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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掌上明珠(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2

分卷閱讀62

    絕望和崩潰被揭開傷疤,暴露在日光下,狠狠地傷了心。

他跑過去,就是認輸。

永遠地向女人認輸!

不能原諒!

唐明玉百般委屈都忍著,淚光在眼眶里打轉。

男人無情地提著他的領子摜在地板上,唐明玉撲倒在地,瑟縮地往后爬。男人撕下領帶,將他揪著拖到一邊,綁到了沙發腿上。

“你以為你是誰?試探我的底線,插手我的私事?妄想左右控制我?還是和一個男人私奔來證明我多么愛你?”

男人瞠目眥裂,像一只受傷的豹子,被逼到了底線。掐住青年脆弱的脖子,殘酷地說道:“不。你,只是我豢養的寵物,用來消遣的玩意,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你就是地上的螻蟻,還配和我說愛?”

唐明玉眼淚掉了下來,如同鉗子一般的大手掐住了他的呼吸,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瀕死的那種熟悉的恐懼又席卷了他,從頭到腳帶起一股激烈的電流,他臉色漲紅,幾近窒息,拼命想要搖頭,而男人這次不再給他機會。

“想讓我愛上你?絕無可能。”

男人無情的審判轟在他的頭頂,唐明玉睜大了眼睛,淚珠不停地滾落下來,砸在男人崩裂的虎口。

霍家銘厭棄地一把將他推開。

唐明玉趴在地上,冰冷的絕望,那么陌生,他無數次在絕望的邊緣掙扎,還是沒有適應這種感覺,龐大的孤獨和絕望像是無盡的黑暗淹沒了他。他希望這是假的,他不接受,絕不接受!

“你愛我。

“你已經愛我了。

“你不承認而已。”

男人冷笑了一聲,撕碎了他的衣褲,把他殘暴地折疊擺弄:“那你就試試看。”

“不要!不要!”

“你不能這么對我,你是愛我的,你害怕愛我,你害怕承認!”

唐明玉在他手下掙扎哭泣,火上澆油的話徹底引爆了男人的憤怒。他將他按著頭翹起臀`部,毫不留情地貫穿了他的身體。

唐明玉哭了,男人的暴行又一次施展在他的身上。他開始動搖,他真的愛他嗎?真的愛他會舍得這樣對他嗎?還是說,他自以為是地相信,他膨脹了,蒙蔽了心智,讓他以為他是愛他的?那在山上的那個吻算什么,那一夜的擁抱算什么?全都是他自作多情么?

不,不要。

他屈辱地承受著男人毫無情意的暴行。這和以前的許多次都不一樣,男人把兇器捅進的心里,將他跪地捧上來的那顆心臟捏爆碾碎,一刀一刀凌遲著他。

唐明玉的頭一下一下撞在沙發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后面的捅插撞擊已經疼得麻木,他大張著腿,像只狗一樣接受交媾,身下撕裂血跡斑斑,男人引著他按在交`合的地方,黏液腥膻地糊了他一手:“知道自己是個什么玩意了嗎?”

男人將他像破布一樣扔在一邊,抽出身來擦凈,紙巾糊著精`液扔在他臉龐上。

“好好想想,認清你自己的位置。”

唐明玉緊緊咬著唇,凍得嘴唇青紫,身體發抖。

從沒有這么寒冷,七月的天氣,他赤`裸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下黏液血跡,就這么過了一夜。

二十九

清晨,當第一縷喜光照進客廳,唐明玉感覺冰冷的皮膚上一絲灼熱。疼痛后知后覺鋪天蓋地,一直麻木的雙腿開始抽筋,半邊僵硬的身體像浸了水的海綿,提都提不起勁。什么時辰了,八點了么,他要上班了……

他花了許久爬起來,身上的衣服碎得零落不堪,他扶著沙發坐上去,叫:“徐媽……”

房間里沒有人回應,空蕩蕩地響著他的聲音。他費力地撐起身子,拿沙發上一條毯子裹住了自己,蜷縮起來瑟瑟發抖。

手腕被勒出的紅痕像一條粗長的血線,他端詳著,眼睛是干涸的泉眼,流不出一滴淚。

門口忽然一陣響動,打破了這個早上的寧靜。幾個陌生工人闖進家門,和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男人打了聲招呼,就往樓上去了。龐大的寂靜里,樓上的閣樓響起敲敲打打的聲音,那聲音乏味又極有規律,一聲聲釘錘敲下來,和釘棺材板一樣,讓他的心無端顫栗起來。

他往樓上看,男人披著睡袍出現在樓梯口,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唐明玉感覺周身的寒意遍布全身,他無法動一動。那釘錘還像催命一般,透著徹骨的冷意,仿佛他的亡命符。工人們動作很快,在閣樓的小房間外面焊了一道鐵門,利落地交工走人。

而男人仿佛死神一般,從樓上走了下來。

不要。

唐明玉叫喊起來,他瘋了一樣的掙扎,外面顯得異樣的寂靜,和許多個早晨一樣,陽光鋪瀉進來,搖曳著花園的影子。這一片獨門別院,四下里鴉雀無聲,薔薇花爬滿了圍墻,長得聲勢浩大。整棟樓浸在一種沉默的死寂里,他哭喊、掙扎,沒有人回應他。門哐啷啷地被撞得直響,巴掌大的房間,只有一個小天窗,塵土四散飛揚,中間擺了一張鐵床和生銹的水管子,其他什么都沒有。外面那道鐵門被帶動的咔咔作響,像灌了風似的,他大喊大叫,哭泣哀求,男人的鞋子在地板上踏踏地走遠了。

外面陽光明媚,樹影婆娑,晨起的鳥停在枝頭叫喚兩聲,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房間里又安靜下來,他發著燒,身體虛弱,萎靡在地上不停地敲門,沙啞的叫聲像破了口的風箱,呼呼喘著粗氣,他一直在喊,一直在叫,不知不覺眼淚流了滿臉。

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這么對他?

他今天第一天學成出師,他不能遲到啊。

才開始驚天動地的鬧,沒有人來理他。漸漸,他的身體扛不住了,渾身酸痛難受,肺里像著了火一般,雙腿灌鉛,使不出一點力氣。門底下有一條細縫,透著外面的一絲光亮,每當有影子閃過的時候,他都要急切地叫喊一遍,然而那也許是風,也許是光,也許是不知道哪里來的影子,樓梯上始終沒有任何聲響,他求他,道歉、發誓、討好,卑微地乞求,樓里都沒有任何聲音。往日徐媽這時已經在各個房間打掃,他提著神,聽著樓下房間的一丁點響動,沒有,什么都沒有。巨大的沉默淹沒過來,像粘稠的墨糊住他的口鼻,閉塞他的五感,他懷疑自己發燒燒糊涂了,意識渾渾噩噩,渾身的毛孔都被堵住,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時間在這里沒有了痕跡,不知道幾點,不知道早晚,太陽一直照在當頭,盛夏荼靡,經久不落,一天變得很長,每一分鐘都是漫長的煎熬,他覺得他快死了。

為什么要愛他?

他開始懷疑自己。

他一次又一次地,爬過去,就是為了一個又一個的耳光。

為什么執迷不悟?

他明知道他是什么人,明知道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