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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到玄壑雙手環抱靠在一棵樹上,瞇著眼看著她,她便跑了過去。 “事情辦完了?”被忽視了半天的玄壑語氣不算太好,這丫頭顧著自己忙活,完全把他丟到了一邊,這種感覺非常差。 “我就是覺得那孕婦好可憐,連生孩子都不能被好好對待,若我生孩子的時候被這樣對待,那肯定是要殺人的?”她很是憤憤不平。 “你給誰生孩子?”玄壑低頭看她,嘴角微揚。 “自然是給我自己生孩子。”這話問得真奇怪,她生的孩子自然都歸她,就像她娘一樣,生了三個孩子,她的大爹、親爹、三爹都不敢跟她娘搶孩子,不過這不是重點,“阿壑,有沒有辦法讓那胖大娘對那孕婦好一點?” 沒聽到想聽的答案,玄壑便連回答問題也意興闌珊:“區區凡人之事,與我何干?” “那要不我施展法術教訓她一頓?”清梔托著下巴自言自語。 “人的本性是健忘的,就算她這次被你唬住,過不了多久又會故態復萌。” “那要怎么辦嘛?” 就在這時,屋里傳來了痛苦的哭喊聲和難聽的怒罵聲,聽得人心都揪緊了。 清梔一籌莫展之際,看到有一個黑胖壯實的男人急匆匆往這邊跑來,她心中一動,走過去,將他攔了下來。 “這是這家里的人嗎?”她問他,瞧他和那胖大娘長得極為相似,八成他們是母子關系。 “啊,是是是。”男人答到,擦了擦滿臉的汗,“我聽說我媳婦兒要生了,便趕緊回來看看。” 果然。清梔頗為不忿:“那你可知道你媳婦兒平日是怎樣被你娘對待的?連生孩子的時候都要遭受這樣的委屈,你可盡到丈夫的責任?” 男人愣了愣,往屋子的方向看了看,手的動作有點僵,聲音也矮了幾分:“自、自然是知道的,可、可那是我娘啊……” 真是愚孝! “你娘欺負你媳婦兒就天經地義了嗎?你不想想,人家好端端一個姑娘家嫁給你,為你cao持家務,生兒育女,本就已經很辛苦了,你看看你媳婦兒大著肚子卻瘦成什么樣子,你再看你娘……我就不說了。你自己想想,你媳婦兒要是被你娘羞辱死了,折磨死了,你上有老下有小的到時候還怎么過日子……” 清梔噼里叭啦對著那男人便說了一大通,聽得男人一愣一愣的,聽得一旁的玄壑也側著頭看她,頗覺好笑。 這丫頭……倒是個能言善道、古道熱腸的。 “……所以,你身為丈夫,就該分得清對錯,就該自己媳婦兒撐腰,讓你娘知道你媳婦兒是不能被隨便欺負的,這樣才能家和萬事興,一家人其樂融融。”清梔做了總結。 “哦,哦……”男人一副呆樣,像是被震住了。 “你哦什么呀?哦算什么意思?哦就是你的態度嗎?”清梔一臉不滿意,同玄壑一般雙手環抱瞪著眼前這個男人,“你看著我的眼睛。”玄壑說得沒錯,人的本性是健忘的,就算他這回被她洗了腦,時日一長,怕是又不記得要維護媳婦兒了,所以,她得給他加點料。 “好,好……” “我說一句,你跟著說一句。” “是,是……” “媳婦兒是用來疼的,誰要是無緣無故欺負我的媳婦兒,誰就是我的仇人。” 男人盯著她的眼睛,像□□縱一般,一字一句跟著她說了一遍。 “夫妻相親相愛才能地久天長,媳婦兒怎樣待我,我也要怎樣待她,相敬如賓,不離不棄……”她給他下了咒,讓他往后能夠循著自己的誓言對待媳婦兒,經營家庭。 這家人看著實在是窮困極了,若再婆媳不和,夫妻不睦,更是雪上加霜。 而一切的關鍵點,應該還是這個男人。 男人匆匆忙忙回了屋,屋子里很快響起了他維護妻子的聲音,這個糙漢子不會講什么道理,卻堅定了自己的立場,胖大娘咄咄逼人的聲音消失了,化作了呼天搶地的哭喊,似是一時接受不了兒子的改變。 “娘,阿秋要生孩子了,你就別在這添亂了,非得看著他們娘兒倆一尸兩命你才甘心嗎?我這就去請產婆,兒子求你幫著燒些熱水吧!” …… 清梔這才滿意地扯著玄壑離開了。 不管怎樣,那孕婦以后的日子至少會比現在好過些了。 她的手心突然一陣發燙,她一驚,放開了玄壑的手,抬手一看,只見掌心五靈印記有一角被填充成了紅色。 這是試煉成功了一回?這么簡單的嗎? 玄壑拉過她的手看了看,說了句:“運氣不錯。” “這也算呀?”清梔一臉驚奇。 “試煉的形式多樣,你幫助了一個孕婦,也算功勞一件。”他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眼中的光柔和暗淡,“這樣太慢了,我帶你去殺個大妖,五靈珠會被填充得更快。” “殺大妖?我……不行吧?”打打殺殺可不適合她。 “你負責善后就行。” 太陽快要落山,五彩的云霞照在兩人的身上,將他們送往一處華宅。 朱漆大門,頂上吊著兩個大紅燈籠,門前還有兩座石獅子,看著像是大戶人家。 可清梔不明白,這里有妖可除嗎?她怎么沒感覺有任何妖氣? 她看著玄壑敲開了門,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打開一條門縫,探出一個腦袋,問:“有什么事?” “除妖。”玄壑面色清冷,淡然直言。 “啥?有病吧?”家丁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就要關上門,可玄壑一揮手,他就飛了出去,大門也應聲而開。 哎,這么不禮貌不太好吧?清梔眼睜睜地看著他強闖民宅,勸不住他,沒轍只好跟了上去。 玄壑一路向前,直奔主屋而去,宅子里的家丁們聞訊而來,想要阻攔,卻連玄壑的身都沒挨著就一一躺倒在地。 清梔就這么跟著他闖進了人家的主屋。 主屋中歌舞笙簫好不熱鬧,主座一個大腹便便、渾身珠光寶氣的老財主左手擁著一個嬌艷美人,右手抱著一個清純美人,好不愜意,眼見有人闖進,他臉色一陰,沉聲道:“什么人?” 玄壑在他面前站定,唇角勾笑,清梔側頭看到,竟覺得他這笑容痞壞痞壞的,少了往日的嚴謹莊重,鮮活了不少。 “鱷妖,出來。” 簡單兩個字,卻讓那老財主神情大變,猛地推開兩個美人,一下站了起來。 “你竟看得出本王真身!”鱷妖驚怒交加,他附身在這老東西身上多年,逍遙快活,無人能識破,這憑空冒出來的男子是個什么來歷? 玄壑懶得同他廢話,一掌揮出直攻他面門,鱷魚見他招式狠厲,修為不低,不敢輕敵,一下從老財主身上脫離,化作一道黑煙遁逃。 清梔眼看玄壑追了上去,也趕緊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