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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星隕執起金屬片檢查是否對稱,淡定反擊:“誰搖尾巴誰是狗。”此話一出,十七原本搖晃得歡實的毛尾巴登時僵住,被懟得啞口無言。蘇逝川被這水火不容的倆貨吵得腦仁疼,懶得勸他們嘴架,站起來打算去吃兩片藥,然后再泡個熱水澡去去寒氣。就在這時,公寓的房門被人敲響了,客廳的三人同時一怔。蒼星隕身為刺客危機意識極強,旋即給了蘇逝川一個詢問的眼神,聲音壓低:“怎么還有人來這兒找你?”十七嘴角抽了抽,看看主人又看看蒼星隕,不確定道:“該不會是……三殿下……吧?”蒼星隕聞言震驚,眉心擰緊:“你果然是三皇子的人?!”“不算是。”蘇逝川按住額角,深深緩了口氣,交代說,“把東西收拾好,你得回避。”蒼星隕難以置信地挑了挑眉:“我白天得到消息,傍晚會有軍部的人過來搜查,外面不是士兵就是軍犬,你想讓我去哪兒?”“隨便。”蘇逝川說,“等我通知你再回來。”蒼星隕:“……”深更半夜,皇子少將,孤男寡男,還沒有許可不能回來……這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吧?這時敲門聲又響,西法的聲音傳來,他說:“老師,你在?”“稍等。”蘇逝川沒想到練了兩天這小混蛋還能有精力過來,當即感覺頭更疼了,扯松領帶,催促道,“快點,十七幫忙。”十七匆忙扯下桌布,把地上的金屬廢料全部歸攏進去包緊,蒼星隕收起已經打磨好的暗器,對著只有里外兩間的小公寓遲疑了。門外有人,這是得翻窗戶了……于是方才還不能和諧交流的一人一狗互看一眼,瞬間達成共識。雪橇犬叼著桌布袋子,朝里屋努了努嘴,蒼星隕立馬會意,拎起外套,動作利索地率先進了房間,十七緊隨其后,跟著跑了進去。蘇逝川快速脫去襯衣長褲,把自己剝了個不著寸縷,然后走進盥洗室淋了個水,再披上浴袍出來給西法開門。臥室內,蒼星隕“刷”地拉開窗戶。西北風裹夾著鵝毛大雪爭先恐后地鉆進屋子,蒼星隕直接被凍透了,頂著寒風跳上窗臺,緊接著單手攀緊窗框,長腿橫跨,整個人翻跳到相鄰一根排水管道上。十七化成人形把包裹遞給他,接著重新擬態成黑鳥,撲棱著翅膀飛出窗口。同一時間,客廳門打開,空氣對流,西法對著只穿了浴袍的蘇逝川皺了皺眉。“聽阿寧說你病了,怎么不也不知道關窗戶?你以為現在是幾月份?”邊說,他邊徑直繞過蘇逝川,大步走進臥室。聽見腳步聲,扒住排水管道的刺客先生和肩上停著的黑鳥一動也不敢動,自覺安靜如雞。蘇逝川:“……”少將大人百口莫辯,匆忙跟上去,解釋道:“大概是十七出去的時候忘記關了。”西法:“你那個智能體也太不靠譜了,簡直沒腦子,以后給你換個最新型的。”十七:“……”十七痛心疾首,氣得要跳進來打他,幸好蒼星隕眼疾手快,掐著脖子把它拽回懷里,果斷捏住鳥喙。西法關窗落鎖,順帶著把窗簾拉了個嚴嚴實實。見狀,思維脫韁的刺客先生按捺不住爆表的好奇心,對懷里的小黑鳥說:“他們倆……什么關系?”十七:“唔!”蒼星隕松手,十七咬牙切齒:“扯淡,全星系都沒有比我更先進的智能體!”“所以……他們倆……?”蒼星隕又問。“打聽那么多干什么?!”十七怒道,“我家主人斯文優雅完美無缺,齷齪的是那個三殿下!”蒼星隕若有所思,沒有說話,心想看來是猜對了。蘇逝川的公寓正好位于教官宿舍樓的頂層,眼下軍校里不夠安全,蒼星隕權衡了一下利弊,便帶著持續炸毛的小黑鳥順排水管道爬上了房頂,找了個避風避雪的地方,把包裹打開,繼續制作暗器。十七氣不過自家主人又被大尾巴狼叼走了,干等實在無聊,索性變回人形幫蒼星隕一起打磨。“你說要渭毒,”十七沒話找話,“那原材料要去哪里找?”“不用找。”蒼星隕神色認真,取過一片暗器放在掌心,然后用力握緊。那菱形暗器四邊開刃,這么一下下去掌心的狀況可想而知,十七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霍然睜大眼睛,緊接著后知后覺地頓悟過來。“這是鮫人的習性。”說這話時,蒼星隕的嗓音很淡,似乎只是在復述一件司空尋常的事,“蒼藍星人擅長制毒用毒,卻從來不需要培養毒物,因為我們本身就是無解的毒。”他攤開手掌,掌心蒼白的表面還殘留有那種特殊的血跡,傷口卻不見了。菱形暗器仿佛被什么強腐蝕性溶液灼燒過一般,表面變得光滑平整,棱角鋒銳,隱隱泛著層藍紫色的光。蒼星隕手腕翻轉,五根修長的手指靈動漂亮,任那枚見血封喉的暗器在指縫間滾來滾去:“一片一個,從來沒失誤過。”他抬眸看向身旁挑釁過自己的智能體,“我就是這么活到現在的,不好意思了。”十七:“……”與此同時,公寓房間內。蘇逝川被西法的忽然造訪驚了一下,見沒出亂子才堪堪安下心來,這會兒已經重新回到盥洗室,褪了浴袍,坐進注滿熱水的浴缸。三殿下在外面做了十多分鐘的思想斗爭,自問這次上門目的純潔,單純就是關心老師的身體,順便排解一下午沒說上話的郁悶。他把冷熱水兌好,試了試溫度,又從牛皮紙袋里挑了種適合晚上服用的退燒藥,然后無比正直地推開了盥洗室的門。盥洗室里水汽濃郁,隱隱飄著股好聞的男性香氛氣味。蘇逝川閉目養神,呼吸輕得像睡著了一般。他的身材非常好,肩膀舒展,腰胯窄瘦,兩條腿又直又長,覆蓋在骨骼之上的肌rou削薄精練,形狀漂亮得恰到好處,完全沒有賁張的油膩感,反而帶著份清俊典雅的味道。西法不自覺地落下視線,眸光輕輕描摹過男人白皙修長的*,深入水下,一寸一寸滑至腿間。溫潤的水流穿過恥毛,尚未蘇醒的部位垂軟在毛發間,顏色比其他地方略深,但看起來非常嫩,顯然是沒怎么經過事的。不得不說,浴室真是個誘人犯罪的地方。那玩意兒平時看起來沒什么,可一旦空氣濕了,滋味就全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