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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獸是外界的數(shù)十倍之多,龐大的資源每次都吸引著無數(shù)修仙者前仆后繼。這幾天他都在收集有關秘境的消息。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只是除了某些厭人煩的不定性因素。“怎么又是你,都說了別跟著我們!”祁修剛下樓就聽見樓下少年的怒吼聲,卡在變聲期的聲音憤怒時變得有些許尖銳和沙啞。一個身穿白色軍武衣的少年目光兇狠地站立,怒瞪與他對峙的青袍青年,表現(xiàn)得十分不善。面對少年的不善,青袍青年反倒一副和善,無論少年如何怒吼,都是言笑晏晏:“亞道友請別如此緊張,巧合,巧合而已。”“才不是什么巧合,你從昨天起就開始尾隨我們,你到底想干什么!”青年似乎有些無奈:“亞道友,在下并無惡意,這次真的是巧合,緣分讓我們在此相遇。”“滿嘴謊話!”亞舍不是傻子,眼前的這個歐陽西決自前天落敗而逃之后,過了一天就又憑空出現(xiàn)在他和師兄的面前,他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毫無掩飾的跟蹤。這么反常的舉動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對于這個本應該對他們心懷怨恨卻一派溫和的男子充滿了警惕,表里不一,典型的偽君子,他不能讓這種人靠近師兄。“唉,亞道友怎么就是不信我呢,我真的是……”歐陽西決剛說到一半,突然感到一縷輕微的熟悉氣息波動,感慨的神色立刻一變,嘴角上揚望向樓梯處露出一個燦爛親切的笑容,笑意真切達到眼底的雙眼抑制不住的冒出驚喜光彩,亞舍微愣,不由自主順著歐陽西決的目光移向樓梯處。“……師兄”看到站立在樓梯上的祁修,亞舍有些沒反應過來。“祁兄。”完全忽視了對面傻站的少年,歐陽西決看見終于出現(xiàn)的青年,滿眼都是樓梯上挺若翠竹的俊麗身姿,之前溫和平穩(wěn)的聲音立刻上調幾個聲調,興奮得不能自抑。剛想邁著大長腿撲向祁修,卻被半路清醒過來的“亞咬金”橫截阻攔,兩人不動聲色地明槍暗奪大戰(zhàn)了幾百回合,最后還是歐陽西決技高一籌,靈巧化解了亞舍阻止危機。可是,最后還是被一直不說話的祁修打得個措手不及。歐陽西決成功躲過攔截后,興奮往祁修身邊湊,可沒想到一靠近祁修,一股凜冽的劍氣立刻侵入體內,迫使他不能靠近。透骨劍氣凜凜,警告溢于言表,容不得絲毫反抗。但歐陽西決似乎對不善的訊息非常自覺的主動屏蔽,看著面無表情的祁修依舊笑得滿面□□。“祁兄,你來啦。”祁修看著對他大獻殷勤的歐陽西決,想起近幾天此人態(tài)度大變,一路跟隨的怪異行為,心中的懷疑與警惕不由多上幾分,但是卻一直找不到緣由,亞舍多次的暗地里驅趕他是清楚的,也想借亞舍的手探尋出一些他的目的,可是每次都被打太極糊弄過去,讓人找不出一絲蛛絲馬跡,也可見此人雖外表隨性卻謹慎內斂。歐陽西決察覺到掃射到他身上的那道目光,早已經(jīng)練就金剛之身的他這時卻莫名的如坐針氈,渾身刺痛,精神氣漸感衰弱,他不禁感嘆,果真能做到“人劍合一”的人不是尋常之輩。想到這里,歐陽西決內心的喜悅愈加濃烈,突生的喜悅之情讓暗自審視他的祁修眉頭微蹙,冰霜的面龐增生幾分尖銳,顯得整個人愈加寒氣逼人。“亞舍,走。”祁修冷冷收回視線,提劍掠過希翼望著他的歐陽西決離開客棧,殺與不殺,今日想必就會有答案。“是的,大師兄!”亞舍見祁修沒有理會歐陽西決,興奮地大聲應道,走之前還狠狠瞪了站在原地的歐陽西決,棱角漸明的下巴微揚,眼梢?guī)е诓夭蛔〉男〉靡狻?/br>兩人身影眼看就要消失在眼前,又被瞪了的歐陽西決無奈地摸了摸鼻子,丟給小二幾塊靈石,腳下靈氣一轉立刻追了出去。第40章修仙之漠荒(下)漠荒原延綿萬里,從荒原城南門出發(fā),離開城門第一腳已踏入漠荒原,漫天黃沙旋轉,濃烈的炙熱之氣撲面而去,祁修三人踏出城門第一瞬間便明顯感到體內的真氣不可逆轉的滯停了幾息,雖然只有短短幾息但是對于修真者來說,這些時間完全可以致命。如此明顯的影響,讓祁修望著一片混沌的大漠,嘴角微緊,眼神幽暗。每天都會有不在少數(shù)的修真者進入漠荒原,即使南門比起北門顯得更加蒼舊卻也不顯寂寥,門內門外嘈雜如常。祁修三人站在門外,很快就隨著人流靜靜進入漠荒原。“祁兄,接下來我們去哪?”搖著扇子,一派仙風道骨的青年隨手在三人身外劃下一層透明水簾,把外界大多炙熱之氣抵擋在外,沁人心脾的水霧繚繞于身,悄悄朝祁修身邊挪。炎氣驟少,周身清涼,讓一直敵視青年的亞舍稍微收回他惡狠狠的眼神。但是其不自覺靠近祁修的身體又使得他忍不住跳腳,毫不客氣硬擠在青年和祁修之間,鼻腔泄出一聲輕哼。一直處于討人嫌范圍的青年,歐陽西決看著身前剛到他頸脖處的少年,眼底露出幾分無奈:“我說,祁兄,你家的師弟真的不是屬狼的嗎,跟小狼崽一般。”“哼”亞舍聽了,瞪了眼身后的歐陽西決,仿若在向他展示什么叫“我就是屬狼的”兩人這樣的過招幾乎每天都在上演,雖然看起來戰(zhàn)火連天,但是一段時間之后亞舍對歐陽西決的抵觸漸漸變小。三人慢慢深入漠荒原腹地,開始的無數(shù)小隊進入漠荒原之后頃刻失去了蹤影,走了許久,三人一路上除了時不時蟄伏搞伏擊的各類魔獸,沒有看到一絲人煙,整個漠荒原寂靜得可怕。突然,走在前方的祁修停下腳步,前方傳來幾道異常劇烈的氣息波動,似乎是什么人在戰(zhàn)斗。歐陽西決他們也感覺到了。“師兄”亞舍看向祁修,眼底不見絲毫的慌亂,等待指示。“看這氣息波動,前方的戰(zhàn)況可謂是十分激烈呀,祁兄,要不,我們去看看?”祁修看了眼興致勃勃的歐陽西決,收回視線,目光直視前方波動處,少傾,身形一晃,向前方飛去。看來是同意了歐陽西決的建議。“快,小家伙,我們跟上”見祁修一動,預感有活干的歐陽西決興奮不已,終于有事情做了,不能打架看一場戲也行。亞舍嫌棄地瞟了眼一臉興奮的男人,對他這種老大不小還不穩(wěn)重的人充滿了nongnong的鄙視,起初怎么覺得此人是個靠譜的呢。接近事發(fā)地,一片沙丘后,最先入眼的是一道婀娜身影,淡藍色衣衫,腰間纏繞著一條白玉帶,一襲青絲輕輕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