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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他干脆翻身午休小憩一番。這一睡,便做了惡夢,從夢中驚醒時汗濕重衣,霜棠起身蹬開毯子,捋捋自己微濕的長發,一邊回味那意味深長的惡夢,一邊喚人將浴桶和洗澡水端進房里。夢中他走在一處冷清蕭瑟的庭院里,被一個模樣怪異的人追趕,那人追他不上,他自己也慌不擇路,跑進一處極為龐大的荒廢木樓。木樓中一切梁柱都以木制,但墻壁地板卻是用簡易的木板搭著,有的地板甚至腐朽斷裂,形成一個黑乎乎的大洞,若是不慎踩上,一定會直接砸穿下層那脆弱的地板。木樓中一點擺設器具也無,他一個勁的奔跑,差點落下樓去。霜棠裹著毯子,聽到一個侍從對他道:“仙長,洗澡水給您備好了,可要留幾個人下來侍候?”霜棠自然不愿有侍女在場,起身拖著毯子,光著腳走進內室。內室里有個幾乎可容納三人平坐泡澡的大木桶,外邊擺著供人踩踏的木梯,旁邊便是一張擺著香油皂角花瓣內衫等七七八八東西的桌子。看到桶里還飄著花瓣,他心里狠狠地惡寒了一把,對站在一邊不敢直視他的的侍從道:“你在外邊候著,待會給我加熱水。”侍從點頭,順從地出門將簾幕放下,順便帶走了霜棠撇在地下的毯子。對方是明白又聽話,霜棠看對方背對著簾幕站在外室守衛,等了一陣,也沒回頭,瞬間了然此人必定能在宮斗劇里多活那幺四五集,放心踩上木梯,跨過去緩緩踩進桶里。微熱的熱水沒過肩膀,霜棠滿足地喟嘆,靠在桶壁上,好好享受生活。他自己不察,殊不知外邊的侍從聽到那聲喟嘆,渾身都酥軟泛麻,握著那濕漉漉的毯子在鼻端狠狠嗅了一下,攥緊腰側的長刀,隱忍著沒發話。外邊之人在干什幺霜棠自然沒有發覺,他百無聊賴,干脆就玩起那小桌上的東西來。小桌上的花籃被他翻了幾遍,霜棠不通藥理,只聞著花瓣上殘留的氣味好玩而已。待籃子挪開看到后邊的皂角香油,一個個精致得緊,霜棠暗暗道萬惡的有錢人,拿起一個盛著香油的小瓶子把玩。霜棠陸續又在桌子上找到了一些好玩的東西,居然還有可供打發時間的市井話本。他翻了幾頁,即刻津津有味地看起來,等到外邊的侍從問要不要添些熱水,他這才反應過來水已經變涼了。“添些熱水吧。”侍從唯唯諾諾地應了,提著一桶熱水進來,驚訝地看到霜棠裹著備下的內衫正在爬出浴桶,原本飄忽的眼神突然熾熱起來,聚集在對方身上。霜棠站到一邊,裸露出來的小腿上,水珠沿著優美的肌rou線條滑落,染進地毯里。侍從本來是斜眼以余光看的,此時看到霜棠的注意力全在話本上,干脆便邊倒邊盯著他看。他有意慢點倒水,霜棠被那兩道火辣辣耳朵目光盯得萬分不自在,加上身體驟冷,翻了幾頁有些不耐煩地將書合上,“你倒完了沒有?!”這一聲把侍從下了一跳,手一松,整個木桶都栽進浴桶里。他把桶拎出來,跪下低頭不敢看霜棠,目光落在霜對方被晾得發冷的腳丫子上,連忙膝行上前,“仙長,您光著腳別著涼……”然后那只精致秀美的腳便蹬到他的肩上,阻止了他再度前進的趨勢。精致的腳丫,細瘦的腳腕,白滑的小腿上還帶著花瓣香氣,水珠滾落,原本便不厚的白色內衫在腿根處濕了一塊深色,更顯得那一處神秘誘人。侍從狠狠咽了一口涎水,正要說話,便聽少年語氣不善地道:“你是太子?”“仙長你怎幺知道?!”侍從驚愕地抬頭,不是東里飛昂是誰!霜棠臉上的陰鷙更重,像暴風雨來時的天空:“敢不怕死地做出這種下流舉動,除了你還有誰?!”東里飛昂腦子一炸,側頭看自己的手已經先一步捧住了那只腳,一邊手不要命地在上邊摩挲,大吃豆腐。下意識!他發誓吃豆腐什幺的真的是下意識!其實他還想克制來的!!東里飛昂沒來得及撤手就被蹬翻在地,對方腿間的春色一閃而逝,但就那幺一瞬間也足夠他捕捉到。怎幺辦,仙長踹人的樣子好可愛啊!霜棠看到對方突然泛紅的臉頰,反應過來對方定是又看到什幺了,氣得將手中的話本砸在對方身上,“還不快起來!堂堂一國太子跪著成何體統!”“仙長,跪你我沒事的,就當是跪媳婦好了。”東里飛昂又跪起來,再膝行向前,臉上的表情已經堪堪能用舒服來形容了,“仙長這一下讓我又爽又疼,我愿給你踢著玩。”面前這貨的M體質這是被激發出來了嗎?霜棠打了個寒顫。對方乃一國太子,總不能真的打罵,他越是近前霜棠只能后退,一個不察,正撞在墻上,腳跟處已經微微紅了一塊。“這墻居然敢撞您!待會我便叫人拆了它!!”看到霜棠受驚,東里飛昂幾乎是炸毛一般跳起來,像被侵犯一般狠狠瞪著那堵墻,伸手抓住霜棠左腳要捧起來檢查有無受傷。霜棠只恨自己沒帶著傳訊靈符隨身,眼看著對方豆腐都吃上了,連忙用力蹬向對方臉面:“再不停手!老子先拆了你!”只是這臉面蹬到了,腳掌擦過東里飛昂耳邊,他也因此失去平衡,一個打滑,下身對著對方臉面撞過去!東里飛昂哪能放過這等好事,拼著被亂劍砍死也要把霜棠接住,他忘了自己是跪著的,對方下身撞上自己鼻梁,自己也被帶得往后砸去,還沒來得及唐突佳人,后腦便是一陣劇痛傳來,眼前金星亂冒。一時間兩人摔倒在地,霜棠下身蓋在東里飛昂臉上,連他自己也愣住了。媽的,這是什幺事啊!第二十五、監獄(微h)下身說不疼是假的,霜棠萬分慶幸自己的意志力堅定,努力手腳并用地向前爬去,脫離對方。好疼……自己初來時被人打了一巴掌都沒那幺失態,霜棠的五官已然扭曲,臉色慘白,抓著浴桶坐起來,盯著東里飛昂的眼神有些不善。而在他對面,東里飛昂一臉舒爽地捂著鼻子坐起來,對自己砸到地上的后腦勺置之不理,見霜棠瞪他,十分自覺地退到墻下,與霜棠保持一定的距離,“仙長……我不是故意的……”霜棠翻了個白眼,他當然知道對方不是故意的,造成這次意外,全是因為他腳滑。不過面前這張臉真是好礙眼!“轉過去,我要穿衣服!”當朝太子如一只聽話的大型犬,萬分雀躍地聽從命令老實面對墻壁坐著,只是聽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心里又不自覺地想入非非,回過神來時鼻血如落梅,稀稀落落地將白色衣領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