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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導演的空位上,一副準備親自監督的囂張作派,制片人不敢有異議,跟著旁邊噓寒問暖,場記小弟誠惶誠恐遞上一杯熱咖啡,周玲和其他演員看準機會也小心翼翼的上去跟鄭天揚問候。刀龍看鄭天揚那幅德性就跟剛龍顏震怒的天子坐在龍椅上接見文武百官似的,旁邊還有宮女太監跟著,忍俊不禁的噗嗤一聲樂了。鄭天揚耳尖,朝刀龍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耐煩的把圍著自己的人一一打發走了。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刀龍不著痕跡的走了鄭天揚的身邊,小聲問:“專門來耍威風的,是吧?”鄭天揚慢悠悠的咄了口咖啡:“那是,有人現在還沒老實交代,我等著呢。”刀龍腹誹有什么可交代的啊,順著鄭天揚的話來了句:“是是,微臣罪該萬死,爽了嘛?”聽到刀龍跟自己斗起嘴來,鄭天揚心情好了些,揚了揚眉,也順著刀龍的話說:“知道自己什么罪嘛?”刀龍故作冥思苦想:“兩個月無暇伺寢?”鄭天揚一口咖啡差點噴了出去,似笑非笑的看著刀龍,剛要再撩撥幾句,副導演匆匆的奔上來:“宋哥回來了,在化妝室,王導讓龍哥你過去一趟。”娛樂圈之-路向西Chapter49宋巖是故意演給鄭天場看到。收到動工的指示,群眾演員們紛紛開始在游輪上走位,原本空蕩蕩的游輪突然就擠滿了形形色色來往匆匆的穿著各色長衫馬褂中山裝西裝的商人旅客,穿著復古旗袍的女人,留著齊劉海的女學生,間或還有穿著黃色軍裝背著槍的軍人,像是一瞬間穿越到了那個動蕩紛亂的年代。這了一陣兒,演職人員陸續到位。刀龍穿著一身那個時代特別時髦的暗條故西裝,瀟灑倜儻,周玲化了精致的妝容,和剛才判若兩人,穿著凹凸有致光鮮華貴的旗袍,親熱的拖著刀龍的手臂走在前面,小郭在這場戲里客串了個小角色,飾演揚佑哲夫婦的隨身仆人,穿著背帶褲戴著鴨舌帽拎著他們的大行李箱跟在后面。宋巖還是那身萬年不變的青色長衫,卻自有一股風流氣質,拎著行李箱,從容自若的慢慢登上舷梯。這幾個人一出現,就自然的引起了眾人矚目。主演們到位之后,王導才姍姍來遲,看到自己的導演位居然被占了,也不說話,只氣勢迫人的盯著大搖大擺鳩占鵲巢的鄭天揚。鄭天揚毫不示弱的盯了回去。兩個墨鏡這次的無聲對峙比之前膠著激烈得多,最終,鄭天揚讓了步,站起身,退而求其次,穩穩的坐在了副導演掌鏡另一個機位后面。副導演不敢有異議,只得讓出了位置,給鄭天揚打下手。王導對這邊的小小爭端視而不見,端起自己帶來的保溫杯不緊不慢的喝了幾口,對候場的主演們說:“來一次吧。”鄭天揚有點莫名其妙,掃了眼副導演送到眼前的分鏡頭腳本,上面還是只有寥寥幾句,腹誹什么都沒有來什么啊?主演們倒是已經習慣了王導的風格,自動自覺的開始對戲。樣演們也同時按照之前的走位開始在游輪上的各個角落走動起來。這艘天津到香港的輪船途經上海,揚佑哲拖著新婚太太的手,走出他們的頭等艙,到頂層的甲板上吹風透氣,靠在欄桿上聊天。揚太太像是任何一個新婚燕爾的小女人一樣,依偎在丈夫的身邊喋喋不休的說著私房話,揚佑哲心不在焉得聽著,掏出一支進口雪茄叼上。揚太太不高興的伸手去搶:“跟你說了在我面前別抽煙。”揚佑哲一把抓住了太太奪煙的手,臉色柔和,口氣卻很強硬:“別管我。”他緩了緩了語氣,伸手摸了摸太太旗袍上的精致盤扣:“新做的?很好看。”揚太太抱怨:“又不是第一次穿,你都不關心我。”揚佑哲摟著太太的腰:“我給你買了新首飾,正好配這件旗袍,去屋里試試。”揚太太又驚又喜,高興的離開了丈夫回到船艙。終于清凈下來的揚佑哲流露出了些許厭煩的表情,他點上了雪茄煙,直直的朝天噴了口煙圈,百無聊顧的看著匆匆上下的旅客。突然,下面一個穿著藍色長衫戴著白色帽子的熟悉身影落入他的眼簾,揚佑哲一怔,拿著雪茄的手指一個顫動,拎著行李箱上船的周逸也看到了甲板上的揚佑哲,清淡的面容也是微微一動。兩人靜靜的立在原地,眼波流轉間,周逸的嘴唇微動,剛要喚【佑哲】,這個名字卻被另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叫了出來:“佑哲!”揚太太戴著丈夫給自己買的翡翠項鏈,美滋滋的問:“好看嗎?”揚佑哲的笑容有點僵:“好看。”他再看向周逸,周逸又恢復了那幅波瀾不驚的平淡表情,眼神里的光彩不再,他遠遠的向揚佑哲脫了脫帽算是招呼,漠然的轉身離開。楊太太也看到了那個藍衫男子,奇怪的問丈夫:“誰啊?”揚佑哲看了周逸的背影一眼,回答:“沒誰,一個以前的生意伙伴。”他摟住了太太的腰:“走吧,去吃飯。”兩人漸行漸遠,周逸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揚佑哲和太太的背影,一臉惘然。鏡頭定格在宋巖若有不甘的眼神上,王導叫了句:“卡。”他沒有更多的評價,也沒有說再來一條,演員們都知道,這算是過了。宋巖呼了口氣,轉過身,向另一個機位后面的鄭天揚領首脫帽算是招呼,鄭天揚當作沒看見,裝模作樣的看著機器里的回放鏡頭。副導演讓大家休息一會兒,準備下一條,刀龍晃到了鄭天揚身邊,見鄭天揚還在仔細一幀一幀的查看剛才的鏡頭,搞得跟真的一樣,忍著笑問:“大導演,覺得怎么樣啊?”鄭天揚一本正經的評價:“你演得可真夠渣的。”刀龍挑眉,剛要反詰我渣也是深得您的真傳啊,就看見鄭天揚齜牙一笑:“不過渣得夠爽,我愛看。”刀龍腹誹,接下來的戲您未必就愛看了,一想著鄭天揚全程盯著他和宋巖的對手戲,就覺得如芒在背渾身別扭,猶豫了一陣,裝作不經意的隨口試探:“你什么時候走啊?”果然,鄭天揚立馬不爽了:“怎么剛來就想讓我走啊?”“我不是那意思。”刀龍撓頭:“你行程緊,不會像上次那樣馬上要趕回去呢?要不先去找地方歇會兒?”“哦,放心。”鄭天揚盯著刀龍身體的某個部位笑得特別意味深長:“今晚我住這兒,到時候有的是時間歇。”刀龍的內部位被鄭天揚看得一陣rou緊,自己很久沒見