 清梔也沒有笑的心思了,轉頭一臉認真地對玄壑說:“玄壑,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那些典籍統統偷走,一本都不給那小混蛋留!” “你關心他?”玄壑語聲透著檸檬酸,看她的眼神透著危險。 “不是!”清梔眨巴著眼睛,一口否認,“我是擔心他要是真的學成了,你會打不過他,到時候他把我搶走了怎么辦?我才不要跟他在一起!”她雙手抱住他的手臂,軟綿綿地蹭著他,撒著嬌。 玄壑這才霽顏,揉了揉她的頭:“那就全偷走,一本不給他留。” 第62章 綏風坐在椅子里, 看著眼前的女人, 笑容極冷。 細蝶看著他,內心發寒,連每一根發絲都浸yin著徹骨的冷氣。 他瘋了。 密室中充斥著血腥氣和陰冷的氣息,她一路走來,腳下皆是猙獰惡心的尸體,她雪白的裙子上沾了鮮血, 繞是她再怎么看慣殺戮, 此刻也不由顫抖。 數不清, 他殺了多少人。 他把她喊來,究竟想做什么? “少主, 為什么?” “少主?”綏風站起身, 一步步走近她, 每一步都帶著濃重的殺氣。他看著她笑,眼睛卻不帶一絲感情,“是啊,在你眼里,我永遠只是少主,你的主人是我爹娘, 你效忠的也只有他們。” “奴婢效忠主人和夫人,也效忠少主。” “是嗎?”他單手托起她的下巴,俊逸的臉龐冷白而肅殺,“你既然效忠我,那就把忘情丹的解藥給我, 如何?” “奴婢……” “要聽從我娘的命令,我知道。”他冷冷接過了她的話,一把將她甩開。 細蝶一個踉蹌,差點便摔倒在血泊中。 “你放心,忘情丹的解藥我已經不想要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是森冷,是得意,“當我擁有了至高無上的力量,還怕得不到我想要的嗎?就算她恢復了記憶又怎樣?沒有人可以搶走她,我有的是時間陪著她,終有一天她會懂得我才是最愛她的人。” “少主,你學了上古典籍里的術法?”細蝶驚道。 綏風瞥她一眼:“是又如何?” “你!你忘了主人的下場嗎?你明明那樣的痛恨,為什么如今自己卻學了?” “下場?我爹得到那樣的下場不過是不得其法罷了,心性搖擺不定,既想得到力量,又撇不開可笑的仁慈,如何成功!” “少主,你為了追求力量害了這么多無辜的生命,你會遭天譴的!”細蝶又氣又急,眼圈都泛了紅。 “我已經遭天譴了!”綏風恨然吼道,眸底血紅,歇斯底里,“失去她,便是要了我的命,要了我的一切!我只要她一人而已,就算殺光天下人也在所不惜!” “你跟她根本就沒有可能,她從來就沒有愛過你,這一點,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夫人為你留了最后一顆忘情丹,少主,你只要把它吃了,就不會這么痛苦了!” “閉嘴!”綏風完全聽不進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眼中盡是陰霾,“我絕不可能忘了她,除非我死!而你,既對我爹娘效忠,便去追隨他們吧。”他手上一用力,毫不留情地奪了她的性命,收了她的內丹。 即便是被他親手殺死,細蝶的眸中也沒有憤怒,而是哀傷。 她終是等來了這一天,死在了她一心效忠、視若親人的少主手中。 他或許忘記了,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無數個日子里,是她和夫人一起照顧著他、保護著他,看著他一點一點長大,從稚嫩的嬰孩成長為翩翩少年,又看著他為情所困,變得越來越陰沉,越來越瘋狂。 夫人,奴婢盡力了。 她凄然一笑,緩緩閉上了眼睛,他松了手,她的身子癱軟到地上,沒了生息。 “來人。” 他一聲喚,幾名魔衛出現在他的面前。 “將這里收拾干凈,再去抓一些修為高的人過來給我修煉。” “是,城主。” * 清梔隨玄壑到各宮各殿送花,別看只是送花這種簡單的活,可對清梔來說,卻是個極苦極累的差事,雖然有鹿車相送,可她搬了一回花就說搬不動了,懶洋洋躺在鹿車里,把差事都丟給了玄壑。 玄壑自然也不可能把時間浪費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