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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插袋,誰都不愛。 洛西洲平時一個人出來拍照片的時候覺得挺好的,一心一意,可現在多了個人,好像怎么都無法集中精力了。 他干脆把相機扔在一旁的三腳架上,走到趙晚星身邊。 她正冷得瑟瑟發抖,有人來了都不知道,直到一條帶著體溫的圍巾被扔到自己頭上。 趙晚星趕緊抓住,生怕它被風吹走。 哎,隱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還說洛西洲這人長得跟男主角似的,現在看,也只有長相像了。 她把圍巾在脖子上圍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突然想抽煙。 就是,嘴里特別寂寞。 “欸。”她拿手肘捅了捅洛西洲,“你抽過煙嗎?” “沒有。”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試一試嗎?我們下去買包煙吧!” “欸。”洛西洲在她腦門上彈了個崩崩,“你被人打過嗎?” 沒等趙晚星回答,他很快接著說,“我打你一頓試試吧。” 她就知道會這樣…… 趙晚星往左邊挪了一步,堅定地離他一米遠。 就在她剛剛站定的時候,一簇煙花飛到眼前。 她先是一愣,馬上驚呼出聲。 這太不一樣了!這種煙花盛放在自己眼前的感覺。 甚至有很多煙花還飛不到這么高,在更矮的地方就爆炸了。 火樹銀花,掠星璀璨。 短暫的閃耀之后,隱隱的白煙在空氣中慢慢消散。 趙晚星迎著風,第一次覺得語言匱乏。 “新年快樂。”一束閃亮的白色光芒在至高點炸開,身邊傳來男人的聲音,明明煙花爆炸的聲音很大,但趙晚星就是聽得一清二楚。 “新年快樂!”她轉頭,帽子正好被吹落,頭發散開,在風里飄搖。 相機被扔在一邊,指示燈一閃一閃的,好像一雙眼。 洛西洲突然很后悔把相機對著煙花開了錄像。 不過也好,這樣,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看到了。 那天,趙晚星幾乎不知道是怎么下樓的,臉被吹麻了,一直到走進樓道里,手才敢從口袋里拿出來捂住臉。 “我感覺自己是個雪人。”她差點被自己冰到嫌棄自己。 洛西洲突然想到之前下雪,她堆的那個丑雪人—— “沒有,不像。” 下樓的時候還是洛西洲走前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看煙花太興奮了,趙晚星現在沒有半點害怕,腳步也格外輕快。 電梯還是他們之前上來的那一趟,剛按了下,門就開了。 她按下17A,電梯緩緩下降,趙晚星突然又后悔了,長按把它取消掉。 “你餓嗎?”她眼神里透露著蠢蠢欲動。 于是不餓被憋進肚子里,洛西洲大概不習慣說謊,語氣帶著一絲別扭—— “餓。” “那我們去吃夜宵!”她興奮地按下1樓,眉梢都染上欣喜。 電梯門開的時候,趙晚星沒什么意識地拉了拉他的手臂,他也沒有反抗,乖巧地跟在后面,看上去違和感十足。 他們小區走幾百米就有一條街,街角拐彎的地方有許多夜宵店,趙晚星之前經常和余天陽來吃,一來二去就和這邊的一個老板娘都混熟了。 “陳姐!”她找了個通風的位置坐下,“菜單來一下!” “好嘞。”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拿著一張油膩膩的菜單過來,她看上去40多歲,風韻猶存。 盡管是寒冬,陳姐依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皮衣,大。波浪卷的頭發垂在胸前,隨著步子一顫一顫的。 趙晚星似乎很喜歡她,看到她來,臉上的笑容都格外燦爛。 陳姐去忙別的事了,趙晚星自己輕車熟路地在點菜單上寫了幾樣喜歡的,望向洛西洲。 “這些都很好吃,你看看還要不要別的。” “你決定就好了。”反正自己也不了解這些。 趙晚星習慣性想去咬筆頭,還沒到嘴里,又突然想起來這個不能咬,只好拿著筆在手里轉了起來。 “我點了羊rou串、牛油、香腸、玉米、茄子……就這些了可以嗎?”她轉筆功夫一流,自始至終筆都沒有從手上掉下去過。 “可以。” “陳姐!點好了!” 陳姐搖曳著身姿拿走了點菜單,視線在洛西洲身上光明正大地一掃而過,眼里透露出贊賞,“比上次那個得勁多了。” 等她走遠了,洛西洲才拿走趙晚星手上的筆,“上一個?” “噢,余天陽啊,你見過他吧,之前還一起散步來著。”趙晚星歪著身子吃陳姐送來的炸花生,有時捻出一粒來扔得老高,然后張嘴,準確無誤地接住。 痞里痞氣的,拉黑了。 洛西洲用眼神表達憤怒,“不太記得了,他是誰?” “發小啊,我倆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后來才知道原來我們性別不一樣,最好不要穿同一條褲子。”趙晚星嘆了一口氣,好像真的很惋惜似的。 陳姐開始陸陸續續上菜,趙晚星著實餓壞了,上一樣吃一樣,辣得嘴都紅了。 “陳姐!啤酒!” “來嘍!” 四瓶啤酒立在桌上,還帶著一絲寒氣,明顯是從冰箱里拿出來的。 趙晚星起啤酒蓋有一手,往桌角一磕就開了,她懶得倒到杯子里,對著瓶口咕嚕嚕喝起來。 洛西洲吃不了什么東西,一個人慢悠悠地啃玉米棒子。 “陳姐真的人特別好,有一次我出去玩喝醉了,就倒在她夜宵店門口,她二話不說把我拖進來跟她一起睡了一晚上。”她邊吃東西邊“安利”自己心愛的夜宵店老板娘。 “喝醉了?” “其實也沒有很醉,還知道坐出租車,就是有點想吐,所以提前下車了。”她被辣得眼睛晶亮,嘴唇通紅,比起從前更加顯得風情。 洛西洲不接她的話,她就一個人碎碎念,喝到第三瓶的時候,陳姐來了。 “這都是她喝的?”她臉上抹著劣質化妝品,做出驚訝的表情來,顯得花花綠綠的。 洛西洲點頭。 “我以為你要喝才上的四瓶呢,晚星酒量很差的。”陳姐收走最后一瓶啤酒,“總說自己平時在酒吧能喝多少多少,其實全是扎啤,兌了水的,怎么喝得醉。” 趙晚星好像知道有人在說自己壞話似的,哼哼唧唧地抗議,可惜只剩下口齒不清的呢喃。 “我們吃完了。”陳姐剛走進店里,洛西洲就追了上來。 “行,127塊,新年抹個零頭,收你100。” 他付了賬,趕緊到外面照看已經開始說醉話的趙晚星。 “余天陽,把我的煙還給我!”她手舉高,狠狠地一拍桌子,聽著都痛。 洛西洲俯身,一手架在她腋下攙起她。 “買煙煙買煙煙~”趙晚星被扶起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揮著手唱起不成調的歌。 “為什么要抽煙?”夜風里,男聲被吹得零零碎碎,但還是飄進了趙晚星的耳朵里。 “因為……嘴巴寂寞!” 不知道哪里來的沖動,洛西洲俯下身,封住了寂寞。 第12章 12 趙晚星醒來的時候太陽都曬屁股了,她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床單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