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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自己掙錢養活自己。刀龍笑笑,沒說話。鄭天揚的意思他未必不懂。只不過經歷過從前那些事,早沒了和花花大少游戲人間的耐心精力和時間。好不容易碰上個對自己好的人,卻完全是不相干的世界,讓他連掙扎的勇氣都沒有就直接宣告GAMEOVER了。所以再等到自己因為發燒沒去擺攤,被鄭天揚逮在家中床上的時候,刀龍覺得,這富家子看來還真有心陪著自己耗。那就看看唄,看誰耗得過誰。別看鄭天揚出身挺好,自小也是獨自一人,又一直是寄宿類學校,出國打拼也一個人。照顧自己沒得說,但是還真沒這么主動照顧誰。他自己也有發燒快四十度一個人倒在出租屋的情況,那時候就覺得要是誰能給端杯溫水來,得感動得痛哭流涕。刀龍看他在自己眼前轉來轉去,覺得頭越來越暈。鄭天揚也沒那么溫柔,給他擦臉幾乎把面皮都搓破。刀龍聲音嘶啞地嚎,我是病人!病人!鄭天揚給他熬粥,端來喂他喝。都不習慣這樣溫情的場面,刀龍老臉還沒紅,看著對方別別扭扭的動作和神態,感覺自己從頭暈到腳,連著心底,都有點顫。……………………………………………………等到終于過年那陣,公司忙得人仰馬翻,等到鄭天揚閑下來,已經到了除夕那天。那時候他和刀龍的關系已經比從前好很多,是很說得上話的朋友了。刀龍高興起來和他天南地北地神侃,絕口不提自己家人朋友,不知怎的,鄭天揚琢磨來琢磨去,就覺得刀龍這大過年的,也應該是一個人,專門等著他的貼心安慰。結果好嘛,等他拎著大包食材去的時候,刀龍屋里還有其他人。看起來刀龍和那個人還極其熱絡,刀龍笑著拿腳踹他,鄭天揚就看到那人的面癱黑臉上,居然浮出了接近于微笑的表情。刀龍毫無自覺,就這那人——據說叫肖燁飛——的手上吃了一瓣橘子,才有空招呼鄭天揚,你怎么來了?鄭天揚看著那兩人的親昵舉動,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兒:我過來看看。等到肖燁飛被刀龍趕回家陪老婆孩子吃團年飯,鄭天揚面色才緩和下來,再怎么不想拈酸吃醋,也忍不住問一句,剛那誰啊?刀龍面對著一大桌子菜興致很高,就一朋友唄。鄭天揚喝一口酒,一看就不是好人。刀龍樂,我也覺得他不是好人,可他還是那該死的警察。鄭天揚想,得,說錯話了,可誰知道人民警察這么敬業啊,大過年的還來關心勞苦大眾。想問些什么吧,看刀龍那意思,是一丁點都不打算給自己透露。到了晚上,電視機所有的臺都跟中了病毒似的放春節聯歡晚會,刀龍嫌看著沒勁,想要睡覺,明示暗示,鄭天揚就是沒肯走。鄭天揚躺在刀龍身邊說話,刀龍側著身子背對他睡覺。在鄭天揚一個人自說自話說得正HIGH的時候,刀龍忽然說我說你怎么這么煩人呢。鄭天揚對于刀龍終于和他搭話這件事十分興奮,忙說我平常不這樣,不知道怎么見到你了就這樣了。從前哄情人的時候那么多的甜言蜜語,可對著刀龍總也說不出來大約真心喜歡一個人,再深切的話語都不足以表達,反倒內心緊張酸澀,木訥傻言。初一初二初三,鄭天揚都呆在刀龍那兒。他現在壓根把那小屋子當自己家,也不再提讓刀龍搬過去的話。小房子有小房子的好處,無論在干什么,一抬眼,那個人就在身旁不遠處。到了年初五,生意上有聚會,刀龍自是不肯跟他去的,鄭天揚也不強求,飯得一口一口吃不是,都登堂入室了,未來還會遙遠嗎?等鄭天揚在衣香鬢影間滿心無聊思考著晚上夜宵是給刀龍煮湯圓還是餃子的時候,那么多人,那么大的聲響,鬼使神差的,漏過不知道多少電話的鄭天揚,居然接起來一個陌生號碼。電話那端傳來的嘶啞打斗讓鄭天揚莫名其妙心里一提,還沒問出聲,就聽到刀龍的驚呼。等他把刀龍安撫在病床上,自己手臂上還吊著石膏渾不在意的時候,看著他安靜的臉,心底忽然有些什么破土而出,止也止不住。刀龍醒來是第二天早上,漫天陽光,旁邊病床上鄭天揚高興得直哼哼。刀龍有些不好意思,皺皺眉,說我電話里就存了你和肖燁飛的號碼,不知道怎么就打你那兒去了。鄭天揚說捏別告訴我你本來打算找警察的,給我點幻想成不。刀龍不說話就看著他笑。良久,才說,我其實,從前,至少,做過很多窮兇極惡的事情,昨晚上那些就是來找我報仇的。現在,也不知道算不算,改邪歸正。鄭天揚湊過來吻他的臉,我希望你把從前的事滿滿講給我聽,至于以后,我陪你過。刀龍說那我去擺攤呢。鄭天揚說我陪你一起賣。刀龍說那我去當導游呢。鄭天揚說那我當VIP客人。刀龍說我要是走了呢。鄭天揚說我和你一起。刀龍說那行,我家里還堆了一大堆貨,你先幫我銷出去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