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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開口問道。玄凰怔忪了片刻,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在問它:“是有些像。”“雷克斯都說了什么?”“勸降,勸殿下放棄抵抗,歸順聯盟。”“那西法呢?”“殿下說他是洛茵帝國最后的戰士,像這樣戰死實在太不像話了。”那一剎那風雨驟停,時間飛逝,余暉破天將云層渲染上刺目驚艷的血色。蘇逝川靜默不語地合上眼睛,只覺得心口疼得厲害,他坐在這個相同的位置上,面對似曾相識的場面,事隔經年,視角轉換,他像是倏而品嘗到了當初西法所經受過的痛苦和絕望。“投降吧,蘇上將,我會給你一個屬于軍人的葬禮。”男人的嗓音穿透雨幕,頃刻間風聲雨聲再度響起,蘇逝川從黑沉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像一個溺水過后的幸存者,胸腔劇烈起伏:“這不可能!”那咆哮聲響徹天際,玄凰冷藍的電子眼幽光逸散,身后六枚巨大的光翼舒張鋪展,光劍擺正,推進器瞬間馬力全開。與此同時,擬態系統啟動,保護色涂裝覆蓋過鋼鐵機身,親眼目睹的上百名機甲cao控者不覺大驚,竟眼看著那家銀白色機甲憑空消失了!一切不過分秒之內,高速移動攪起的氣流如同利刃,雨幕被橫空斬斷,雷克斯神色□□,雙眼根本捕捉不到一絲異動,完全是憑借本能反應cao控迦樓羅提劍格擋。電光石火間,兩把巨劍悍然激撞,氣浪炸裂。空戰隊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粒子炮齊發,光束交織,形如一張滴血的獵網,遮天蔽日地鋪展開來。極近距離下,玄凰睥睨著迦樓羅,駕駛室內,蘇逝川冷眼注視著雷克斯。徹骨的冷雨劈頭澆下,雷克斯若有所感般登時怔住,一記偷襲尚未得手,然而對方卻沒有分毫退卻再攻的意思,迦樓羅承擔著那一劍的重量,他能清晰感受到那堪稱恐怖的力道還在加大!推進器持續蓄能,玄凰改單手持劍與迦樓羅抗衡,另一只機械臂化作重炮,徑直抵上迦樓羅胸膛。雷克斯霍然睜大眼睛,這顯然是兩敗俱傷式的自殺性攻擊!“蘇逝川!”他失聲怒吼。然而聲音未止,粒子炮已然勁射出膛!隨著轟然一聲巨響,迦樓羅半側機身被轟得粉碎,失去動能當即急墜而下。同一時間,與摧毀力別無二致的沖力反饋過來,玄凰機身猛震,被不受控制地轟飛出去,悍然撞上山體。炮火短暫停滯,所有人都被這慘烈的交手震驚了。碎石飛濺,玄凰片刻不停推進器三度啟動,提劍直奔向追空的迦樓羅。駕駛室內,蘇逝川以單手cao控機甲,另一只手緊緊護住十七。十七意識模糊,腦袋緊貼在主人懷里,只覺得胸腔里傳來的心跳聲快得可怕。玄凰飛身而至,光劍凌空斬落,直刺進迦樓羅的駕駛室,一捅到底。迦樓羅則果然甩開重劍,雙臂纏上死死絞住玄凰的機身,拼盡最后一絲力量將它拖入火海。“統帥!”“雷克斯統帥!”空戰隊發出咆哮,上百架機甲俯沖直下。兩架機甲墜地,大地震顫,玄凰的防御系統全開,將駭人的高溫隔絕在外。仿佛是穿越了時間與空間的一次對視,雷克斯被攔腰斬斷,釘在駕駛位上動彈不得。蘇逝川額角鮮血長流,居高臨下注視著奄奄一息的雷克斯,他神色動容,早已經淚流滿面。“這一劍,是為了我們洛茵帝國最偉大的攝政王,血債血償!”話閉,玄凰起手按住迦樓羅的頭部,光劍一挑,直接將駕駛室挑出機體。下一刻推進器蓄能,玄凰拔地而起,沖去火海,與數百架趕來援救的聯盟機甲擦肩而過。駕駛室內,十七二次侵入“禁區”系統,重啟防御屏障,將空戰隊阻隔在屏障之后。穿過積雨云層,噪音消失,長空之上光芒萬丈。玄凰自主回收了雷克斯的遺體,持續上升,直至脫離天狼星大氣層,進入真空宇宙。蘇逝川設定好躍遷線路,然后在加密頻道發送出宣告本次任務結束的消息。做完這些,他靠在駕駛位里沉默了足有一分多鐘,直到感覺到懷里的十七抽動了一下,蘇逝川后知后覺地回過神,匆忙把雪橇犬放平,檢查它腹部的傷口。剛才打斗激烈,機身震蕩不可避免,對已經愈合的部位造成了二次撕裂。十七痛昏過去了兩次,醒來以后索性把相關的感官程序也關閉了,現在反而平靜下來。因為硬件損壞,智能體的功能正在逐步消失,他的眼睛失去了視覺,鼻子無法感知氣味,爪子也不再能觸摸分辨出物體,但奇怪的是他依然可以感受到主人就在旁邊,甚至可以用狗鼻子嗅出他在流淚。“玄凰,”蘇逝川按住十七的傷口,淡淡道,“他的情況怎么樣了?”玄凰沒有回答,顯示屏多出一行文字:【非常抱歉,我無能為力。】十七仰頭朝向說話聲響起的位置,用鼻子蹭了蹭主人的臉:“是不是不好?”蘇逝川一愣,似是有些難以置信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才發現他看不見了:“別多想,”他沒有點破,而是將狗腦袋按回大腿,安撫性地摸了摸,“玄凰只是暫時去處理雷克斯的尸體,不在這里而已。”“您不要騙我,”十七說,“我跟它才是同類,我能感覺的到,它一直在這里。”聞言,蘇逝川不禁靜了半晌,然后才道:“傷的的確很重,但是應急治療可以修復臟器損傷,等我們返回白帝星,我會請中央科學院最好的專家來為你更換硬件,重寫受損程序。”說完,他又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告訴玄凰:【救他。】意識觸飄近,十七下意識地躲了躲,不讓玄凰觸碰他的傷口,然后對蘇逝川說:“應急治療對能源液的消耗太大了,從這里返回白帝星有將近半個月的躍遷路程,還得考慮到跟聯盟交火的可能性,還是不要浪費了。”蘇逝川聽懂了這番話的深意,正要開口,十七卻用爪子扒過他的手,十分珍惜的把腦袋埋進掌心。這只他喜歡擬態的雪橇犬體型龐大,與狗頭相比人類的手實在小太多了,所以這個撒嬌的動作看起來非常滑稽。蘇逝川感覺喉嚨被什么東西堵著,上不去也下不來,過了一會兒,他伸手把十七抱起來些,讓他可以好好枕著自己的手臂。“對于智能體來說,獨一無二的是我們的系統,硅基軀體并不重要。”十七歪頭去舔主人的臉,乖巧地說,“您要是喜歡,大不了以后讓博士做一具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