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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多了。”鄭天揚算了算,五年以后小巖23歲,頂多再干五六年,實際上也沒多少日子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小巖也是會帶徒弟的,總有很多人愿意或者不得不為了錢出賣rou*體和尊嚴。再去那家名叫SCARED的酒吧,已經(jīng)是將近一個月以后了。SCARED在B市數(shù)的清的幾個GAYBAR里并不是多么出名的一家,位置比較偏,消費不算高,自然提供的服務(wù)也不算頂級。鄭天揚有個關(guān)系不錯的大學(xué)同學(xué)叫秦越,也是圈里人,秦越常常笑他拿著大把鈔票舍不得花,難道還打算給老婆上供嗎?其實鄭天揚也不是舍不得,他只是覺得沒必要把錢花在這件事上。B市頂級的天上人間他也不是沒去過,六千塊一夜,也沒有多么讓人回味,高*潮的感覺其實都是一樣的。好不容易把一頓食不知味的工作餐吃完,送走了客戶,鄭天揚這才到離飯店不遠的酒吧來。已經(jīng)是夜里快十點了,酒吧里卻是剛剛HIGH起來的景象。鄭天揚迅速的掃了一圈,沒找到小巖。正百無聊賴間,秦越從樓上下來。倆人見了面倒不怎么感到意外,鄭天揚說你怎么也淪落到這種地方來了?秦越哈哈一笑,說可不是我要來的。原來秦越約了幾個朋友今晚上玩兒,地方本來都訂好了,結(jié)果其中一個人卻說要來這找人。秦越和其他幾個人開口諷刺的話還沒說出來,那人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那令人難忘的一度春*宵來。幾個人被他吊起了胃口,吆五喝六的也來湊熱鬧。秦越用胳膊肘頂頂鄭天揚的胸脯:“哎,跟我們?nèi)タ纯础>投前鼛铮拇_有幾個不錯的。”鄭天揚眼睛斜斜的瞥他一下,很有幾分風(fēng)流的樣子。秦越就連拉帶拽的把人往二樓扯。推開包廂大喊:“嗨哥兒幾個,認識認識,我哥們兒,鄭天揚。”坐在點唱臺前吧椅上的人扭過身來,一頭短短軟軟的頭發(fā)爬在額頭上,烏黑溜圓的大眼睛毫不遮掩的看過來。鄭天揚愣了,是刀龍。刀龍唱著一首,正唱到那句“白月光,心里某個地方,那么亮,卻那么冰涼。”他的聲音沒有張信哲那樣清亮,低低的,有點啞。見有人進來了,便轉(zhuǎn)過頭去笑,冰冰涼涼的歌詞就這樣從微笑的嘴角里流出來,卻格外協(xié)調(diào)。秦越推鄭天揚一把:“進吶,當(dāng)門神啊。”鄭天揚坐在沙發(fā)最邊兒上,和一個看起來像是搖滾歌手的人聊天。有個長得像小兔子的男孩兒鉆進他懷里窩著。鄭天揚拍拍那個男孩子,卻去看刀龍。刀龍陪著汪總。鄭天揚問秦越怎么還認識這個人。秦越笑說怎么了,就是他今天非來這兒不可的。我們都以為他要找上次那個叫小巖的,沒想到換了口味了,喜歡成熟型的了。鄭天揚心里有點兒不舒服,喝了點兒酒就要走。汪總卻主動跟他搭話了:“鄭總,那天你別介意。”鄭天揚哼了一聲,刀龍在旁邊一臉純良的看著。汪總倒了一杯酒:“算是我賠罪了,以后小巖還是歸您。”他指指身后的刀龍:“要不說經(jīng)驗更重要呢,這個,夠勁兒。”旁邊人聽了立馬甩開懷里的人湊上來:“嗨,我說怎么回事兒呢,這都多久了才食髓知味?”汪總哈哈笑了兩聲:“要不說你們都膚淺!臉蛋兒,身材,這是咱的追求嗎?告訴你們什么是追求,技術(shù)!哎,就跟招聘似的哎,你給他錢,買的是什么?技術(shù)!”刀龍的臉黑了一下,鄭天揚看他掂了掂手里的酒瓶子又放下了,若無其事的點歌。汪總還在那里大放厥詞,旁邊的人笑得臉上泛光。“刀龍,”于是汪總的朋友蔣德倫湊過去:“今兒晚上別跟汪總走了,跟我去玩兒吧。”刀龍把話筒從嘴邊拿開,看蔣德倫一眼,再看汪總,汪總一副得意的樣子。刀龍笑了:“那不行,干我們這行也是講信譽的,說好了的事兒,怎么能臨時改。”汪總越發(fā)得意了。忽然有人敲門,侍應(yīng)生把腦袋探進來:“刀哥,多多老師打來電話說多多哮喘發(fā)作送醫(yī)院了。”刀龍一把就把話筒甩開了。蔣德倫在旁邊沒防備被砸個正著,一把揪住他:“艸啊,往哪兒扔呢。”刀龍胡亂笑一下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有點兒急事兒,我得走。蔣德倫不放:“別呀,還沒說好今兒晚上上哪兒去呢?”刀龍火了:“去你媽!放開老子。”蔣德倫也火了:“嘴巴這么臟,JY吃多了是不是?!”刀龍掙不開,伸手抄起了桌上的空酒瓶。鄭天揚幾乎是從角落里跳出去想要拉住刀龍,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嘩啦一聲,就看血順著蔣德倫的腦袋嗞嗞往外冒,人癱著就倒下去了。刀龍多一眼都沒看,甩開那個軟*綿綿的胳膊就走了。包房里亂成一團,鄭天揚跟到門外,看著那個因為急速奔跑而在樓梯口絆了一下的身影皺眉頭。娛樂圈之一路向西外番之何況到如今Chapter2你唱的很好聽。章節(jié)字數(shù):3528錢多多睡得呼呼的,根本不知道他爸急的頭發(fā)都快立起來了。醫(yī)生拿個本本寫寫畫畫,刀龍一臉戾氣,卻只能忍著。錢多多先天性哮喘。從小就愛哭,一哭就倒不上來氣兒,一犯病就來醫(yī)院,醫(yī)藥費花了無數(shù)。刀龍幾次想把這個煩人的小兔崽子從窗戶扔出去,幾次都沒扔得出去。猶猶豫豫間,孩子都十一歲了。錢多多早慧,刀龍給他上戶口的時候往大報了兩歲,所以他五歲就上小學(xué)了,今年都六年級了。十一歲的孩子,啥都懂了,扔都沒法扔了。刀龍在醫(yī)院花壇前面抽煙,擺著一個十足十的民工蹲姿。正要甩煙頭,前面出現(xiàn)一雙锃光瓦亮的皮鞋。刀龍趕緊把煙頭捏住了,燎了這雙鞋估計得賠四位數(shù),再加上多多的藥費,這個月就白干了。艸,他罵了一聲,抬起頭來。鄭天揚看著這個邋里邋遢一臉憔悴的人,說:“你唱的很好聽。”刀龍?zhí)糁劬此骸氨阋四懔耍@次讓你白聽。”鄭天揚笑了笑說:“蔣德倫也在這兒。”“怎么著,追著讓我拍來了?死了沒?沒死我再補一瓶子。”“得罪他你可少掙一大筆。”“他他媽的又不常來,老子尿他!”“可是汪總跟他是朋友,秦越和他也熟。”這個圈子攏共就這么大,數(shù)出五個人就能數(shù)到熟人頭上。刀龍不說話了,叼著一截?zé)熎ü赊D(zhuǎn)眼睛。鄭天揚把他拽起來,他還趔趄了一下,蹲得太久,腿都木了。鄭天揚替刀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