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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她的聲音越說越低,最終化作一聲嘆息,一臉神傷地轉(zhuǎn)身離去,徒留給他一個嬌小的背影。 這回,綏風沒有攔她,背靠大樹,頹然地閉上了眼睛,任由她離開。 即便他強留下她,如今又能做些什么? 夜幕降臨,清梔剛剛回到道真學(xué)府,玄壑便循著她的氣息,在河邊找到了她,皺著眉好好看了她一番,確定她無恙才松了口氣。 “誰要殺你?”看到草地上的狼藉,他意識到她發(fā)生危險,雖然知道她身上有黃金短刀和九妖魔珠護體,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他還是止不住心中慌亂。 從未這樣害怕失去,他恨不得將她綁在身上,揉進身體,不讓她從他眼前消失片刻。 “穿著學(xué)服,蒙著面,不知道是誰。”清梔不甚在意,伸手去他懷里摸,看他給她帶了什么好吃的。 玄壑抓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動,為她的漫不經(jīng)心而著惱,為什么他這樣在意,而她卻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是誰救了你?”他心知,若沒有人幫她,她不可能這樣全身而退。 “是上次那個送喜帖的小仙官。”清梔故作輕松地說道。她知道,倘若她不告訴他,他必定生疑,若讓他發(fā)現(xiàn)綏風就不妙了。 “是他?”玄壑面上明顯有了不悅,“他倒是關(guān)心你。”昨日他便發(fā)現(xiàn)趙槿也來了菩靈山,令他心中有刺,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重堯派他來的。 “嗯?好酸呀,阿壑,你是帶醋回來了嗎?你給我?guī)Я耸裁春贸缘模俊彼闷娴囟⒅乜谧罂纯从仪魄疲魏问直凰谱〔荒軇印?/br> 玄壑不理會她的調(diào)侃,盯著她看了一會,她的嬌嗔和笑容印在他的腦海,就像一張牢固的網(wǎng)鎖住了他的心,讓他無法從她的魅惑中逃開。 他突然伸出手,觸碰她魔息的位置,她嚇一跳,慌忙退開,卻被他牢牢縛在懷中。 “別動。”他低聲說道,語聲溫柔。 清梔察覺有一縷神魂融入她的魔息,她腦海一陣恍惚,略略有些難受。 他在做什么? 玄壑將一縷神魂給了她,便是標記了她是他的女人,以后無論她在哪里遇到危險,這份力量都會保護她。 “你干嘛把自己的神魂給我?”清梔暈暈乎乎的,感覺很不舒服,她知道他也不會好過,分離神魂很耗靈力。 玄壑閉了閉眼,亦覺得暈眩不適,半晌才將她抱起,抱著她走進河邊的涼亭,讓她坐下。 “以后,我不在你身邊,這一縷神魂可以保護你。”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油紙包,打開。 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清梔立刻來了精神,探頭一看,只見里面包著兩塊芝麻烙餅和一小塊rou。 “這是什么rou?” “兔rou。”玄壑將油紙包送到她面前,看她一副垂涎的模樣,忍不住莞爾。 清梔拿起兔rou便吃了起來,兔rou結(jié)實,咸淡正好,入口無比鮮香,好吃得停不下來。她三兩口便吃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手指,眼睛里滿是星星。 玄壑拿出帕子給她擦手,笑道:“你究竟是餓還是饞?” “又餓又饞,不可以嗎?”她睇他一眼,又伸手拿過烙餅,有滋有味地吃起來。 看她吃東西的樣子,仿佛食物在她口中變得格外好吃,竟勾得他都有些餓了。 “阿壑,為什么你對我這么好,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吃了半飽,她看向他,突然發(fā)問。他曾說過,各取所需,那他需要她做什么呢?他說出來,她能做到的話,也好稍稍彌補他一些。 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她這么一問,玄壑方才想起,最初,他是為了她小荒山的勢力,只要能得到她的心,將來對付天帝,她必能助他一臂之力。可如今看來,倒是他先陷入其中,而她…… 她對他,究竟是怎樣的情意?他竟看不透。 “你能為我做什么?”他低頭看她,問。 嗯?清梔吃餅的動作一頓,歪著頭仔細想了想,認真地說道:“你無聊的時候,我可以跳舞給你看。” “好,除了我,不許再跳給別人看。” 啊,這么霸道的嗎?在小荒山的時候,她每回喝醉了酒或者心情好,都會跳一支舞給手下們看,享受掌聲和贊美,若以后不能再跳給別人看,那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見她糾結(jié)猶豫不說話,玄壑“哼”了一聲:“原來,我只是提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又何必故意來問我?” “做得到,做得到。”她當下不再猶豫,一口答應(yīng)。 在他身邊時只跳給他一人看,等她回了小荒山,他看不見的地方,她想如何便如何,不影響。 “好,你答應(yīng)的,若是做不到,我定會懲罰你。”他右手勾起她的下巴,低頭在她嬌艷小巧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就像一片羽毛一般輕柔軟糯,莫名勾得她的心一陣發(fā)癢。 夜色漸濃,河面上傳來一絲絲的涼風,吹起兩人的衣角和長發(fā)。 她吃完了所有的東西,偎依在他懷中,習慣性地撥弄著他的手指。他的手指修長好看,手掌比她大了許多,握起的時候可以把她的手整個包在里面,讓她很有安全感。 “阿壑,我今天不想回房睡,我們就在這里呆一晚上好不好?” “好。”她說什么,他都會依著她,與她在一起,便是那天界的最高位又算得了什么?全然不若她的千嬌百媚和對他的依賴。 是夜,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等到清梔回房的沉櫻和白慕心自知再一次失去了機會。 “看來,只能在后面的試煉中再找機會了。”沉櫻冷著一張臉,說道。 “玄壑上神守在她身邊,我們想要下手不容易了吧?” “玄壑上神如今自封修為,以我們二人之力,未必不是他的對手,當然,要找準機會,一擊即中。” * 第二天一早去學(xué)堂,清梔看到講壇旁立了一塊半人高的石頭,石頭呈灰色,形狀像一只梨,看著很普通。 她好奇地指著石頭問玄壑:“阿壑,那是什么?” “測驗石。”玄壑告訴她,“今日學(xué)完課程,每個人離開時都要摸一摸那塊石頭,能讓石頭發(fā)光的人才算成績合格,能夠進行下一步的試煉。” 清梔點頭表示了解。 這時,授學(xué)的老仙尊走了進來,往他們二人的方向瞧了瞧,又瞧了瞧,白眉一挑,眼睛一瞇,似乎在斟酌些什么。過了一會,他負手慢吞吞踱步走了過來,走到清梔座位旁,慈眉善目笑呵呵問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哎,老師!”清梔趕緊站起身行禮,“我叫清梔。” “清梔啊,好名字。”老仙尊看她的神情愈加和藹,“老夫昨日所授仙法,你可聽得懂呀?” “聽得懂。”清梔低著頭,乖巧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