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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啟程。 她沒有再回頭,也不敢再回頭。 綏風待她離開,落到玄壑面前,譏誚地看著他,冷笑:“玄壑,你如今看到了,她之所以留在你的身邊,不過是為了得到你的修為罷了,你以為她待你有幾分真心?” “你閉嘴,柔芙仙子和我家主上之事,不容你置喙!”緹英長劍指向他,怒道。 “柔芙仙子?哈哈,簡直可笑!玄壑,你連她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有什么資格擁有她!我不妨告訴你,在菩靈山,救她的人是我,迷藥是我給她的,我陪在她的身邊,只為保護她,守著她。這些,她告訴過你嗎?” 玄壑看著他,半點神情皆無,像是失去靈魂一般,身體僵硬,眼神空洞。 他終于知道,趙槿在菩靈山并非巧合,是綏風控制了他,借著他的軀體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在更早之前,趙槿前往云極宮送喜帖之時,就被控制了。 而她明明知道,卻為他隱瞞,騙了他。 成庸見自己親弟弟被人這樣欺負,氣不過了,兩眼一瞪,嘴角一撇:“你這小毛孩又有什么資格來管你姑姑姑父的事情?大人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正常得很,你那姑姑早晚得回來,你且睜眼等著便是?!闭媸遣恢旄叩睾?,玄壑也是他們能欺辱的?待他恢復過來,以他的性子,不得翻了天。 不過,柳柳那小娃娃究竟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玄壑喚她清梔,怎么她會和魔界的人在一起?眼前這小毛孩他識得,是魔界戰王綏風,綏風怎么會喊柳柳“姑姑”? 他看不懂了。 但他知道,睚眥必報的玄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膽子玩弄他的人。 哪怕那是他心尖上的人。 “你永遠也別想再接近她!”綏風并不理會成庸,而是盯緊了玄壑,帶著恨意和妒意,“她是我的女人,我自小便與她在一起,你未見過的她的樣子,我見過,我在她心中的位置,你永遠都無法企及!” “你□□?”成庸涼涼開口,“你這么喪心病狂,你叔叔伯伯知道嗎?”他沒想到的是,他一句話便戳中了他的痛點。 綏風一窒,死死看著他,恨不得殺了他。 沒錯,徊錦伯父從一開始便不贊成他對姑姑的感情。 他只恨,為什么他從小便叫慣了她姑姑! “我與她的情分,你們沒有資格知道!”他沒有了再與他們費口舌的興致,握緊手中銀鞭,轉身離去,很快便消失無蹤。 在他走后,玄壑胸口一滯,吐出一口鮮血。 “主上!” “九弟!” 玄壑恍若未聞,斂了眸子,推開了成庸,自己一個人站穩。 弱水河上的風吹來,吹起了他的衣擺,吹亂了他的發。 他緩緩擦去嘴角的鮮血,神情陰郁冷漠,森然一笑,邪魅如鬼。 第52章 還翎閣, 重堯聽完暗探的匯報, 陷入沉思,俊挺的眉鎖起,久久沒有開口。 柳柳跟隨魔界的人走了?魔界戰王綏風喚她“姑姑”? 怎么會這樣? 他的柳柳到底去了哪里? 他不由想起了柳柳的來歷。 六萬年前,大戰結束,他與七叔還有幾位戰將尋找九叔,在將冥山發現了渾身重傷昏睡不醒的九叔, 七叔負責將九叔帶回, 他正要離開的時候, 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閃亮的東西,便走過去看了看。 是一顆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種子, 小小的, 芝麻粒大小。他將那顆種子撿了起來, 帶了回去,隨手丟進了門口的泥地里。 風吹日曬,這顆小小的種子沒有一點變化,一晃便過去了三萬年。 他偶爾想起會去瞧一瞧,可那小小的生命就像沉睡一般。直到三萬年后的某一天,那顆小小的種子終于在午夜的一場雨后冒出了嫩芽, 而后越長越大,長成了一顆姿態萬千的柳樹。 又過了三萬年,那柳樹孕化出一個嬌怯的樹靈,躲在高大的柳樹上,靜靜地看著樹下的一切。 他將她帶了下來, 教她識字,陪她玩耍,給她取名“柳柳”。她一直都很乖,很聽話,很溫柔。 直到,鳳祁蓮派人害了她。 可是,柳柳怎么會和魔界的人扯上關系? * 五日后,云極宮,玄壑的書房。 書房內多了兩個平日見不著的人:負責管理幽谷的冷闕和幽谷大將軍禾肇。 冷闕人如其名,性情冷漠,面色冷凝,一頭銀發自然垂落于腰間,俊顏如刻。 大將軍禾肇與他站在一起,顯得平易近人許多,嘴角自然上揚,天生笑面,看上去是個好溝通的。 他二人與緹英、冷闕并排而立,聆聽玄壑吩咐。 齊燼雖然知道主上召冷闕和禾肇到云極宮定有要事,但當他聽到主上要傾幽谷之力圍困小荒山,還是驚到了。 不止是他,其他三人便是再怎么見過大場面,再怎么冷靜自持,也不由呆了一呆。 主上瘋了? 齊燼是真覺得主上瘋了,幽谷是主上耗了多少心力培養的勢力,本是用來對付天帝的,怎么如今為了個女人就要提前把底牌亮出? 他張嘴正要勸解,身旁的緹英狠狠擰了下他的大腿,他啊一聲慘叫,痛得冷汗直冒。 書案后的玄壑視線落到了他身上,語聲悠緩地問道:“你有話說?” “沒……沒……”他就算有再多的話也統統憋了回去,緹英既然讓他閉嘴,那肯定就是正確的。 他往后縮了縮,怯生生扭頭看了眼緹英,大腿還幽幽的疼。 “既然大家都沒異議,那準備一下,兩日后出發。退下吧。” “是,主上。” 一出門,齊燼就急吼吼地看著緹英說道:“你干嘛不讓我說話?擰我干什么?痛死了!” 緹英沒看他,自言自語了一句:“主上這幾日非常平靜?!?/br> “小荒山的人得罪了主上?”冷闕問道。 齊燼撇嘴:“主上先前寵愛的那丫頭把主上拋棄了,那丫頭是小荒山的主人,主上自然要把氣撒到小荒山去。” “拋棄主上?這是多想不開?”禾肇暗戳戳為那人祈禱。 “不是,你們不覺得主上太小題大做、因小失大了嗎?現在就把幽谷暴露出去,那不是讓天帝有了防備?而且主上私自養兵,這是大罪吧?”齊燼看他們一個個抓不住重點的模樣,一臉不可思議。 “想得夠多啊,原來你也會動腦子了,可喜可賀。”禾肇拍了拍手,不吝嗇地夸贊。 “你這陰陽怪氣的是什么意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話里有話!” “緹英,齊燼跟了你這么久,怎么連你十分之一的聰明都沒學到?你這師父不稱職啊?!焙陶剞D向了緹英,語聲戲謔。 緹英沒理會這兩個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