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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大地都好像沐浴上新的陽光,吹來新的暖風。 被戰火燒毀的房屋重新建起來,被硝煙彌漫的荒野又是郁郁蔥蔥。 流離失所的人們遷回家園,和親人重逢。 失去親人的人們安定下來,繼續向前行。 蕭妙磬和蕭鈺住在洛陽宮中,每天都有要處理的事務,也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一起散步,一起賞花。 日子過得甜蜜充實,和在建業的時候差不多。每天清晨蕭妙磬自夢中醒來,都能第一眼看到蕭鈺,或是看見他為她疊好的衣服,和留給她的早膳。 章曄的傷勢也在好轉,人已經恢復清醒。 蕭妙磬記得太醫剛通知她章曄清醒時,她沖到章曄床前,看見章曄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睛,滿眼茫然的問:“你是誰?” “我叫蕭妙磬,是你的……朋友。”蕭妙磬這樣說,“你先前不小心跌下樓,忘記許多事情。不過有我在,你不用擔心,太醫們會治好你的。” 章曄眼神懵懂,像是在思考什么。她想了許久,依舊覺得一切是空白的。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過一場漫長的夢,夢醒之后,所見所聞皆如莊生曉夢,分不清究竟現在是真實,還是那片尋不到的空白才是真實。 但潛意識里,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告訴章曄,面前這個jiejie是她信任的人。 章曄在蕭妙磬真誠溫暖的笑容下,也安心的笑了。 “我相信你。”章曄說,“那你可以告訴我,我叫什么名字嗎?” “你叫小曄,曄兮如華的曄。” “曄兮如華,溫乎如瑩……”章曄喃喃,“我的名字還挺好的。” “是啊,很好的名字。” 蕭妙磬寧和笑著,把一切安撫和溫暖都給了章曄。 而當她離開章曄的房間,背過身去時,她臉上的笑意散去,凝結為煢煢苦笑。 小曄真的把什么都忘了。 重回天真,重回懵懂,重回空白,沒什么不好,可蕭妙磬心里就是酸得厲害,忍不住淚眼婆娑。 往后的路還長,就讓小曄作為一個全新的人,這么走下去吧。 蕭妙磬抬袖拭淚,張目對日,瞇起眼睛,又緩緩閉上。 她睜開眼眸,對隨行的侍婢與太醫道:“傳我命令下去,日后誰都不許在小曄面前提她曾經受過的苦,更不要提到章詔、晏先生和魯安公。要是誰多嘴一個字,我定不饒恕。”她停了停,又問:“魯安公已遷走了么?” 一個侍婢道:“回公主的話,王上已將魯安公和他的母妃遷去河間,在那里立府,供他們居住。” 那便好,只要小曄以后不去河間,便不會遇到魯安公母子。 蕭妙磬道:“河間也算富庶之地,魯安公與他母妃在那里安身立命,也是好的。” 自己唯一的哥哥,往后便能與世無爭的活下去。 春去夏來,鳥語蟬鳴。 蕭鈺將留在建業的蕭家家眷接來洛陽。 蕭家人到洛陽那天,正好是夏至日,蕭妙磬和蕭鈺見到久違的蕭織。 小孩子身體長得快,近一年未見,蕭織變化很多。 她激動的跑向蕭鈺,被蕭鈺抱進懷里。蕭織趴在蕭鈺肩頭,埋怨道:“哥哥終于回家了……” 稚童不那么懂事,還以為是哥哥離家出走,并不知其實是自己被哥哥接到新家。 蕭妙磬從蕭鈺懷里抱過蕭織,覺得重了不少,抱久了都會吃力。 她哄著蕭織道:“小織放心,以后哥哥和嫂嫂都不出門,都在家里陪著小織好不好?” 蕭織高興壞了,抱著蕭妙磬的脖子,在蕭妙磬臉上親了一口,說:“嫂嫂真好!” 蕭織的到來,讓蕭妙磬忙碌不少。她會花許多時間和蕭織在一起,陪蕭織玩耍,給蕭織念話本,教蕭織認些簡單的字。 這樣的日子,平靜中充滿美好,蕭妙磬很喜歡。 但很快,就有人來打擾她的生活。 打擾蕭妙磬生活之人,是洛陽的一些大臣。這些大臣不是江東的,而是先前就在洛陽為官的。他們有的經歷過先帝時期,有的則是魯安公在位時任命的大臣。 他們一直以來效忠的都是齊氏。 如今章詔已死,魯安公又離開洛陽,國不可一日無君。蕭鈺雖總攬大權,也無甚詬病之處,但在這些大鄴老臣看來,能為君者只能是蕭妙磬生下的兒子,不能是蕭鈺。 為此,他們進宮求見蕭妙磬,要她拿捏住蕭鈺,延續大鄴,不要讓列祖列宗蒙羞。 蕭妙磬聽言,只是淡淡道:“我明白諸位的好意,大鄴能有你們這樣忠心的臣子,是大鄴之幸,是百姓之福。”她語重心長道:“只是,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大鄴紛亂已久,百姓飽受戰亂之苦,這時候需要一個有魄力又懷柔的君主,方能讓百廢待興,還百姓盛世安寧。放眼天下,唯有越王可擔此重任,我不能在這種時候與他爭奪什么。太平之世,已來得太不容易。” 有大臣說道:“以越王對公主的寵愛,或許公主不必爭奪,越王也愿意成全您和齊氏。” 蕭妙磬搖搖頭道:“正因他視我為珍寶,我更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諸位大人也都看到了,越王南征北戰,方一統天下。他付出的,他得來的,憑什么要拱手讓我?哪怕他愿意,我也不能受。若列祖列宗真要怪我,那待我百年之后,自會去列祖列宗面前磕頭認罪。” “公主……” “我自認問心無愧,亦對得起百姓。諸位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還請回去吧。” 這些大臣們沒說動蕭妙磬,自不會輕易罷休。一次不成,便想來第二次。 但在他們來第二次前,蕭妙磬就將事情告訴蕭鈺了。 晚上就寢時,她窩在蕭鈺懷里,將一切告訴他。 她說:“鈺哥哥,我沒有答應他們。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我不會動那種心思的。” 蕭鈺聽言只覺心疼,蕭妙磬的堅定,是他極為喜愛的特質。他更清楚,她堅定之下埋藏了多少委屈和抉擇。 她不能選擇她的人生路,卻在這條既定的路上,破除荊棘,創造出錦繡。 她從未與他說,她有多少委屈和無奈。 她始終都在為他著想。 其實蕭鈺想過,還政于齊氏,將一切拱手讓給蕭妙磬和齊家。 但蕭鈺能這么做,越王卻不能。 越王身上背負的,是故去先王打下的基業,和整個江東。 蕭鈺知道,他所考量的,蕭妙磬都知曉。 蕭妙磬抱住蕭鈺,在他喉結上親一親,定定說道:“只要你能好好對待百姓,便是我最大的希望。齊皇兄也與我說過,誰主天下都可以,只要能讓四海興盛,讓百姓安居樂業。至于大鄴的列祖列宗……” 提到這列祖列宗,蕭鈺就有些生氣,他氣那些老臣竟然搬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