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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國。”男人皺眉,掐滅了煙。“什么?”“我要出國,考完試后,你安排我出國。”少年無不挑釁又篤定地道。霍家銘望著眼前這小子,極為惱火。任性、軟弱,毫無男子漢的擔當和責任。被唐明玉寵壞了。要送他出去獨立,他偏不去,這回不管他了,又非要去。反反復復,胡鬧呢!男人看著就要一腳踹上去。唐明玉連忙抱著霍敏避開了。“您別打他,他要考試了呀。”“你聽他說的混賬話?”男人暴怒,少年梗著脖子和他對抗。眼看著又要掐起來。唐明玉推著男人走遠了:“您先上車,我和他說。”“都是你慣的他!”“好好,您別生氣,都是我的錯。”他安撫著男人上車,又折回來。想說什么,又無從說起。霍敏將一切看在眼里。“不用管我,你還是多為自己想想吧。他不值得你愛。”唐明玉道:“你知道愛是什么嗎?”“知道,我愛你。”唐明玉愣了一下。少年揚起明媚的笑容,張開雙臂:“抱抱我吧,也許以后見不著了呢。”唐明玉沒來得及想,被少年高大的身軀擁住了。比他高了半頭,胳膊變粗,身體變強壯,把他攏在懷里毫不費力。他長大了,一瞬間感慨萬千。孩子長大的速度永遠超乎你的想象。唐明玉拍拍他的背,霍敏埋在他頸間:“你等我,等我回來。”“好。”少年貪戀地抱著他,這一刻又像個小孩。一觸即離,少年放開他,揚了揚手跑遠了。“等我啊!”“好!”這一年霍敏參加了高考,登上了去美國的飛機。他和男人在霍家的宅院里,則是頻繁瘋狂地做`愛,忽遠忽近,碰撞著愛情。二十二轉眼過了年,很快來到了情人節。新年唐明玉到母親那邊去了一趟,給了mama一部分錢,給新出生的meimei一套金飾。他母親不肯要,唐明玉說是自己的錢買的,他已經工作了。這一年他的錢都攢了下來,霍家沒有他用錢的地方。剩下一萬多他全用來給男人買了禮物。情人節好幾天前,他就向男人央求可不可以空出那晚來。霍家銘不以為意:“你要干嘛?”唐明玉親了親他的臉,送男人出門:“秘密。”兩人在玄關糾纏一會,霍家銘走了。一連幾天唐明玉都很興奮!前一天晚上就做好了草莓慕斯冰藏好,早早訂好了餐廳、準備好禮物,想給男人一個驚喜。晚上,兩人做完愛。唐明玉黏在男人身上,確認時間:“明晚八點,我們常去的那家餐廳,您可以來么?”男人抽著煙,瞇眼看他:“怎么?”“就之前和您說的,發工資了,想請您吃頓飯。”男人一笑:“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唐明玉著急:“不,您不是答應我空出一晚么?”“明天有點事,你自己玩吧。”唐明玉脫口而出:“您有什么事?”說完他就后悔了,他有什么資格問呢?果然就見男人皺眉不滿道:“這個你不用知道。”唐明玉嗯了一聲,慢蹭蹭地從男人身上下來,心已經涼了。男人抽完煙,還想再來一次,而唐明玉就像死尸一樣不合作。霍家銘想發火,唐明玉越來越能耐了,他已經不再是從前揉圓搓扁都毫無怨言的時候,自從上次莫名其妙答應他試試看,他就開始“作”起來。并不會明著來,但總會出現些狀況,這些“意外”一點一滴積累著,無形壯大著他的氣勢。先是準時回家的規矩破了,青年著急忙慌地加班回來,使盡了溫柔哄得他沒生氣;然后是和朋友偷著見面,跟著他的人回來報告,妥不了又是一頓懲罰。但他似乎被罰習慣了,摸準了男人的命門,敢和他撒嬌耍賴逃過去;再后來就是三天兩頭折騰,晚上拉著他在陽臺看星星,晚飯后出去散步,周末來一次郊游,這不又要央他一起吃飯……他已經不再是無欲無求等在家里只為了他摸一摸頭就滿足的孩子,他無形中膨脹著,有了各種各樣的欲`望,慢慢脫離他的掌控。而這正是男人最不喜歡看到的。他需要的是原來那個一腔付出不求回報的唐明玉。試試來,讓他擁有了“索求”的勇氣。他想要愛情,而他不能給他。霍家銘不打算慣著他這些壞毛病。晦暗的燈光下,唐明玉先妥協了,百般委屈和渴望望著他,欲語還休。他低低哀求:“就一個晚上好不好,您不是都答應我試試,您不能說話不算話嘛。”“你還威脅起我了?”唐明玉搖頭:“不,我只是想拿自己的錢請您吃一頓飯,好好報答您。”“報答?”“額……”男人壓著他滾在床上,“你還是這么報答我吧!”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但聽著男人的意思,應該是準了。翌日一早唐明玉就開始準備,臨出門他又囑咐了男人一次,別忘了時間。晚上,他帶著自己做的蛋糕和準備好禮物去了餐廳。情人節的位子很難定,還好他們是這里的會員,老顧客了。街上男男女女成雙成對很熱鬧,到處兜售玫瑰花的店家,熙熙攘攘的夜市,唐明玉被這氣氛感染,他和男人在一起十幾年了,今晚他有很重要的話想和他說,如果他也可以回應自己,他愿意拿一切來交換。他選了靠窗的位置,可以一眼看到男人的車進來,侍生先上了茶點,今天優惠活動,每桌都送了玫瑰花。唐明玉拿起來聞了聞,甜甜的香味,像是愛情的味道。他有些緊張,打開他的禮物看了看,他原本想為男人買一條領帶的,結果只夠買一枚小小的領帶夾。不過,這枚領帶夾也是他自己賺的錢買的,他終于可以靠自己的一點努力,有資格向他說愛。這是他全部的心意,為此還拼著男人的責罰加了幾天班。草莓慕斯,他最完美的一次作品,也呈獻給男人。這一次,應該足夠打動他吧?唐明玉緊張地等待著,每看一輛相像的車都要焦急地站起來,后來折騰得侍生都過來問了,也就不好意思再動。等待變得極為漫長。八點半,他給周閔煒打了個電話。對方說男人開著會,應該很快就結束了。他慶幸地道,沒關系,讓男人先忙,他可以等。九點,他喝了三杯茶,吃了兩塊蛋糕,男人還沒來。他不好再催,只能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