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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感情太深,更怕有一天我不得不對你的生母動手,到那時恐怕你就不會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了。”西法聽出深意,驀地怔住:“所以你是來……”蘇逝川平平“嗯”了一聲:“經我手的安排部署都是真的,但不是為了現在的帝國,而是為了你。”……同一時間,洛茵帝國駐軍空間站。被列為最高機密的通訊頻道傳來消息,監控人員第一時間通知了駐守在此的第二騎士。那是多張照片組成的圖像資料,可以看出拍攝角度非常隱晦,畫面四角難免出現遮擋物,但被捕捉的目標卻極其清晰,其中不乏細節特寫,以供查閱人清楚看見目標身上的傷口等細節。末了,發來消息的人還補了句文字消息,他說:【皇導師暫時安全,轉移去向未知,會抓緊跟蹤調查。】在調取查閱的整個過程中,封塵面色陰鷙,氣場格外冷冽,現場陪同的一眾下屬各個噤若寒蟬,多一個字都不敢提。在這個簡短的匯報結束后,封塵一言不發,拿起存儲有機密資料的光腦轉身離開主控室。于是,原本睡得正香的阿寧首先被光腦拍醒,然后被不容分說地暴打一頓,最后鼻青臉腫地抱著光腦,邊看蘇逝川照片邊聽封塵數落。封上將把前兩天剛聽見那個“主動落網”時罵過的內容又原封不動地罵了一遍,等氣消了才點了根煙,沉默吸完,然后才道:“他這算是進去了,下一步呢?”阿寧鼓著腫了的腮幫子,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里面情況未知,蘇教說進去以后得花時間了解情況,讓我等通知。”封塵一挑眉:“你就在這兒等?”“不然去哪兒?我這次的身份是走私商人,不可能長期在天狼星逗留嘛。”阿寧轉轉眼珠,安慰道,“您別擔心,用這種方式混進聯盟受點刑是正常的,蘇教能自己走,說明——”話沒說完,阿寧被殺氣煞了一下,頓時感覺后背冷颼颼的,當即不敢再逼逼。兩人的了解程度不同,阿寧只注意到傷得不算重,封塵卻注意到了那傷口是被什么刑具造成的。審蘇逝川的人是西法·特蘭澤,這是他腦內產生的第一判斷。第二個便是,他在把那天在一號監獄受過的刑還給他。十年時間足夠讓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封塵不是個輕信感情的人,他的理智決定了他必須把最壞的結果考慮進去。在長久的沉默后,他終于開口:“你下次走貨是什么時候?”阿寧回答:“半個月以后,跟蘇教約好了見面地點,他會給出第一批情報。”“那好,”封塵按滅煙蒂,“到時我跟你一起去。”——ToBetinued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最近腦容量特別不夠……快被劇情卡死了_(:з」∠)_第76章Chapter76【合作條件】包扎完傷口,西法把東西收拾好,醫療箱放回柜子里。蘇逝川給紗布表面噴了層隔水噴霧,然后起身進了盥洗室,放滿一浴缸的熱水,邊泡澡邊閉目養神。距天亮也就還有兩三個小時,計劃進展到這里雖然算得上一切順利,但雷克斯也不是那么好說服的目標。前世兩人作為敵對陣營的統帥,接觸大多限于戰場的戰略部署,是經驗和頭腦的博弈。蘇逝川對他的了解遠不及這一世,只是通過聯盟艦隊的進攻方式,以及取舍選擇,像水中望月那般一點一點拼湊出了那位叛逃的騎士長。他絕不是個簡單的人……有關安娜王妃的秘密可以說是重大突破,雷克斯的叛逃對于帝國來說是必然的,大皇子之死不過是個契機。第一騎士的位置早已裝不下這個男人的野心,他渴望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而不是屈尊于帝國皇帝之下。想到這里,蘇逝川手肘支上浴缸邊緣,拇指按住額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按揉起來。很顯然,閉目養神的效果不太好,安靜下來以后他大腦內的信息反而更加龐雜,推測和懷疑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到最后全部演變成了不安。“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這問話響得突兀,蘇逝川猝然回過神,側頭抬眸看去,正看見西法十分隨意地倚靠著盥洗室門框,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過來的。“你是問我的雙向計劃,還是這次帝國特工的滲透計劃?”蘇逝川道。西法說:“如果可以,當然是希望你都說一下了。”收回視線,蘇逝川繼續按壓額角,輕描淡寫道:“那在說以前,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提的這個問題?”他話音沒落,西法十分敏感地瞇起眼睛:“你懷疑我是在替聯盟打探真實情報?”“是。”蘇逝川大方承認,“我也不想隱瞞,在情報部的時候你表現得太明顯了。十年不短,算起來比我們真正有接觸的時間更長,況且他在你年幼的時候就對你有過輔導,出于職業警惕性,我不得不多想。”“好不負責任啊。”西法的聲音很輕,語調略顯散漫,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在里面,“當初明明是你把我送來了聯盟,到現在卻不相信我。逝川,我尊重你的職業警惕性,但不希望你把它用在我身上。”蘇逝川倏而怔住,扶在額角的拇指旋即停下。他沒有看西法,似是心不在焉地盯著水面,思考在這句玩笑般的調侃背后究竟包含了幾分真實和無可奈何。他的成長無疑令他期盼了太久,可越是成熟,越是勢均力敵,隨著他參透越來越多的真相,他反而會矛盾地感到心疼。當過去謊言開始水落石出,真相赤|裸裸地暴露在白日下,西法不說不意味著心里真就一點都不介意,這是蘇逝川可以肯定的。對于交付了真心的人來說,“不信任”才是最大的傷害。但他做過的那些事,又怎么可能被輕易理解?蘇逝川無奈苦笑。見對方遲遲沒有回答,西法也沒有著急追問,而是走過去在浴缸邊緣坐下,伸手摸了摸蘇逝川濕漉漉的發頂:“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說句心里話。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秘密,對我隱瞞的事恐怕不止‘烏鴉’這一件,但我沒問,我一直在等你主動開口的那天,因為我不想逼你,不想讓你感受到不信任。”“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忘不了的是什么嗎?”兩人一個垂眸,一個抬頭,心照不宣地注視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