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2
,本身就接受過極為嚴格的抵抗訓練,一般意義上的疼痛都不能使這樣的人開口,否則帝國也不可能派遣他們來前線。”兩人進了監控室,奧斯汀下意識側頭看向滿墻的監控畫面,又特別看了眼被自己審訊了十幾個小時的家伙。關河沒做停留,一邊抬腕查看通訊器,一邊徑自走向正對的數控門。另一條走廊兩側有不少供刑訊人員使用的休息室,關河隨手推開一間休息室的門,再偏頭一看奧斯汀,揚了揚下巴,示意他進去。奧斯汀依言進門,徑直進了盥洗室清晰雙手沾上的血液,然后把同樣染血的外套脫下來,只留下內里相對干凈的襯衣。關河很貼心的等在外面,在嘩嘩的水聲掩蓋下,奧斯汀還是注意到了他在跟別人語音,內容涉及到了“稍等”“很快開始”等字眼。這是又有事了?奧斯汀不動聲色地想。擰上水龍頭,他取過毛巾擦干手臂,這才離開盥洗室。恰巧此時關河的語音通訊結束,關閉光屏,他抬眼看向奧斯汀,淡淡道:“還有力氣么,帶你去驗個尸?”消息被傳達下去,收到點名的幾名特工在同層會議室集合。房間里冷氣充足,會議長桌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架架簡易停尸床,外派小組剛剛返回軍部,攜帶來了他們在黑市小鎮發現的幾具可疑尸體,在正式尸檢以前,按照流程要先交給情報部門來進行偽裝摘除。兩人進門,奧斯汀自覺跟同事們站在一起,關河則直接走向負責人,接過對方遞來的報告,隨口道:“情況怎么樣?”“我們認為有問題的尸體有三具,外形判斷兩女一男,都在這里了。”來人如實匯報,“身份來說有兩人是發生械斗沖突的酒館員工,還有一個是在巷子深入發現的女人,經核查應該是走私販。”關河聽完“嗯”了一聲,轉而對手下人道:“你們自己挑,檢查細致些。”待他說完,在場的六名情報部員兩兩一組,每組均是一人遞工具,一人負責著手驗尸。易容偽裝是特戰專業的必修課程之一,可這并不意味著進入情報部后所有人都有機會參與一線滲透工作。然而作為同行,盡管沒機會親自上場,但他們依然是最了解易容手段的人。在場的三具尸體沒有裹防塵布,奧斯汀一眼認出了其中兩人,早在站位的時候他就有意靠近了阿寧所在的停尸床,眼下頂頭上司吩咐,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朝最近那具尸體走了過去。同一張臉,他見過蘇逝川的扮相,也見過阿寧的扮相。兩人的易容手法幾乎是不相上下,單看偽裝很難分辨出皮囊之下究竟是誰,在觸碰到尸體的一瞬間,奧斯汀忽然不可抑制地有些后怕——阿寧真的出事了,那……萬一躺在這里的是老師該怎么辦?就在這時,一組檢查人員那邊傳來消息,關河和外勤負責一起過去查看。奧斯丁定了定神,將腦中莫須有的念頭強壓下去,然后他接過搭檔遞來的一把手術刀,以刀鋒抵住女人早已僵硬的面部邊緣,一點一點,極度細致地切割下去。——算起來認識也有十多年了,從師生到同伴,他卻一次也沒見過那張屬于阿寧的真實的臉。隨著幾次試探,手術刀終于挑開了真假兩層面部的粘合處。隨著假面皮被揭開,奧斯汀持刀的手不由得一頓,繼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而他的搭檔反應更加大,托盤不慎脫手,“哐啷”一聲,盤子里盛放的各類工具滾了滿地,那個同樣身為新人的姑娘被驚得后腿一步,進而自覺失態的捂住了嘴。“關少將……”她顫聲道。會議室里的其余幾人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異樣,聞言更是紛紛來到停尸床前。關河示意手下將受到驚嚇的姑娘帶到外面休息,自己則站到了奧斯汀身側,他看了看尸體,又看了看旁邊的奧斯汀,他輕輕喚了聲他的名字。關河叫的是原主的姓名,奧斯汀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趕忙怔怔迎上對方的視線。這番反應滯后在關河眼中被賦予了另一層解釋,只當是新人經驗不足,于是又道:“你有沒有問題,要不也去休息一下?”“不用了。”奧斯汀搖頭,“我沒事。”關河道:“那就繼續,把整張臉摘下來。”奧斯汀聞言緩了口氣,握緊刀柄的手指發力扣緊,以便抵消那種生理性的應激顫抖,然后才重新挑起那張易容假面。阿寧的尸體已經完全僵硬,又因為沙漠氣候而略有脫水,幾乎沒有腐爛,總體來說尸體本身的死狀并不恐怖,真正令人感到不適的卻是□□下的那張臉。如果那還能稱得上是臉的話……他所佩戴的易容假面非常特殊,邊緣并不在臉側,而是深入頭皮,近乎覆蓋住了整個頭部的三分之二。被假面覆蓋住的面孔非常光滑,被人為割去了雙耳、鼻子、嘴唇和一對眼皮,所以當假皮被解下,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張外表光滑沒有五官的臉,以及一雙未經眼皮覆蓋的翡翠色眼球。“這是最殘忍的易容手段,可以說這名特工的主要任務就是偽裝成其他人。”關河解釋道,“他的性別不重要,出身不重要,姓甚名誰、脾氣秉性、人際關系,這些在他的職責被確定以后就統統失去了意義。”“他被他的上級定義為偽裝者素體,他沒有面孔,所以不管在那張白板一樣的臉上描繪出什么樣的一張臉,他都會比普通特工要更加惟妙惟肖,除非撕下面具,否則不可能有人看出端倪。”說到這里,他忽然冷笑了一下:“這種人十分難得,按理說會被同行仔細保護,又怎么會輕易遭到暗殺?”此話一出,原本聽者無心的奧斯汀驀地怔住。他放下手術刀,伸手搭上阿寧僵直的脖頸,輕輕撫摸過那處泛青傷口,緩緩道:“死者身上只有這一處傷口,切口平整,切割角度很淺,沒傷及頸動脈,應該是很薄的暗器,而且帶毒。”關河聞言眸底有笑意也有訝異,他沒有說話,而是朝負責人揚了揚下巴。對方會意,翻開初檢報告,說:“跟我們的推斷基本吻合,現場沒有找到行兇者使用的暗器,不過經檢測毒液類型倒是確定了。”他合上報告看向眾人,“是鮫毒。”奧斯汀霍然抬頭看他:“知不知道這名特工死前跟什么人有過接觸?”負責人道:“黑市的那些家伙都不喜歡跟官方打交道,我們調查了好幾天,基本上沒問出什么有用信息,最后還是采取暴力手段才從一個賭場招待嘴里撬出了幾句實話。這人曾經在那家賭場的酒吧里跟一個星盜喝過酒,不久后又有個戴兜帽的男人過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