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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出幽光,上下顎打開,露出一口長而鋒銳的犬齒。林子里太暗了,西法只能依稀辯出一個模糊獸形。他全部注意都集中在那頭不期而遇的野獸身上,全然沒察覺到雪幕掩蓋之下的另一種動靜。直到氣息臨近,匕首繞前橫在頸間,后知后覺的西法猝然一驚,正要反擊,卻又在對方一記威脅性十足地挑抹動作下迅速冷靜下來。“你還太嫩了。”那人清冷的嗓音貼著他耳廓響起,隱隱含著幾分熟稔而狎昵的笑意在里面。見狀,方才還一副虎視眈眈的“野獸”自覺調過頭,拿屁股對著兩人,待機避嫌了。——inuedChapter15【所謂走后門】“是你?!”聽出了那個聲音,西法心里的驚喜遠遠大于訝異,下意識地就要回頭。然而對方根本沒給他親近的機會,幾乎是在察覺到西法有所動作的同時,匕首便毫不客氣地朝下一壓,隔著薄薄一層皮rou鎖死在了頸動脈上。這么一來,西法頓時又有點瞧不清楚蘇逝川此舉的意圖。按理說他身為總教,完全沒必要特意關注加試的情況,只需要按時聽手下人匯報進度就可以了。然而他現在非但關注了,而且還深更半夜冒雪親至,再結合兩人不久前的某種曖昧關系——如此引人遐想的行為,卻偏偏以動手的方式開啟!西法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迫于橫在頸間那玩意兒不得不暫時安分下來,聲音卻維持了一貫的輕佻戲謔,道:“蘇教這是來增加難度的?”在他身后,蘇逝川無聲無息地微微一揚嘴角,不答反問:“如果我說是呢?”聞言,西法不禁輕笑出聲,忽然不顧脖子上的威脅,反其道而行之,十分肆無忌憚地單手繞后,在自家頂頭總教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邊摸邊似笑非笑地調侃:“那我就在這荒郊野嶺里,再把您壓在身下干|翻一次。”蘇逝川:“……”少將大人簡直要被這滿嘴胡說八道的小混蛋氣笑了!感覺到施加在身上的桎梏略有松懈,趁著那一秒恍神之際,西法徒然扣死對方持刀的手臂,朝反方向卸力一絞。與此同時,他側身避開可能遭遇反制的要害,就著當前無比別扭的姿勢擰身提膝,大力頂向對方腹部。意識到不對的雪橇犬瞬時喚醒cpu,獸眼怒睜,正要趕來護主,卻聽見蘇逝川淡淡道:“十七,你別動。”話音沒落,蘇逝川凝視著西法的雙眼眸色一暗,出于本能的反應速度快得仿佛不似人類!樹林間光線晦暗,西法只覺得垂直飄落的雪片驀地亂了節奏,膝蓋頂空,那個上一秒還受制于他的家伙仿若憑空消失了一般!倏然之間,模糊的人影剎那沒入視野死角,被氣流擾亂的雪花橫飛出去,西法心下涼了半截,匆忙持刀滾地,避開伏擊。下一刻,長腿裹夾著勁風橫掃而至,正中樹干,發出“轟”的一聲悶響。這一下勢大力沉,完全不遺余力,震得樹影晃動不止,積雪抖落,棲息的黑鳥驚懼啼叫,撲棱著翅膀四散而逃。默默圍觀的雪橇犬狀似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伸出狗爪,指節繃緊,對三殿下的背影賤兮兮地亮了亮利爪,但礙于主人在場沒敢補刀,而是繼續搖晃著毛尾巴,幸災樂禍地看戲。不遠處,蘇逝川從容落腳站定,側頭,輕飄飄地斜睨向西法,客觀評價:“反應不錯,看來是有些底子,誰教的?”西法被“前炮|友”近乎喪心病狂的試探方式驚了一下,見對方不動,他也不敢再貿然作死,起身后撣了撣身上的雪沫,如實回答:“他叫雷克斯,以前是我大哥的皇導師,后來叛了,現在是聯盟主帥,你應該聽說過。”蘇逝川對于這個名字有些意外,畢竟從前除了正式戰略會議,西法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雷克斯,更別提兩人還有這層私交了。“是聽過。”蘇逝川道,“你們很熟?”西法只當是尋常地隨口一提,也沒多想,“嗯”了一聲,說:“我跟大哥關系不錯,他疼我,不管學什么都喜歡帶我一起。雷克斯雖然現在叛國,但從前對大哥忠心耿耿,可能是愛屋及烏的關系,所以他教我的時候也挺盡心的。”蘇逝川緩慢點頭,腦中不免回憶起當初西法跟雷克斯兩敗俱傷的那一戰。現在想來,雷克斯身為聯盟的最高主帥,卻親自迎戰西法,以兩人在各自陣營中的地位來說,確實是不太對等才對。難道說他是有其他目的,所以才會親至戰場?那時候受到信號干擾,前線通訊有長達半小時的屏蔽,在這段真空時間里,他會對西法說些什么?蘇逝川心里有個大膽的猜測,曾經知道答案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可是現在他卻不能問出口。等不到對方開口,西法看蘇逝川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終于忍不住問:“所以說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你沒有搭檔,”蘇逝川回過神,心平氣和道,“我來做你的搭檔。”西法聽聞頓時笑了,不懷好意道:“蘇教這個后門也要給我走?”蘇逝川:“……”本來只是偏心護短,結果被他這么一解讀全變味了。蘇逝川被這小混蛋猥瑣的頭疼,懶得再廢話,直接把人撂倒按在地上干脆利索地打了一頓,就是沒舍得用狠勁兒,而且專挑了rou多的地方下手。西法起初一臉驚悚,后來發現也不是特別疼,索性趁著近身的優勢各種占便宜。七十看不下去了,自覺杵在這兒礙眼,于是調頭鉆進灌木叢,暫時溜了。半小時后,十七撿了圈樹枝回來,見自家主人教訓完孩子,正坐在一截枯木上抽煙,也不說話。被打了屁股的三殿下倒跟沒事人似的,捧著電子地圖圈圈點點,聽見動靜還抬頭看了十七一眼。“它不是狗吧?”西法問。十七用尾巴掃出塊干凈地方,鋪上層枯葉,最后把樹枝歸攏碼放好,乖乖退到蘇逝川旁邊,朝西法呲了呲牙。蘇逝川切開一枚燃料彈,倒了少許液體在樹枝上,把抽剩的半支煙往里一扔。燃料觸火即燃,不一會兒便將枯枝燒得“噼啪”作響,火升起來以后溫度提高,周圍變得暖和了不少。蘇逝川摸了摸十七的頭,對西法說:“它是一臺具備獨立思想的人工智能,可以擬態成不同生物形態,名叫十七,是我的搭檔。”十七歪頭看向蘇逝川,耳朵動動,心想你不是主人么?搭檔又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