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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嘿嘿,哪里來的小子,有幸見識我們九大上古妖魔的本體,也算死得其所!” 她又聽到了一個極其陰森的聲音,好似有許多人共同說話。九大上古妖魔?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玄壑能打得過嗎? 哎,早知道自己要惡戰,他昨晚還那么折騰做什么?占了他千年靈力,多不好意思。 懷中的小嬰兒還在哇啦哇啦哭著,她怎么哄都哄不好,還真是個小麻煩。黑暗中,她感覺到靈光涌動,似乎是雙方在激戰,她有些擔心玄壑,他要是打輸了,那她不就慘了,她可不想成為那些妖物的食物。 實在不行,她得先溜。 黑暗撕開一道口子,光亮透了進來,她聽到一聲凄厲的嘶吼,隨后看到青翼海龍獸陡然縮小,倒了下去,它的雙翼齊根被砍,鮮血直流,染紅一地青草。它頭頂魔氣越來越重,是九妖魔石的力量即將悉數爆發。 隨后,她看到了玄壑,他持劍立于獸身前,神色如魅,身上有幾處傷口,但看著并不嚴重。 “你到底是什么人?”九妖厲聲問道,言語中已沒了初時的輕慢。 “區區雜碎也配知道本尊的身份?!?/br> “小子,別以為我們九大妖怕了你!我們以九對一,你絕無勝算!你要知道,天界多少上神敗在了我們的手里,憑你一人想對付我們?異想天開!” “哦?”玄壑一聲輕蔑冷笑,長劍一指,指向那團魔氣,“滾出來?!?/br> 清梔差不多明白了,那青翼海龍獸并沒有多厲害,而是因為有九妖在它體內cao縱它,所以它的力量才會變得異常強大。 所以,玄壑真正的對手是九妖。 黑色魔氣沖天而出,玄壑緊隨其后跟了上去。她眼見他消失無蹤,又瞧見留在原地的青翼海龍獸,不免有些小緊張。 他就這么把她和這獸單獨留下了? 它要是想吃了她,她能不能打得過?雖然它深受重傷,可憑她四萬年的修為,不會是它的對手。 “嘶……”青翼海龍獸翻滾著,一副痛苦的模樣,沒多久竟再次縮小,變成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渾身浴血,狼狽不堪。 清梔往后退了退,站到一棵樹旁,冷漠地看著他,保持安全距離。 “你……”男子血紅的眼睛看向她,滿臉痛苦,“求求你,幫幫我……” 幫他?清梔挑了挑眉,搖了搖頭。 他害了那么多人,她為什么要幫他?她能怎么幫他? “我、我只是被控制了,我根本就不想殺人,你幫我、幫我把體內的九妖魔石拿出來毀掉,毀了魔石,九妖的力量就會大損,你們、你們就能除掉它了……” 清梔依然沒動,拍著懷中的小嬰兒,一臉懷疑地看著他。她怎么知道他有沒有騙她,她若是近了他的身,哪里還有逃跑的機會。 男子看到她眼中的懷疑,苦笑一聲,聲音低沉而凄涼:“你看我,我渾身的鱗片都快掉沒了,都是因為九妖,它一點一點侵蝕我的身體,你們若不除掉它,我早晚會被它同化,我恨極了它,恨不得將它徹底毀滅,我沒有騙你,你相信我?!?/br> 清梔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再看他,低頭哄著小娃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說的若是真的,那就等玄壑回來幫它吧。 居然不上鉤!青翼海龍獸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停止了翻滾。 這個女人看著修為不高,容易對付,它此刻身受重傷,急需吞噬靈體療傷,那男人不在,這樣一個女人和小娃兒,他輕輕松松就能解決。 她若不過來,那他就過去了。 他緩緩站起身,悄無聲息地向她靠近。 清梔察覺到了,就在他即將碰到她的時候,她身形一閃,退開了數步,離他遠遠的,杏眼兒冷冷看他,對上他眼中的邪惡。 “我看你早就被它同化,成了第十妖吧?!彼闹庇X不會有錯,他給她的感覺太過糟糕,讓她拒絕靠近。 “倒是機靈!”青翼海龍獸陰森森地笑了笑,強忍身上劇痛,一步步走向她,“可惜,你的男人不在,你以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那個該死的男人砍了他的雙翼,他恨不得將他抽筋拔骨,不過,能先殺了這個女人和孩子解解恨也是好的。 清梔見狀不妙,轉身就逃,一邊逃一邊不忘腹誹玄壑,就這么把她丟下,他的心是有多大!她對他而言還是有用的好不好,這么希望她送命嗎? 青翼海龍獸騰飛而起,緊隨其后,白骨般的右手伸出,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肩膀,她的懷中突然飛出一樣東西攻向青翼海龍獸,一下便削去了他的手臂。 他一聲慘叫,身子失衡從空中墜了下去。 清梔轉頭一看,眸中一暖:是玄壑送她的黃金短刀。 她收了刀,繼續抱著小嬰兒往前逃命,而剛剛掉下去的青翼海龍獸很快又追了上來,斷了一臂的他面目猙獰,滿臉仇恨和殺意。 眼看他又要靠近,清梔牙一咬,正要拔刀與他正面對戰,卻見一道銀光劃過,準確無誤地割下了青翼海龍獸的頭顱,那雙仇恨的怨毒的眼睛到最后化作全然的不敢置信,至死也不知道是誰取了他的性命。 是誰?清梔同樣疑惑。 那道銀光……好像有點熟悉。 “姑姑?!?/br> 姑、姑姑?身后傳來淡淡的喚聲,聽得清梔背脊發涼,汗毛直豎。不用回頭,她就知道了身后的人是誰,整個魔界喚她姑姑的也就那么一個:綏風。 綏風是她的弟弟徊錦的好兄弟的兒子,他喚徊錦伯父,便順理成章喚她姑姑。 這假侄子雖然喚她姑姑,可半點沒把她當長輩看,每回他看她的眼神都讓她覺得自己是那案板上的五花rou,而他就是一頭餓了幾天的狼。 這些年他向她提親提了無數回,每次她都婉言謝絕,而他看她的眼神日益古怪,嚇得她都不敢與他單獨相處了。 若是以前,她倒是不怕他對她如何,雖說他是魔界的戰王,可她畢竟活得比他久得多,真要打起來她未必不是他的對手,再則她小荒山戰將能人無數,他要敢對她無禮,根本就不用她出手。 可現在? 憑她四萬年的修為?憑她手里抱著一個小嫩娃兒?憑她孤身一人毫無援助? 想一想,只有咬緊牙關裝傻到底了。 她回了頭,看到他時露出驚訝的表情,一雙杏眼兒純凈無垢,看著稚嫩又單純:“多謝仙長救命之恩,不過仙長是不是認錯人了?” 一身銀袍、手執銀鞭的年輕男子踏云而來,見到她的面容時,眼中閃過驚艷和癡迷,可當他聽到她的話時,黑眸又瞬間化為失望和厭棄,視線牢牢鎖住她的臉龐,仔仔細細看了又看,眉頭擰了又松,松了又擰。 這小后生長相隨了他高顏值的父母,好看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