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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死鳥頭部。這一下力道十足,高密度合金相沖產生的震蕩可想而知,西法和他的小機甲一起蒙了。“這一劍捅在鬼宿身上,你以為是為了護著你?”蘇逝川淡淡道,“再敢沖動行事、拿我的話當耳旁風,小心我直接廢了你的座駕!”蘇逝川緩了口氣,末了又撂下一句,“等回去再收拾你?!?/br>“……”感覺生命受到威脅的不死鳥瑟瑟發抖,“殿……下?”西法沒有答話,嫻熟裝死,更十分耿直地揮開纏繞上來的小觸手,意思是這事我也沒辦法,你自己好自為之。果斷被主人賣隊友的小鳥備受打擊,玄凰趁虛而入,以過來機甲的身份開導它要識時務,順便科普了雙方主人的家庭地位,明確在遇到分歧的時候必須以統帥的決定為準,不然容易被毀尸滅跡。另一邊,教訓完家里的小混蛋,蘇逝川重新看向鬼宿,心平氣和地說:“阿塵,你不用多想,我就是提醒你盡早離開?!?/br>封塵不置可否,沒有說話。蘇逝川又道:“帝國駐守軍隊沒有主將,不可能是聯盟的對手。我只答應你給你的人慷慨赴死的機會,可沒打算留你在這兒陪他們戰亡或者淪為聯盟的階下囚?!痹捳f至此,他略微停頓,似乎是在給對方權衡的時間,過了半晌才復又開口,“聯盟內部的情況復雜,我對雷克斯的態度只是一知半解,就算如約拿下了這座空間站,也不意味著他就會徹底信任我?!?/br>“說白了,聯盟終歸是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里。你這時候不走,等到他們察覺到你的存在,再想脫身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當著那么多雙眼睛再讓我放你離開,阿塵,你有沒有替我考慮過,我該怎么向雷克斯解釋自己的行為?”封塵依然沉默不語,鬼宿卻忽然提起了重劍,直指玄凰心口。“你說你會刺殺雷克斯,重返洛茵帝國,我還能相信你么?”“當然可以,”蘇逝川說,“而且用不了太久?!?/br>封塵:“那好,我等你回來?!痹捯魶]落,鬼宿徒然扣緊玄凰手臂,徑直抽出光劍。“別忘記我告訴過你的事?!碧K逝川說。“忘不了?!狈鈮m道,“況且我一直想知道,就算是為了自己,也會去親自查明白。”當天空間站一役持續了十多個小時,帝國駐軍多數殲滅,少量生擒。為了防止發生意外,聯盟重新整合的兩支空戰隊,并集結后續增援,全面接手了近乎化作廢墟的空間站。臨時負責人將搜索到了重要資料,及第四騎士歐曼的遺體交給皇儲殿下,而后兵分兩路,一隊留下駐守,另一隊啟程返回。三日后,聯盟母星,天狼星。抵達軍部時正值后半夜,調度中心燈火通明,所有人嚴陣以待,準備接收第一批押送回來的俘虜。整個過程迅速而有序,由西法和現任軍部負責人完成交接工作,蘇逝川則佩戴了面具,重新成為那個不知情人眼中輔佐皇儲殿下的“烏鴉”,安安靜靜地跟在西法身邊。這一幕是過往十年之中早已被外人習以為常的,所有人都知道“無名者”的首領是皇儲殿下的人,卻永遠不會想到現如今被假面掩去面目的家伙已經不聲不響地換了一個。交接進行到尾聲,歐曼的遺體被抬下飛行器,暫時擱在了不礙事的地方,等待集中處理。這一幕被蘇逝川在無意當中瞥見了,猶豫半晌,他緩步過去在安置尸體的簡易臺旁邊停下,伸手掀開了蒙住歐曼面部的白色防塵布。不遠處,自察覺到蘇逝川離開就開始關注的西法不由得怔了怔,但礙于軍部那位負責人還有細節詢問不方便過來陪同,只多看了兩眼,便又把心思放回了正事上。身后腳步聲停下,蘇逝川頭也不回,卻好像猜中了來人是誰,不緊不慢地說:“可能獲取資料的設備已經轉送情報部了,本以為上將會連夜組織排查工作,沒想到還會親自過來一趟?!?/br>布蘭特一身正裝,負手而立,站姿極為標準提拔。他的視線越過蘇逝川肩膀,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歐曼臉上:“您應該能猜到,我是代替統帥來的,他本人對這次行動的結果非常滿意,要我務必親口來跟您說一聲,只是……”這話沒說完,蘇逝川兀自開口,替他把余下部分說出來:“只是沒有提前做行動回報?”布蘭特笑了:“皇導師果然滴水不漏。”“這真是過獎了。”蘇逝川淡淡道,“其實也是事發突然,碰巧遇見了適合行動的契機,不過說出來你們恐怕也不會相信,所以就當做是我暗地做出的安排好了?!?/br>兩人同為情報工作出身,身后的狐貍尾巴誰都不比誰少幾條,對待對方口中的信息不管聽見的是什么,打問號幾乎是出于本能的行為。布蘭特沒發表看法,只當是什么也沒聽見,心里自然是準備好了一套對雷克斯的說辭,不然總不能指望能從蘇逝川這里得到答案吧?那也太天真了。只可惜實際上是老狐貍難得說次真話,卻遭遇了職業帶來的信任危機。蘇逝川看反應就知道布蘭特是把他的解釋當耳旁風了,不過想來原因具體是什么并不重要,于是兩人各自一沉默,這篇就算翻過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布蘭特就差把歐曼那張死人臉盯出個洞來,這才又吐出來了一句:“其實還有個‘只是’?!?/br>蘇逝川從善如流,接話說:“只是讓封塵逃了?”布蘭特十分沉重地“嗯”了一聲,心里想的卻是這家伙也真沉得住氣,交易條件少達成一條愣是能忍住不提,還非得讓他開口問出來,帝國這些搞情報的**分子果然不招人待見。“這個有勞您稍后去問殿下?!碧K逝川說。布蘭特一愣:“什么意思?”蘇逝川想到家里不聽話的小兔崽子,索性把這口不好解釋的鍋扣到了他身上:“因為當時跟封塵交手的人不是我,是你們皇儲殿下,看來是統帥大人教學不精,上了實戰還是被人家經驗豐富的封上將擺了一道。”布蘭特:“……”這理由是百分百無法反駁的,也無從質疑,布蘭特掂量著回頭把前半句報上去,后半句大逆不道的內容就由著它爛肚子里好了。“還有其他事么?”問完,蘇逝川回頭看向他。兩人視線相遇,布蘭特快速掃了眼這家伙臉上佩戴的面具,再看向那雙眼睛,直到這時他才能肯定這只“烏鴉”跟另外的那只“烏鴉”確實是天差地別的。“歐曼是您動的手?”他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