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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著了解來歷么?”西法:“……”他怎么給忘了,那混賬機甲的主人是個掛了的混蛋啊!西法對這件事本身就是百思不得其解,這處時間線的混亂如同一截浮于水面的水草,在初聽的那一刻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握住了某樣至關重要的點,似乎一直以來難以想通的問題正在被不聲不響地串聯(lián)起來。只可惜水質太過渾濁,水草的根又深埋于池底的淤泥,牽一發(fā)難以動全身。就像是現(xiàn)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契機對蘇逝川提出疑問,對方非但沒有正面回答,反倒是搬出個不能開口的死人直接把答案給堵死了。只不過,既然他們曾經那么親密,那么他就不可能一點都不了解那架機甲身上的古怪。可惜的是如此一來有問題的就變成了那個混蛋,而自己對那人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想到這里西法不免在心里嘆了口氣,而后又道:“看來你一直都知道,就不覺得奇怪么?”“說實話我不知道。”蘇逝川坦言,“尤納斯是在來到聯(lián)盟以后才開始系統(tǒng)研發(fā)智能機甲的,在此以前玄凰沒有跟其他同類產生過交流,我不清楚它的系統(tǒng)喚醒時間會被同類型智能體推算出來,這一點我也很意外。”西法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沒有再多說什么。這段話聽起來已經足夠嚴謹了,他確實挑出不什么問題,然而考慮到說話的人,萬事還是很有必要打個問號的。蘇逝川看得出這家伙存了疑慮,不免笑得有些無可奈何,自時間回溯以后他也算是處處當心,沒想到千算萬算最后會在機甲上出現(xiàn)紕漏,實在是太不應該了。隨后兩人很有默契的不再就此深入,話題自然而然地岔開了去。同一時間,聯(lián)盟帝都,距七星皇城上百公里外。這里雖然從屬帝都,但地勢已經由平原轉化為山地,原本就人煙稀少,再加上十幾年前修建了一棟皇室府邸,為了確保不會被外人打擾,軍部干脆對方圓數百公里內做了個清場,讓原住民外遷,徹底劃定了一個禁區(qū)出來。在聯(lián)盟內部,這塊閑人免進的區(qū)域被成為“第二皇城”,放眼當局其實跟七星殿頗有幾分平分秋色的意思。仿佛是被所有人默許了一般,盡管七星殿里有一位皇儲,但禁區(qū)內還有更為重要的聯(lián)盟統(tǒng)帥,孰輕孰重其實眾人心里自有一番衡量,結果也是不言而喻的。統(tǒng)帥府依山而建,其中大部分直接被修進了山體內,構造極為堅固,外形如同一座復古奢華的堡壘,完全不輸給七星殿里的白銀之首。眼下夜已然深了,萬籟俱寂,而統(tǒng)帥府的正門卻被人打開,那些在聯(lián)盟軍部赫赫有名的高級別將領魚貫而出,在屬下人的帶領下各自朝代步車輛走去。時間接近零點,戰(zhàn)略會議才剛剛結束,遣走最后一名侍者,布蘭特親自關上會議室的門,然后順便調暗頂部發(fā)光器的照明強度。隨著光線漸暗,橢圓形長桌正上方的星系投影變得清晰起來,煥發(fā)出瑰麗迷幻的星辰光芒。這片被全息投影制造出來的景象是整個洛茵星系的縮影,星圖表面還保存有方才會議中討論得出的進攻線路。長桌盡頭,雷克斯深陷在扶手以內,一雙眼似是若有所思地注視著穿梭于星系內那些不斷變換的軌跡。就在這時,通訊器倏而振動,布蘭特抬腕查看信息,繼而緩步來到統(tǒng)帥身側,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匯報,反倒是雷克斯先說話了。雷克斯起手示意旁邊空著的扶手椅,輕描淡寫道:“坐下再說。”布蘭特依言落座,說:“是屬下派去跟皇儲殿下的人給了反饋,沒什么要緊事,就是定時把消息傳過來。”雷克斯手肘支撐著扶手,以拇指按壓住太陽xue緩慢按揉:“他們去哪兒了?”“舊教堂,凌晨離開軍部以后就直接過去了。”布蘭特如實道,“應該是蘇逝川有事要向下面的人交待,屬下猜測或許是跟空間站一役相關。”雷克斯一揚嘴角,似笑非笑地說:“戰(zhàn)后總結么?這位皇導師年紀不大,作風倒是一絲不茍。”布蘭特:“從最近幾次打交道來看,說蘇逝川老道也不為過呀。”聞言,雷克斯緩緩睜開眼睛,斜睨向布蘭特:“看來你對他的評價不低?”“相信統(tǒng)帥看出來了,蘇逝川的能力怎么樣其實是顯而易見的。”布蘭特也沒打算兜圈子,直言回答,“‘烏鴉’曾經在白帝星做過的那些事暫且不談,就單說十年前陷害皇儲殿下背叛帝國,再利用聯(lián)盟將他保護起來,這一步的目的我們至今不知,但他卻能沉住氣在帝國多停留十年,到現(xiàn)在才借帝國的情報任務前來天狼星對我們亮明身份。”“統(tǒng)帥,這個人不簡單啊。”待他說完,雷克斯沒有急于做出回應,而是靜了有一會兒,才道:“你還有什么看法,一起說出來。”布蘭特慎重考慮了片刻,然后說:“蘇逝川假意落網,主動揭露偽裝身份,可以看得出他是帶有誠意,想要獲得您的信任的,但是真實目的不得而知,這一點讓人無法對他徹底放心。這次可以順利拿下那座空間站,他里面起到的作用至關重要,而且屬下親自確定了歐曼的遺體,從傷口來看應該是他本人下的手。”“除此以外根據情報部的另一條匯報,蘇逝川在挾持封塵前往空間站前夕,他暫時落腳的那座黑市小鎮(zhèn)曾經發(fā)生過襲擊事件。我的人特別調查了事發(fā)當晚的遇害人身份,可以確定至少有兩人來歷存疑,很有可能是參與此次任務的帝國特工。”雷克斯:“你是想說他為了達成我提出的條件,不惜對自己的下屬動手?”“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布蘭特的回答很嚴謹。雷克斯笑道:“時隔十年,我跟他兩次合作,這人做事確實滴水不漏,不論真情假意都讓你挑不出什么毛病,是個真人才,棄之可惜。”這番話夸贊得足夠明顯,但布蘭特多留了一個心眼,沒有大膽揣測得出結論,而是旁敲側擊地問道:“那統(tǒng)帥的意思是……?”雷克斯一哂,好整以暇地說:“可惜歸可惜,但我不敢用。”布蘭特聽出深意,沉默片刻,復又追問:“那您打算什么時間動手?”“越快越好,他太聰明了,多留一天就會多出無數個不確定性。如果這次過來是真心投奔聯(lián)盟那倒還好,可但凡這人有一點別的心思,我等于是留了個隱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還任由這個隱患生根發(fā)芽。”雷克斯道,“怪就怪他活得太精明了,精明到讓人清楚知道不可能輕易掌控他。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