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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話說回來,看到我們倆一起過來你怎么好像一點也不意外,難道逝川已經提前聯系你了,還是說你知道他這次沒打算繼續隱瞞身份?”在他身后,蒼星隕不甚明顯地怔了半秒,腦中快速思考了一下這個“身份”的確切含義,然后不動聲色地掩上房門,說:“在心里意外過了,只是沒表現出來而已。”西法聽聞忍不住笑了,隨手從煙盒里抽了兩根香煙,回手遞給他。蒼星隕沒有拒絕,接過煙以后兀自點燃,淡淡解釋道:“這些年十七漏洞百出,跟Boss那幾年建立起來的形象實在相差太大,再加上從前有過接觸的種種細節,您會懷疑是理所當然的事。起初我還很擔心,但后來一想Boss原本就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更了解你,這種結果他恐怕早就料到了,說不定還是故意這么安排的。”西法一愣,覺得挺有意思:“你果然很了解他。”“被算計多了,想不了解都不行。”呼出煙霧,蒼星隕起手做“請”,示意西法坐下。往后兩人不再閑聊,分別在茶幾兩端的單人沙發落座。十七已經消停下來,眼下乖乖趴在主人腿上,享受著久違的順毛。早前聽說了人事安排,除有正式分配的尤納斯和極月外,其余三人都是自由身份,蘇逝川一邊心不在焉地給狐貍狗揉耳朵,邊抬腕看了眼通訊器時間。再一抬頭,他看向蒼星隕,問道:“麥克格雷呢?”“說是有生意,幾天前就走了,人應該在黑市那邊,就是我們上次見面的鎮子。”蒼星隕如實回答,“今天也沒想到你會過來,不然就提前通知了,現在教堂就我們兩個,麥克肯定趕不及回來,你看用不用聯系一下其他人?”蘇逝川緩慢搖頭:“不用了,到時候極月那邊你單獨通知,博士就不要打擾了,他不知道反而更好。”“所以主人今晚來果然是有計劃要安排了?”十七扭頭看他。蘇逝川平平“嗯”了一聲,沒著急表明來意,而是把此次帝國特工的滲透任務,以及他本人的雙向計劃概述了一遍。十年跨度,細節紛繁復雜,根本不是三兩句能說得清楚的,蘇逝川只挑重點,并加以解釋說明,以便于可以讓兩名下屬快速了解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待他說完,整間會議室瞬時安靜,蒼星隕神色略顯凝重,顯然是在思考。十七眉頭擰起來,小狗爪不自覺地微微扣緊:“沒想到西塞會把特工滲透任務交給您,這不是有意為難嘛!三殿下都叛了,難道他還對您不放心?”“不用想得這么復雜,”蘇逝川安撫地摸了摸狗頭,“可以當做這是西塞對于手下資源的合理利用。”“那您也太當回事了,一培養就是十年,為什么不早點過來?”十七說,“反正我們里應外合,您想怎么安排滲透都沒有太大問題。”蘇逝川聞言看了眼西法,卻是笑著回答了十七的疑惑:“這是準備階段的緩沖期,給你們時間也給我自己時間。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既然西塞不信任我,那我必然需要利用這個機會先安定下來,盡心盡力地為他做事,也好麻痹他對我的疑心。”在場另外三人對蘇逝川此番部署的了解程度各不相同,十七算是他們之中所知最少的那一個。而且身為智能體,十七的思想尤為單純干凈,幾乎談不上城府和心眼,只懂得心無旁騖地忠心于主人。正因為這樣,比起決策,他更適合充當執行者。這是智能體無法規避的弊端,也是蘇逝川不能重用十七、必須培養星隕的唯一原因。見十七沒再說話,蘇逝川這才抬眸看向蒼星隕:“還有其他疑問么?”“說你要交給我們的任務吧。”蒼星隕道。“那好。”蘇逝川緩了口氣,說,“第一個就是那天我交給你的特工名單,注意做得不動聲色一些,從淺層滲透開始一個一個處理,要確保不會有聯盟方面的重要消息從他們那里泄露出去。”蒼星隕:“知道了。”西法忍無可忍插話道:“那天我問你軍部的臥底是誰,你卻反問我是不是要賣你,那為什么可以直接把名單給他?而且已經給了?!”蘇逝川一怔,繼而啞然失笑。蒼星隕聽出端倪,反倒是先一步開口:“那份名單我看過幾遍,沒有提到軍部內的特工。”他看向蘇逝川,“你不希望動他?”“差不多。”蘇逝川平靜地做出解釋,“全軍覆沒太明顯了,尤其是關鍵位置,很容易引起帝**部的主意,除非是特工本人出現重大失誤。而且那孩子對我來說有些特殊,當初就是自薦加入的,到最后具體做不做掉我還得再考慮一下。”“方便說說是什么人么?”西法追問。蘇逝川道:“他做了易容,知道真實身份也看不出來的。”西法說:“我只想知道他是誰。”蘇逝川靜了幾秒,而后做出讓步:“你也認識,是當初跟你同屆的奧斯汀·杜克爾。”西法霍然大驚,似是十分不解地瞇起眼睛:“我聽說了,那時候就是他向西塞告發的我,這事你肯定知道,又為什么還要猶豫?”“他只是被人利用了。”蘇逝川耐心地說,“對于帝國,他做出的選擇無可厚非,不是么?”“是。”西法坦率承認,“但即便是這樣,也沒人能否認正是他的選擇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你不能要求我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還跟從前一樣,把他當同學對待吧?”蘇逝川嘆了口氣:“所以我不想告訴你。”西法越發不能理解:“你……”他話沒說完,蘇逝川猝然開口,直接打斷道:“這件事先到此為止,計劃畢竟是我的,布局所用到的棋子,不管死活都只能由我來決定。這是規則,你有權質疑,但無權干預。”西法被噎得一句反駁都說不出來,他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蘇逝川的眼睛,而對方則像是有意避開那樣,兩人的視線并沒有因此產生任何交集。沒來由的,他忽然覺得今晚過來是個錯誤的選擇,因為在真相所對應的陰暗面里,蘇逝川竟然冷血得令人感到陌生。他稱呼那些被他培養了十年的特工為“棋子”,同時也像死神一樣擅自掌握了他們的生殺大權。他一直……是這樣的么?“第二件事,也是比較重要的一件。”蘇逝川兀自繼續,從容不迫地說,“按照我們最初的計劃,最終我還是要在帝國內部成為你們攻陷白帝星的內應,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