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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不辱命。 三個月的時間,徐州全境被攻破。徐州牧那忙于內斗的長子和幼子均丟了性命, 徐州被蕭氏接手,版圖正式并入江東。 彼時已是冬季。 明玉殿里燒起炭火盆子, 床上的衾被和褥子都換了厚的, 一應擺設十分暖和。 隨著新年到來, 蕭家也迎來一道驚喜。 蕭織會說話了。 “哥、哥哥……” 這是蕭織趴在蕭鈺懷里時,扯著他的衣領, 說出的字眼。 蕭鈺的心頓時軟作一片棉田,仿佛要開出滿地花朵,莫大的感動無以言表。 小織會叫哥哥了。 然而除去感動,心間也會有那樣一些酸澀與抱憾。 旁人家的孩子牙牙學語, 先學的總是“阿爹”“阿娘”“父親”“母親”, 小織卻注定沒有這樣的機會。 哥哥心中的酸酸喜喜, 蕭織還不會明白。在她看來, 她有很多親人,總是圍著她轉, 她很喜歡他們。 而她最喜歡的就是哥哥, 還有…… “嫂、嫂嫂……”蕭織伸手去抓蕭妙磬。 蕭妙磬握住蕭織的手。 蕭織最親她,這幾個月大多時間都是蕭妙磬親自帶蕭織。她會教蕭織說幾句話,乳娘也會這么教蕭織。 蕭織明白了, 這是她的哥哥和嫂嫂,是她生命里最親的人。 蕭妙磬從蕭鈺懷里抱過蕭織,蹲下來,將蕭織放在地上。 一歲大的孩子已經可以站立,并逐漸開始學習走路了。蕭妙磬一手牽著蕭織,帶著她一點點的、磕磕絆絆的往前走。 她非常耐心,鼓勵著蕭織,這般走一會兒再換個姿勢,換成她去蕭織身后,扶著蕭織的腰,讓她一步步往前走。 蕭鈺就在旁邊看著她們,他很欣慰,很安詳,也心疼蕭妙磬像個勞累的母親般手把手教蕭織,更愧疚自己在這種時候幫不上忙。 好在徐州已被拿下,休整過這個冬天,開春后便可攻打巴蜀。 這次,他定要在巴蜀找到真正的高陽氏。 他迫切想要站起來。 為蕭妙磬,為蕭織。 這個新年,建業上下熱熱鬧鬧的過。 大家除了辭舊迎新,也看望亡故之人,為他們上墳與祈福。 蕭鈺領著闔家人在祠堂祭祖,又祭拜蕭繹與甘夫人。 宮外,吳紀和吳琪祭拜亡父吳均,夏侯闋亦祭拜亡父夏侯深與亡母。 蕭妙磬忙過一天,回朝熹殿坐了坐。 如今她雖長居明玉殿,朝熹殿卻也一直維持原狀,每日打理著,有時她也回去坐一坐,同袁婕聊聊天,或是招待吳琪等人。 很快就開春了。 蕭妙磬喊吳琪進宮,專程讓宮里為她裁制新衣。連著袁婕也得到新衣份例。 袁婕曾笑呵呵對蕭妙磬說,她真是個溫暖體貼的人,對待自己這種卑賤的女子,也和對待自家姐妹似的。 這種時候,蕭妙磬便會告訴袁婕:“你別說這種話,亂世之中本就鮮有長久的富貴,反多得是落地鳳凰。頌姬在我心里,卻是與姐妹別無二致,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吳琪也端著茶杯,一邊喝茶一邊對袁婕說:“添音以誠心事你我,你我也當以誠心報之。與其說這些話,不如多為添音和王上分憂,對吧?” 袁婕撥弄指甲上的蔻丹,向吳琪拋去一眼,“是呢,所以我同添音說了,攻打巴蜀也帶上我,好久沒在戰場上彈琵琶了,手癢得慌。” 攻打巴蜀的事,如今已被蕭鈺提上日程。 只是這時候北面章詔已收拾好涼州局面,騰出手和蕭鈺針鋒相對了。這時候江東若去攻打巴蜀,難保章詔不會趁機偷襲。 江東搶奪來的徐州和袁繇的地盤,尚不算很穩,必要防著章詔襲擊。 故此,蕭鈺派遣幾名得力干將,去與章詔領土交界的重要城池駐守。這些將領需要做的,就是在蕭鈺攻打巴蜀的這段時間里,守好北面所有的領土,不教章詔踏入半步。 被派去的將領兩兩一組,鎮守共八座城池。 吳琪和夏侯闋也在其列,恰好共守其中一座城。 這是蕭鈺安排的,吳紀聽說后立馬就急了,趕忙進宮求見蕭鈺。 他要換人!雖然所有武將在吳紀眼里都是隔壁家的狼,但狼和狼也有不同。眼下大局為重,換成任何一匹狼他都忍了,就不能是夏侯飛羽那個畜生! 但是吳紀沒說過蕭鈺。 他怎可能說得過走到哪里都能控場的江東之主? 蕭鈺有一說一,有理有據,最后還搬出讓夏侯闋在實戰中教吳琪使用月神穿云這個理由。 吳紀擰著臉干嚎:“王上,讓末將也一起去吧!末將真不放心敏晶!” 正好這會兒蕭妙磬和袁婕都在旁邊,一起帶蕭織練習走路。 袁婕驀地笑兩聲,等吳紀看向她時,她拖著長音道:“吳將軍說什么呢,人家兩個相處得挺好,你去杵在中間,不會別扭嗎?” 吳紀一窒,渾身都不痛快了。 最后結果,自然是吳紀服軟聽命。 蕭鈺命吳紀在戰事期間與姜敘配合,留在建業整理內務,一文一武,務必將江東打理好。 吳紀雖斷臂,但軍事上的文職做來得心應手,他應下。 很快,被派去北邊的武將與軍馬各就各位,蕭鈺亦率大軍親自出征巴蜀。 蕭妙磬要隨行,便哄著蕭織,將她交給小甘氏。 此次越軍依舊向齊徽借道江夏。 軍隊路過江夏時,齊徽還帶蕭令致專程來見兩人一面。 蕭妙磬發現,蕭令致看起來比上次省親時氣色更好,也更開朗了。 蕭鈺要攻打巴蜀一事,傳至巴蜀軍閥耳中,身為統領的益州牧和其一干臣屬,皆慌張不已。 如今越國勢大,又和荊州聯合,他們巴蜀就算仗著山路崎嶇能抵擋一時,還能抵擋一世不成? 北面的徐州牧和袁繇,南面的交州牧劉奎,可都在這短短兩年間被蕭鈺給滅了! 何況蕭家還有個扶風公主,為江東賺足了民心。 如此勁敵,巴蜀扛得過嗎? 盡管益州牧已向鎮守各個城池的將領傳令,教他們奮力抵抗,但沒幾個聽令的。 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杰。越軍一路打進巴蜀,沿途各城池關卡的守將十個里有八個直接開城投降,剩下兩個打上幾天也喪失斗志,干脆歸降。 這導致越軍幾乎沒什么損耗,就深入巴蜀腹地。 而袁婕,沒彈過幾次,倒是總彈。 就比如越軍攻打雒城,雒城太守抵擋五日后開城歸降,當晚慶功宴上,他同越軍將帥共同宴飲,袁婕領著一眾舞姬跳舞助興,懷里還抱著琵琶邊舞邊彈。 彈得就是。 大家觥籌交錯很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