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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能動手。”蒼星隕緩慢點頭:“知道了。”蘇逝川不再說話,掐滅煙蒂后發動引擎,駕車駛入冷雨朦朧的夜色。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再去過舊劇院,西塞的召見頻率愈發頻繁,到最后索性在行宮內安排了蘇逝川的住處。得益于此舉,蘇逝川在短短半年的時間內見過了大半個軍部,皇儲殿下即將冊封皇導師的消息不脛而走,正式將他跟西塞聯系在了一起。與此同時,軍部陸續有兩位高級官員遭到暗殺,1號監獄的刑訊結果公布與眾,極月身為阿克曼公爵的獨女的身份被暴露出來,軍部發言人公然宣布“無名者”組織很有可能跟聯盟有關,倡導民眾積極提供烏鴉的線索,懸賞獎金再度翻倍。十個月后,凱特大陸,帝**校。夜半點,涂裝有洛茵帝國徽記的飛行器于空中懸停,緩緩降落在停機坪上。螺旋槳攪動的猛烈氣流卷起積雪,雪沫在地表打起白色的旋風。不消片刻,引擎熄滅,靜候多時的軍校駐軍展開紅毯,一路鋪至艙門處。校長康納攜十多位軍部高層快步過來,分列在紅毯兩側。又過了幾分鐘,飛行器艙門開啟,西塞·特蘭澤及親衛保鏢走下臺階。眾人行禮,康納畢恭畢敬地迎上前,親自將皇儲殿下引入主樓。眾人身后,蘇逝川和封塵姍姍遲來,有意沒跟上大部隊,而是留在后面看著工作人員將行李取下。正值十二月中旬,凱特大陸的凜冬已至,戶外氣溫低達零下三十度。蘇逝川在制服套裝外多加了一件狐裘大氅,雪橇犬蹲坐在他腳邊,整只狗很怕冷似的藏在大氅內,只露出尖嘴和一雙賊溜溜的眼睛,滿目戒備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封塵感受到了來自狗的敵意,垂眸看了眼躲起來的小家伙,對蘇逝川道:“什么時候養的?”“去年返校執教前,我怕在這邊無聊,當時也是一起帶過來的。”蘇逝川用靴尖頂了下十七屁股,提醒它不要太過分。十七氣哼哼地“嗷”了一聲,勉為其難地溜出來,繞著封塵的腿一邊聞一邊友好地搖尾巴,完事以后繼續躲進主人的大氅下取暖。封塵第一次遇見這么怕冷的雪橇犬,覺得挺有意思,問:“叫什么名字?”“十七。”蘇逝川說。“你有先見之明,想到帶只狗過來解悶。”封塵笑道,“我回來執教那會兒晚上悶得失眠,只好把學生叫起來加訓,那段時間沒少被人在背后罵我。”“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蘇逝川問。“五六年前吧?”封塵回憶道,“只可惜你不夠小,不然我還可以申請去特殊戰術做你的教官。”蘇逝川聞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么,光做師兄還不夠,封上將還想半夜練我?”“這個是真不敢。”封塵一本正經地說,“軍校傳統是教官罰學生,高級罰低級。我要是練了你,恐怕會鬧出有史以來第一起學生毆打教官致死的慘案,那可就沒現在了。”蘇逝川被他逗笑了,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名負責轉運行李的工作人員上前朝兩人行禮,恭敬道:“兩位大人,東西已經清點好了,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等下會送到對應的客房。”當著外人面,封塵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淡,說:“知道了,去吧。”“稍等。”蘇逝川把人叫住。那名工作人員又折回來:“蘇少將有什么吩咐。”蘇逝川說:“我的行李需要送到教官公寓,麻煩您了。”那人領命,又朝兩人欠了欠身,然后快步離開去通知手下人運送行李去了。待對方走遠,封塵看向蘇逝川,說:“你又不是回來執教的,身為皇導師,怎么能不跟殿下住一起?”“這幾天找殿下的人肯定不少,我嫌吵。”蘇逝川當著封塵的面向來不兜圈子,有什么就說什么,“而且上次走的匆忙,也不知道不會再回來,所以有些東西沒來得及帶走,住那里方便整理,等看完軍演就能一起帶回去了。”“你真敢說。”嘴上雖然這么說,封塵卻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松口道,“行吧,殿下那邊我去解釋。”蘇逝川抬腕查看時間:“晚上有一場專業課,我想去看看訓練情況,就先走了。”封塵聞言頓時笑了,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你是去看訓練,還是去看人?”蘇逝川垂攏的眼睫輕輕一顫,用余光輕飄飄地斜睨了他一眼,不答反問:“師兄懷疑我的職業素質?”封塵笑而不語,站直身子,朝他微微一揚下巴,意思是,快去。兩人之間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蘇逝川不再多說,拎起十七的狗鏈便頭也不回地走了。根據阿寧發來的教學安排,特殊戰術今晚的專業項目是抵抗練習,授課地點位于第七教學樓的地下二層。蘇逝川輕車熟路地來到教學樓入口,彎腰給雪橇犬松開狗鏈,低聲道:“你先回去。”十七調整擬態化形黑鳥,朝蘇逝川“咕咕”叫了兩聲,然后撲棱著翅膀飛走了。特殊戰術的抵抗教學因為涉及**,所以每一位受訓學生都會進入完全隔聲且無監控的房間,獨自接受訓練。除基礎設施以外,房間里會有一臺供訓練使用的儀器,用導線與身體連接后,儀器產生的微弱電磁信號將刺激受訓者的大腦皮層,使之模擬出疼痛、窒息、性|高|潮等等生理感覺,同時記錄下受訓者在這個過程中的大腦反應。教官只需要根據最后的數據分析結果,就能知道每位學生在不同階段的意識清晰程度,從而判斷個體抵抗能力的差異。蘇逝川下到地下二層以后徑直來到控制室,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控制室一面墻上亮著十塊顯示光屏,顯示的折線圖在不斷發生變化,這個階段不需要過多關注,所以蘇逝川進門的時候正看見阿寧兩腿架在cao控臺上,整個人陷在扶手椅內,抱著終端打游戲打得不亦樂乎。聽見門響,阿寧連眼皮都顧不上抬一下,一面將鍵盤按得啪啪作響,一面說:“咖啡買回來了?”蘇逝川走到顯示光屏前站定,兩臂交叉環抱在胸前,注視著面板數據,淡淡道:“賣完了。”阿寧皺了皺眉,感覺來人聲音不對勁,手頭繼續玩命砍怪,順便抽空瞄了一眼。阿寧:“!!!”隨著“咚”的一聲,扶手椅向后翻倒,阿寧身手敏捷地一骨碌爬起來,緊接著雙手負后把游戲機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