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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縮回去的模樣,忍了忍,再忍了忍,忍受著這種瀕危的不安全感,脫離掌控的不適應,說道:“不怎么樣。”“但我會擔心,隔三差五你給我打個電話,報備你的情況。”唐明玉意外地看著他,疑惑他這次怎么沒跳起來。又對他這句不像情話的情話,不適地皺眉。“我不要打電話。”“必須打。”“你如果放我自由,就不要給我安排任務。我不想打。”“那發(fā)微信。不發(fā),我就一直sao擾你。”男人面無表情道。“你!”霍家銘走的時候唐明玉沒在意,回家看到空蕩蕩的房間才覺出了落差。他在的時候,他心煩意亂。走了,更心煩意亂。然而沒等他清凈多久,霍家銘的微信就一條條的來了。讓人煩不勝煩的是他居高臨下的命令口吻。——好好吃飯。——很晚了,快點去睡。——別讓那小子坐你床上!嘮嘮叨叨地,唐明玉沒有父親,不知道父愛是什么樣的。但霍家銘給他了,雖然只是幾句簡單的問候,卻總能從中感覺到粗糙的溫暖。唐明玉不回,對方就會興師問罪。「人呢?」唐明玉看著閃動的紅點,回復一個字。「嗯。」對方殺過來。「吃什么了?」「沒吃什么。」「報一下。」唐明玉無奈的:「番茄牛腩、清炒西蘭花,還有白飯。」「嗯。」「今天做了什么?」「上班。」「他有沒有去你房間?」「還有事么,我要睡了。」唐明玉逼急了就會往后縮,簡訊傳來送往,維系著薄弱的關系。霍家銘的朋友圈偶爾會分享一點文章,拎出幾篇職場管理的雞湯,轉(zhuǎn)發(fā):“都是屁話。”他以前自恃身體強壯,如今也會關注一些養(yǎng)生文章,但總會質(zhì)疑一下:“真的能XXX?不會XXX嗎?”然后@唐明玉,你怎么看?唐明玉被他不厭其煩地艾特,有時候忍不住也會回一句:“別信,都是抄的。”那邊秒回:“哦。”然后信息接著過來,醫(yī)生發(fā)來的養(yǎng)生食譜直接po給他,“照這個做著吃。”唐明玉發(fā)一個抓狂的小人。霍家銘發(fā)微笑。他不知道微笑是呵呵,以為微笑就是微笑。唐明玉每次都被冷漠一臉。好的時候春風細雨,不好的時候劍拔弩張。霍家銘的老毛病就是愛控制,他失去了鎮(zhèn)壓敵人的主動權,就從旁枝末節(jié)處入手。調(diào)查、打聽、剖根問底,有一天,江衡莫名其妙地回來說,有同事要給他介紹女朋友,連他談過幾次戀愛、老家在哪、有沒有買房都知道。唐明玉心想了想,崩潰地意識到哪里出了問題。當晚,他就再次將男人拉黑,電話刪除。兩人的關系經(jīng)不起一點施壓,唐明玉一旦感覺到壓力,立馬就想跑。男人義憤填膺地打電話過來質(zhì)問:“刪我干什么?”唐明玉道:“你不要打聽我朋友的事,不然我就刪電話。”男人怒吼:“你為了那個小子敢忤逆我?”唐明玉:“我掛了。”男人:“等等!”唐明玉:“……”霍家銘平息了幾下怒氣,硬忍下去內(nèi)心的爆裂咆哮,冷聲道:“把我加回來。”他的心也變薄了,經(jīng)不起唐明玉再一次的消失,當晚就失眠地沒睡著。沒過二十四小時,就過來求和。霍家銘越戰(zhàn)越退,只能投降。一次次的失去領地,一次次的教訓。每次深惡痛絕的教訓,都是對男人的一場馴化。主動權無形中轉(zhuǎn)移到了唐明玉手里。然后,唐明玉通過了對方微信的申請,并得到了不再打擾他身邊人的保證。霍家銘氣得心堵,被個小家伙制得死死的。他無法掌控這邊的一切,于是要唐明玉到他那邊去。唐明玉:不去。霍家銘:為什么不去?唐明玉:我這邊有工作。霍家銘:辭了。唐明玉:你能別總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么?小家伙專刺他的心,拳拳都打在棉花上被不冷不熱地頂回來。而唐明玉這幾天也很不好過。他只是無奈地又退讓了一步罷了。走也走不掉,逃也逃不開,命里的索債人,他可能以前覺得沒什么,還很享受男人的桎梏;在經(jīng)歷了一次難以磨滅的傷害之后,對他的唯有恐懼。對方一接近,他就害怕。一旦表現(xiàn)出掌控他的意思,他就想起那間沒有出口的閣樓。彼此就這么僵持上了。唐明玉疲于應付,男人各種不滿。打破這場僵持的是,霍家銘病發(fā)倒下的消息。三十八章江衡看著收拾行李的唐明玉:“你真的要去啊?”唐明玉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他到處搜羅東西,又怕落下什么。“我不知道。”“不是,他說不定是騙你呢?就是哄你過去!”“上次他在這吃的那種藥,你記得放哪了嗎?”“喂,你動真格的啊?他那種人什么做不出來?你去了就是中了他的苦rou計了!”唐明玉停下,在眩暈中用手抵住自己的眉頭。江衡嚇壞了:“你怎么了?”青年滿是血絲的眼睛望著他:“這里快炸了,你少說點,讓我收拾東西。”江衡后撤一步:“你別慌,你怎么去機場?我送你去?”“嗯。”一路上,唐明玉一句話都不說,臉色白得嚇人。他不放心,臨時買了機票送他到目的地。飛機上,唐明玉`體味不出什么心情。他甚至累極了睡了一覺。夢里恍恍惚惚的,片段式模糊不清的畫面,讓人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里。隨著耳朵里的轟鳴,唐明玉在三年后,又回到了這個他生長的城市。兩人攔了一輛車,往市中心醫(yī)院趕去。路上,江衡想安慰一下一言不發(fā)的唐明玉,然而張口又不知道說什么。他遇到唐明玉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仿佛失去了語言,一直到很久之后,他才肯說話。夜幕下,醫(yī)院依然亮著很多燈。來往匆匆而過的人,夜涼如水,擦身而過。唐明玉穿過草坪往住院部跑,門口狠狠拌了一腳。從臺階上爬起來,周閔煒打電話來了:“不在住院部,在急診室。”唐明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么久了,還在急診室。從住院部過去,走在地板上,能聽到自己空洞的腳步聲。過路的沒幾個人,大都沒什么表情。有個母親抱著女兒,女兒一直哼哼地啼哭,軟軟地趴在女人肩上抽泣。有個男人提著保溫壺,不耐煩地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