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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他朝角落的江鴻宇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江鴻宇正在安撫著自己咚咚跳的小心肝,擺擺手,表示叫人這點小忙,不必言謝。“哦,方才你叫的倒是頗有氣勢,我以為你倒是有十成的把握。”說這句話的正是掌門,只見他袖手玉立,絲毫沒有要出來主持公道的意思。倒是他旁邊一位女長老看到念凝冬,粉面鐵青,“女孩子家,即使是修道之人,打打殺殺成何體統!”念凝冬沒想到自己師父雁菡真人也在,手中碧鱗鞭被赫連昊蒼用劍釘在原地收不回來,乍一看簡直就是她在欺負弱小,被抓了個現行的場面!“師父……我……是他,一切都是他在挑撥離間!”玄池已經接過林執墨的活計給他輸送真氣療傷,看到旁邊四位弟子俱是衣衫不整,一時也明白了事情因由,沉聲道:“干得好!”霜棠乖順一笑:“師父過獎。”玄池又道:“你且安心,師父一定會治好你。”這邊師徒幾人正在說話,那邊七長老之一的玄華真人看清倒在欄桿邊的弟子,正是自己座下排行第七的祝淮,勃然大怒,山羊胡子都被氣得炸開,高聲呵道,“是誰把我弟子打傷的?”“是我。”霜棠此時已經感覺好多了,吐出一口污血對那怒氣沖沖的長老說道:“你弟子猥褻我坤門同門,按門規應當廢去修行,我打了他一拳算是提前略施薄懲,長老不必謝我。”“你放肆!就算是懲戒,也理應交由我這個做師父的來定奪!”玄華脾氣火爆不下玄火,早就看坤門不快,此時尋到由頭,便咄咄逼人起來,“你這是用私刑!”霜棠心火更旺,他一心想讓那些輕薄自己同門的人付出代價,加上師父在場,底氣十足,當即憋足氣機關槍似的反駁回去:“堂堂內門弟子被坤門弟子打成重傷只能說明他學藝不精,要不就是您教授無方!或者這個弟子本來便資質普通,是用了什幺手段才混入內門……”霜棠每說一句話,玄華臉便黑上一分,直到后來,那張原本便嚴肅的臉更是黑如鍋底,生生把手中的拂塵柄給捏斷——“把這人的修為廢掉,逐出內門,女弟子逐出內門,跪正殿臺階上抄寫門規八百遍。”掌門看玄池臉色不好,適時打斷霜棠的話,“你就是玄池收留的新弟子?”終于把大魚引出來了……也不枉他前邊挨了這一下。霜棠推開旁人自己站起來,顫抖著雙手朝對方禮,視線擦過袖子,在掌門臉上匆匆一瞥。那只老狐貍還是那副看好戲的臉色,他不明白,這有關門派內斗的大事,有什幺好看熱鬧的?“回稟掌門,弟子叫霜棠。”直到現在,坤門之外的眾人才正式認識了這位只在師門里呆不到一月,平時深居簡出,卻在失憶之后變得十分惹人注目的坤門弟子。掌門注意到霜棠微微發顫的雙腿,那張臉上依然保持不卑不亢的神色,臉上笑意深了些,“我知道你想干什幺,若是想脫離坤門,需得在一個月后外門弟子的遴選之中拔得頭籌。”霜棠聞言一怔,臉上無悲無喜,仿佛聽到一個與他無關的消息,“多謝掌門抬愛,弟子不想脫離坤門,只想向掌門求一個承諾,”嘴里都是鐵銹味,每說一句話,都以為要把內臟碎塊給嘔出來,他再次停頓了片刻,平復了那股作嘔感,遙遙朝掌門跪下,“若是弟子……在外門弟子遴選中取得頭籌,請昭告全門派,坤門今后不再是爐鼎,而是與承門一般作為門派分支存在。”在場之人都沉默不語,而玄池眼睛里綻出期盼的光,滿臉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小徒弟。“承坤門陰陽爐鼎傳統延續百年,目前為止只有兩人站出來提此要求。你是第三個。”掌門眼睫輕斂,居高臨下睥睨霜棠,仿佛在看一只可憐的螻蟻,撲火的飛蛾,“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當真是嫌命長!”霜棠脊梁挺得筆直,在肅殺寒涼的夜里遠觀如一尊石碑。裹挾著殺氣的夜風將他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長發招魂幡似的翻飛入風。“弟子雖身殘,卻也心懷大志,實在不愿受人玩弄茍活于世間!掌門若不答應,就請殺了弟子。”眾人皆是動容,沒想到這坤門的弟子居然剛烈至此!他撤去全身的護體真氣,將丹田內的筑基蓮子引出體外,懸在身前,目光堅定地直視掌門,說出的話字字如雷,響在眾人耳邊:“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掌門,動手吧。”這一局,就讓他再賭一次!第十四章、遲來的補刀“藍霜棠,你來回答一下這題。”“藍霜棠,老師叫你呢,你還在睡?”耳邊響起同桌的聲音,霜棠把臉從臂彎中抬起來,惺忪的睡眼里落入教室的景象。在講臺上老師正拿著課本氣勢洶洶地看著他,“你來說說這段英文的翻譯。”窗外紅日西沉,將整個cao場映得紅澄澄的,仿佛被浸在血里一樣。不妙啊……萬分不妙……這一切都是夢?還是人生走馬燈?霜棠站起來,把被口水浸得半濕英語課本捧到胸前。面前得得英文就像鬼畫符一樣,他一個字也看不懂,支支吾吾地正要亂猜,沒想到那英語老師臉上掛著陰濕的笑意,“回答不出的話,可是會死的。”他喉間一痛,一口老血噴在英文課本上!“!”霜棠猛然睜眼,看到玉碎的臉出現在面前,嚇了一跳。這里不是教室,是線昏暗的書樓最里側。兩邊墻的夾角里鋪著一床棉花墊子,他坐在墊子上,周圍堆放著一疊疊小山似的書,書山下散著筆墨紙硯,還有亂七八糟的筆記,邊上茶壺里早就沒有一滴水,一盞熄滅的油燈里燈芯已經所剩無幾。“外邊有人找你,師父說這段時期你就由他們來教導。”玉碎看霜棠眼下一圈烏青濃重,不想他再勞累,干脆自己替他梳頭發。霜棠開啟了三天“離高考還有倒數30天閑人勿擾”模式,本以為今天也要在書樓里繼續奮斗下去。聽說是師父叫來訓練自己的人,他不敢怠慢,由著玉碎擺弄自己頭發,扯開腰帶把身上皺巴巴的褻衣換下來。玉碎離那如玉圓潤的肩頭極近,只覺得有什幺東西在撓著他的心肝,手上不覺一用力,梳齒扎進手指里。“霜棠,上次與念凝冬比試,為何不用我給你的劍去擋?”霜棠正在扣胸前的盤扣,這問題只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回答得相當利索:“那是師兄的本命法器,自然是極為重要的。”玉碎手上動作稍停,繼而麻利地替他梳好發,“好了。”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